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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宛城是南边的城市，那儿终年不见雪。

  程翎又问：“你能说话吗？”

  生姜躺在书桌上，一动不动的，忽然冒出了一股黑烟。

  程翎又问：“是只能冒烟的意思吗？”

  生姜又冒了股细细的黑烟。

  程翎若有所思地说道：“是的话，你就冒一股黑烟，不是的话，你冒两股。”

  生姜冒了一股黑烟。

  程翎又问：“你能从生姜里出来吗？能的话冒一股，不能的话冒两股。”

  生姜冒了三股黑烟。

  程翎在努力翻译生姜的语言，半晌，问：“是不想从生姜里出来的意思吗？”

  生姜冒了一股黑烟。

  程翎又问：“你是墨城吗？”

  生姜冒了两股黑烟。

  “鼎城？”

  又是两股黑烟。

  程翎把所有认识的城都问了一遍，生姜都是冒两股黑烟。这令程翎有些诧异，明明是熟悉的城灵气息，可是却不是她当年认识的城灵？难道是她不认识的城灵？

  说来也是，城灵的数量不少，她也并非每一个都认识，也许是她不认识的城灵。

  似是想到什么，程翎说道：“我苏醒后，世间已经过了许多年，沧海桑田，人类也能填海造地，你是后来才出现的生城灵吗？”不等生姜冒烟，程翎又否认了：“不对，你太弱了，哪怕是生的城灵也没有这么弱。”

  ……而且她出生以来，却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任何城灵的气息。

  城灵的形成需要漫长的时光，她死后也不过千百年，还不足以让这片土地诞生的城灵，更何况老城灵早在那一场邪魔大战中通通牺牲了。

  生姜开始疯狂地冒黑烟，一股接一股的。

  程翎愣了下，问道：“你是因为我说你弱，你生气了吗？”

  生姜冒出了一股黑烟。

  程翎顿觉好笑，可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当年那一场邪魔大战，华国之上的一众城灵都献祭了自身，就连她自己也以为从此化作土地的春泥，不会有复活的时候了。可她一睁眼，竟作为人类的孩子出生了。

  她能作为人类的孩子出生，并继承了城灵时的能力，还拥有所有记忆，那么，其他城会不会没有那么幸运？

  比如眼前的生姜。

  祂身上熟悉的城灵气息倒也不像生的城灵，像是当初献祭了自己的城灵，可当年献祭了自己的城灵那么多，生姜连话都不会说，还只会冒烟，她也没法判断出祂究竟是哪一座城。

  不过与同类再次想见，程翎还是很高兴的。

  她问：“你是不是想不起大部分以前的事情了？”

  生姜冒了一股烟。

  果然如此。

  程翎安慰生姜：“没关系，你就在我身边待着，如今这个世间很好，灵气浓郁，邪魔也早已消散。以后我带你吃香喝辣，帮你找回记忆，再送你回你的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