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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真的不在意了也说不定。
殷姚笑了笑,还未说什么,就被猛地揽进怀里,那人动作不重,不允抗拒地将他锢着。
“有没有受伤。”政迟剥开他衣领,“我看看。”
刚拆线不久的伤口还好,略微有些红肿,应该是与衣料摩擦导致;因为前段时间愈合得不错,所以没有炎。
朗九一旁看着,倒是十分愕然。
老板的反应和他想得不太一样,还以为……见人回来了,要么隐忍地疯,要么赶紧拉人去检查,要么就强硬些,做些……呃,亲密的事。朗九来时候自己脑补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场面。
不管哪种,动静都小不了。绝对不会是这个氛围。
政迟想再看看他哪里还有擦伤,但殷姚不愿意了,也没有开口言说,只是往后避了避,那手的动作便一顿,像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硬片刻,也只是将那微微敞开的领口整理好,不再有什么动作。
朗九不由得想,这么看上去,更像是……老板在……
手足无措。
“我没事,但是越遥好像伤得不轻。”殷姚想了想,又温和地说,“是他救了我呢。”
他不避讳地谈起,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政迟比平时缄默,身上有极重的血腥味,也不知是抽了多少烟,一股子兽类才有的气味,着实算不上好闻,殷姚甚至想在他怀里打个喷嚏。
因为感觉不舒服,便伸出手推开了他。“有些痛。”殷姚说。
政迟低下头,似乎是想要吻他,他没躲。可唇堪堪挨着,除了那丝缠在一起的凉气,到底还是分开了。
殷姚问,“怎么了。”
政迟看着他的眼,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都想起来了,是吗。”
殷姚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殷姚知道他不是会低头的性子,只见他眉心的竖纹又加深了些,唇角干裂,张了张嘴,对着殷姚,再问不出一个字。
“也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其实一直都没有忘掉过。”看清了他眼里的痛痛楚,殷姚侧过脸去,“乘现在还认得人……事情能都了结就好。”
“了结什么。”
“我好累了。”殷姚说,“政迟,你也累了,是不是?”他一顿,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很不习惯这么和你说话,以往都是我在问你问题。”
很长一段时间,是殷姚在追着问不耐烦的政迟。
问那些飘忽的,暧昧的,无人在乎的,自作多情的。
政迟很执着要一个答案,但问的语气很轻,“要了结什么。”
像哄着似的。
殷姚觉自己此时好像突然共情了当时政迟的不耐,结合那时一意孤行和自我感动,这种追问听着确实可笑。
那时候自己总是忐忑地等他的答案。
那时候政迟总是将答案说得很直白。
于是殷姚便学着那份直白,“了结这段关系。”他也看着政迟的眼睛,“我得病了,我想休息,也想家了。”
还想更直白一些。
他平静地说,“我想离开了。”
它不是一瞬间从脑海中跳出来的念头。屋里似乎有人身上沾惹了兰花香气,刺激着鼻腔和大脑,让过去历历在目,如同跑马灯似的在眼前一一闪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政迟说过的话,无数影片胶卷,邮轮席来的海风,总是破碎一地的玻璃镜子,振聋聩的枪鸣,还有母亲的脸。
和林医生的警告。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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