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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第1页）

他已经尽力帮姜凡找变大的方法了，变大了他就可以把小东西锁在自己怀里睡觉，也不用怕会压着他。夜里睡觉总是蜷缩成一团，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到时候他会把小东西的四肢剥开，让他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双腿搭在他的腿上，热烘烘的，没人能欺负他，他会给小东西想要的一切安全感。

齐烨霖捂着刺痛的胸口，想象中的温软入怀变成刺骨的冷意，他眨眼扫视了一圈，因为某个人的到来显得温馨了许多的房间，但是如今在他眼里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冷清的房间让他失去了所有力气，从前的种种像是镜花水月，雾里看花，他开始怀疑自己，世界上真的有姜凡这个人吗？世界上哪会有等比例缩小到这么小的人，怎么可能呢？姜凡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人，来满足自己某些不可言说的幻想？

齐烨霖现在除了心脏的闷痛，如今回忆起来，连脑子都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的闷痛，他额头青筋直跳，呼吸困难，死死忍着身体的不适。

不、不能再想了，他知道自己有些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是这也是他无法控制的。

小时候他偷偷养过一条小狗，捡来的，后来他每次偷偷去秘密基地看被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小狗，小狗甩尾巴会舔他手心。

但是有一次，他母亲在他的身上现了小狗的毛，以他的身体不能养宠物为由，将他的小狗偷偷处理掉了，她自以为瞒的很好，肯定不知道他当时亲眼目睹了吧。当时他去看过小狗，想起自己给小狗买的铃铛没给小狗戴上。

然后再回去找它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的佣人将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小狗打成一摊烂泥随便找了个垃圾堆扔到了里面。他一直在后面跟着，面无表情，手心的铃铛好似要被他下一秒就嵌入血肉。

他回到家就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哭着要他的小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臆想中的玩伴，不会被别人看到，不会被别人伤害，只有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

齐少爷疯了，得了精神病，不但心脏有问题，这下脑子也出问题了。佣人们在私下议论。齐母并不知道是自己当初的一个小小的决定让儿子成了这样，但是她没有放弃除了身体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儿子，花了好几年才治好他。

随着齐烨霖慢慢长大，他已经不需要陪伴自己的玩伴了，也不需要有任何能牵动他的情绪的东西。

姜凡是真的存在的吗？齐烨霖捂着疼痛的脑袋再次问自己。可是除了没人知道姜凡的存在，不对，还有个人，谢宇轩，但是他是不可能去找他的。

有些失焦的眼神扫到了给姜凡做的柔软的小床，他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扑了上去抓着那块被姜凡当做被子的布料往鼻子底下猛的嗅闻，神态痴迷又癫狂，像一条什么也不顾的疯狗。

香，是香的！不是自己的味道。这个日夜陪伴他的味道让齐烨霖有些晕眩。但眼神已经开始渐渐清明了许多。

不是假的，姜凡是真的！他已经摆脱了小时候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掌控不了的无力。他现在也是可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他的东西，他的宝贝，他会守着。

但是这里没人，不会有人进来，只有他知道密码，姜凡根本没有出过这间屋子，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也不可能有谁会进来，这会大家都在实验室。是姜凡自己跑的吗？为什么要跑？不、他要找到，他会再找到他的。

齐烨霖放下某人的“被子”，失去的力气仿佛骤然回到了主人的身体，齐烨霖站起来准备去擦眼角的湿意，没想到却碰到了透明的镜片。他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将无用的眼镜摘下甩到了地上，镜片顿时四分五裂。

齐烨霖的眼神很冷，原本在眼镜地下显得很温和斯文的狐狸眼，现在散着阴冷的戾气，像一条毒蛇。他的眼睛根本不近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才戴上眼镜套上一层人皮，让人觉得好接近。

他查了所有有监控地方的所有监控，没有，没有，都没有。气的他想把实验室的监控系统砸个遍。

别说姜凡体型变小跟个没翅膀的小精灵这样的离奇事件他都能接受，为什么无法接受他变成空气飞走了呢？

三个月时间确实到了，但是他已经弄出来那种能把他变大的东西了啊，虽然还有没试过，效果可能不太稳定，但他马上就有希望能看到正常体型的姜凡了啊！

齐烨霖找东西的劲头不小，实验室的人纷纷问他在找什么，齐烨霖不能说，说了怕是要被当成真正的疯子。而且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姜凡的存在。

突然，他在回忆今天下午整个实验室有没有异常的情况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片段，当时方文清跟他说什么来着？药瓶动了？什么意思？

齐烨霖没有犹豫突然跑到下午的那间办公室。看到自己原本给姜凡准备的药水瓶倒在一旁，周围还有一些疑似水渍的东西。他深呼吸了几下，开始给方文清打电话。

这时候他距离现姜凡失踪已经过去了一整夜。齐烨霖在房间找不到人之后就直接来了监控室。看了一夜监控，眼眶酸涩疼。

他给方文清打电话的时候，方文清已经和大家伙儿处理完了实验室的事故在自己的工位上补觉。电话响了几声，方文清接了起来。突然现对方是几百年不给自己打一次电话的领导，一下子就清醒了。

“齐老师，有什么事吗？”

“昨天下午你说你看到了……”齐烨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皱了下眉，电话里说好像不太安全。

“什么？”方文清没有听清。

“过来b612实验室一趟，我们昨天下午在那儿待过的。”

“好的，马上来！”方文清揉了揉自己长时间在桌子上趴着睡觉有些酸痛的脖子打了个哈欠。不知道领导叫自己有啥事儿。这两天自己先是出现幻觉。后面实验室又出事，兵荒马乱的。现在老大又找他，不会要把他给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