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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牛家村（第2页）

姜歌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萧钰，又闭上了眼，“回去再说！”

晚上回到府里，姜歌没精打采的吃完饭要去休息。

“你到底怎么了？”萧钰担心的问。

姜歌看着萧钰，“我担心大将军和夫人。”

萧钰明白姜歌的担心，他让下人都出去，把门关上，“你别担心，局面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你信吗？你信大将军和夫人能从这争斗中脱身吗？”姜歌质问。

萧钰沉默。

“总会有办法解决！”萧钰也觉得很棘手。

“咱俩虽小，但也不是不懂。你看那些百姓都感恩五皇子妃顾晓冉，但是，你也看见了，村里的路面和那些工坊，那是咱们没见过的。路面马车拉货都没有压痕，说明什么，很结实。边城离牛家村不远，为什么没有？因为掌兵权的不是自己人。夫人不想和五皇子接触，那就说明大将军是忠于皇上。可现在，五皇子有了顾晓冉，他不缺钱他缺兵权。而顾晓冉，手握那么多挣钱的方子，她守不住，她要想守住，她的靠山就要有权有势。现在她有了，可是上面还有天，只要天在，她一旦没有价值，就不好说。五皇子手段狠辣，你我在京城是见过的。现在百姓都歌颂五皇子妃，说她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还立了长生牌，她不知道吗？她不清楚吗？你觉得大将军能全身而退？除非投靠五皇子妃，五皇子都不行。但那是不可能的。”

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的大将军萧琰和大公子，看了看站在院子门口下人，敲了敲门。萧钰打开门，“爹爹？大哥？”

“你的小厮都守在院门口，是我让他们不用通禀，你不要罚他们。”大将军萧逸看见萧钰脸色很难看，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是我的侍卫按住了他们。你就不要追责了！”

“是！”萧钰把父亲和大哥让进屋。

“见过大将军！见过定远将军！”姜歌行礼叩见。

“起来吧！人不大，说的事不小。你们说到哪了。”

萧钰和姜歌都不吭声。

“刚才不是说的挺好的吗？接着说说。姜歌你说。”大将军萧琰对姜歌命令道。

“我要是说了，大将军不许打骂我。”姜歌低着头说。

“你说吧！说错了也不怪你！”大将军萧琰盯着姜歌，他想看看这孩子有多妖孽。

“那我说了。”姜歌抬起头，看着大将军，“这要说就得从头说。自打五皇子成婚后，太子解除幽禁，朝中局势就变的很微妙。五皇子大力收编其他皇子的势力，对于不肯投靠的，下手狠辣。可这朝堂是皇上的朝堂，五皇子这样做让皇上忌惮，所以迟迟不肯废太子，只要太子在一天，五皇子只能是五皇子。五皇子不甘心，更不甘心的是五皇子妃，她几次三番给夫人下帖，夫人无奈只得赴宴。回来后称病闭门谢客，夫人这样做是让皇上看到辅国大将军府的态度。我和钰少爷也反复讨论过，五皇子妃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卸磨杀驴。她又在适当的时间展露医术，也无非是想震慑不要算计她，她有自保的能力。为什么这么分析，是因为她只对对她有利的人救助，如果她真心良善，就会开馆行医。以后或许会，但现在她不会，她不会救与自己对立的人。”姜歌看向萧钰。

萧钰接着姜歌的话接着说，“本身，我和母亲在京城就是质子的存在，不能说皇上不信任，有个儿子在京城总是安心。外祖父基本退出，只留大舅在朝堂，也不过是留一个耳目。母亲递帖子给皇后，让我们来边城她只身留在京城，估计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皇上之所以放我离开，也不过是衡量后的考虑，一旦我成了软肋，无论爹爹如何选择，跟皇上之间就有了裂痕，所以，皇上痛快放行，这样爹爹感念皇上，必然忠心。”

萧钰又看向姜歌，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姜歌无奈，又接着说，“我们从京城一路走来，虽然天气寒冷，但百姓们穿的暖，说明也不缺吃的。人们感谢的是五皇子妃。这里是五皇子妃的家乡，娘家人在这，根基在这，她又如何能把这的管辖权放到别人手中，那必须是她的人。我们去了牛家村，都说五皇子妃是菩萨，给她立了长生牌。这样的话如果让皇上听见会怎么想？或许皇上早已知晓。的确，五皇子妃对社稷有功，那也只是功，可奖，可赏，但不能高于皇上。你顾晓冉是菩萨，救苦救难，那皇上呢？五皇子清理朝堂的时候，皇上不吭声，我想，皇上是想看看五皇子能做到哪一步罢了。五皇子虽表面恭敬，但人品不行，瑕疵必报。或许对于五皇子和皇子妃来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还有底牌，他们没出，不想给他人做嫁衣吧！”

一室静默。

大将军萧琰看了看萧钰和姜歌，妖孽啊！这才多大啊，你以为的孩子早已不是孩子了。

萧逸则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萧琰看着大儿子，总算有个正常的！

萧琰问他俩，“那你俩觉得如何防范？”

萧钰看着姜歌，希望她说，萧钰一直认为姜歌比她聪明太多。

姜歌深吸一口气，“大将军在边城多年，守护这边境百姓，深受百姓敬重。但您是忠于皇上的，皇上对您信任有加。只要皇上不动您，无人可以撼动大将军。想让大将军出事，无非以下几种：第一，克扣军饷。大将军和士兵同吃同住，处处为将士考虑，只有朝廷拖欠军饷，没有克扣这一说。那二，打败仗。但这几年无战事，如果有，那也是大将军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所以，第二条不成立。这明面上就没有动手的可能。第三，刺杀。如果这样做了，不管成不成功，皇上必然抓住这样的机会不放，说不得最后他们还得脱层皮。那就还有最后一种，栽赃陷害，通敌！不见得是大将军通敌，只要大将军手下的将领通敌，这责罚就少不了，运作好的话，大将军府抄家流放，运作不理想，大将军也会被调离。”

萧逸插话，“如果他们拿我母亲威胁呢？”

“如果他们拿夫人威胁，以夫人的性子，或许会三尺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夫人不会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软肋，在我们离京时，想来夫人就做好了准备！”姜歌盯着萧逸说。

萧逸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丫头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