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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的柳翠芳忽然语滞，因为她看见了张龙的脸，原本心中的怒火，瞬间冰冻，整个人似掉进了冰寒的谷底，就这样愣愣的抓着张龙，想要逃，却现双腿被冰冻了一般。

  &1dquo;啊&he11ip;&he11ip;”

  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街道都能听见，是柳翠芳出的，她踉跄着跌坐在地，屁股底下多出一滩水迹，吓失禁了。

  柳翠芳要找的卡正像一根根的钉子一样，被插进张龙的脸上，血肉翻出，鲜血自卡的尖端滴落。

  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卡，布满了张龙整张脸，就像红色的仙人掌似的，他的五官早已扭曲不清，只留下一根根的各色卡。

  柳翠芳的那一整盒卡，一根不少的，被人插在了张龙的脸上。

  张龙死了。

  第19章

  张龙死了，死状凄惨恐怖，又很诡异惊悚，不像是人做的。

  这一片的住户只是觉得有点渗人，没觉得惊恐不安，因为不管是人是鬼，都是冤有头，债有主，跟他们无关，他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柳翠芳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情绪平复不下来，顾长安看到她时，她躺在床上，被子裹紧自己，嘴里神经质的念叨。

  &1dquo;夹&he11ip;&he11ip;夹全部插进他的脸上了&he11ip;&he11ip;一根一根插的满脸都是&he11ip;&he11ip;呕&he11ip;&he11ip;”

  柳翠芳趴在床沿干呕，吐好几次了，胃里没什么东西，就一下一下刮着嗓子，火烧的疼。

  顾长安递过去一杯水：&1dquo;阿姨，张龙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柳翠芳没接，她的脸惨白，眼睛充血，嘴唇抖。

  平时她挺爱打扮，到她这把年纪还喜欢粉嫩的东西，尤其是夹，常买常戴，这会儿披头散，跟个疯子似的。

  &1dquo;没，没有。”

  顾长安听到声音抬头：&1dquo;那张龙怎么会&he11ip;&he11ip;”

  &1dquo;不知道&he11ip;&he11ip;不知道&he11ip;&he11ip;”

  柳翠芳又开始神经质的念叨，语无伦次，&1dquo;张龙不是学习的料，初中跟人四处混，大大小小的祸闯了不少，有次都进了局子。”

  &1dquo;他爸没死之前，家里的钱就被他给全弄了去。”

  说到这里，柳翠芳的惊恐褪去一些，被憎恶的情绪覆盖。

  顾长安将柳翠芳的表情变化收尽眼底，她怨恨已逝的丈夫，认为那些钱应该有她的份，凭什么都留给他儿子?还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顾长安问道：&1dquo;张龙不是卖鞋了吗?”

  &1dquo;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学好了，进了一大批鞋堆的满屋子都是，他就跟那些鞋睡在一起，整个人有些癫狂，好像守的是金山银山。”

  柳翠芳抹把脸，嘴角挂着冷笑，&1dquo;卖的钱去哪儿了我跟他爸都不知道，反正就听他吹，说自己一天卖多少鞋。”

  话落，她大概是想起了早上的一幕，脸上的嘲讽顿时消失无影，徒留恐惧跟恶心。

  顾长安用安抚的语气说：&1dquo;阿姨，有警方介入，案子应该很快就能有眉目。”

  &1dquo;不可能的。”柳翠芳喃喃，&1dquo;那明显就不是人干的，是鬼，一定是鬼，满脸都是夹，皮肉都翻出来了&he11ip;&he11ip;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肯定是鬼，小，小顾，把门关上，窗户也关上，都关上，快快啊!”

  她嘶哑的喊，神情疯。

  顾长安挑了挑眉毛，张龙的死带给继母的不是悲伤，是恐怖。

  关好门窗，顾长安回到床边，压低声音说：&1dquo;阿姨，我听老一辈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真是那东西，张龙他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

  原以为会听到恶声恶语，却没想到柳翠芳竟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