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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重駿神色愈狠,綏綏立即知地住了嘴,他卻手下力氣更重,捏得她下頜生疼,追問道:「你是從何得知——」
綏綏忙解釋道:「就是那日,那日在榻上服侍殿、殿下,偶然看著一眼,帕子在枕頭底下,想必是殿下心愛的……」
他挑眉:「你認得這字?」
綏綏總不能把小師叔賣出去,只好點了點頭。
李重駿沒再言語,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擦拭,審度著看了她一會,活像劊子手掂量囚犯的脖子。綏綏也沒看到。
她還在為眼前的事兒發愁。
宜娘都沒擋住他,楊小姐更是想也別想。也許就是上次吃醉酒讓他嘗到了滋味,覺得當和尚守來守去也不過這麼回事,還不如來個徹底。
她最後也沒想出個對策,只得默默嘆了口氣。
然後,伸手到髮髻間,卸下了金冠子。
冠子太重了,會扯得頭髮痛。
如果這是她自由前的最後一道關卡,那麼,她樂意。
綏綏從不是個扭捏的人。哀愁,含羞,那是貴小姐華麗生活的一點點綴,織金畫屏上開著的纖白茉莉花,留給才子們在詩里做夢用的。
而她不配。
廳上的侍從見狀,早溜得一個不剩。綏綏不消李重駿吩咐,自己便褪了衣裳,脫得只剩抹胸和褻袴,見李重駿只是冷冷看著她,忽然抿嘴笑了一笑,喬張做致地爬上榻去,伸手要去勾他的頸子。
「殿下可憐見的,待會可輕輕的——」
她妖妖調調地才說了半句,李重駿卻忽然發作,不由分說地一把拽過她,反壓在床頭的青瓷屏風上。
「哎呀——殿、殿下!」
綏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掙脫,可他一隻手就把她按得死死的,騰出一手來,又去撕她的褲子,錦紗破裂的聲音在空蕩的廳堂里迴響,響亮得嚇人。
「唔唔——涼、涼,好涼——」
沒了束縛,皮肉貼在屏風上,冰得綏綏叫喚。然而她隨即就挨了燙——李重駿也不知何時解了袍子抵上來,綏綏膝蓋都軟了。一開始就很痛。
「啊呀——不,不成——」
綏綏呼痛,李重駿全不理會,淬火的利刃像是硬生生要從她身體裡劈出一條路來。
不對,這不對……他雖然性子古怪,卻從沒有這樣粗暴失態過。她更害怕了,也顧不得裝嬌媚,扭來扭去奮力掙脫,卻生生又吃進去兩分。
「呼——啊——」
太疼了,疼得喘不上氣,她只好拼命掙扎,趁他一手攬過她肩膀往懷裡按,使盡全力扭開了手。一回身,也還是撞在他懷裡。
李重駿這時也喘息起來了,臉頰泛了紅,和她搶奪著她的身體,又要正面把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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