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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黎嗯了一聲說道:「我剛剛沒敢輕易回他，所以就沒回，剛剛九點半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一個晚安。」

「那你明天想好答案告訴他吧。」程昔語氣並不激動，「我沒想過你們兩個竟然會這麼快。」

封黎其實也沒想到他和嚴楚會這樣一眼兩眼就確定關係，聽到程昔這話之後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過，可能是我太好看了吧!」

「嗯，你最好看。」程昔回答他。

「你在做什麼?怎麼聽著聲音困困的。」

「在泡澡，泡的有點困了。」程昔其實這時候才開了免提脫掉睡衣進了浴缸，但他不太想繼續和封黎講話了，提不上勁。

封黎知道他困了也不繼續聊了，說道:「那你快點出來去睡覺吧，嚴隨呢?」

「見朋友去了，我一個人在家。」

程昔聲音懶懶的，封黎聽出他的困意，說道:「快去睡吧，快去快去。」

掛掉電話之後程昔緩緩的滑進水裡憋氣，想清空一下腦袋裡的東西。嚴隨剛好這時候回來，浴室的門沒有鎖，進來就看見他在水下一動不動的樣子。

「昔昔!」嚴隨喊了一聲扔下手中的小袋上前把他從水裡撈出來。

程昔睜開眼朝他笑了笑:「你回來了。」

嚴隨壓著自己的情緒問他:「你在幹嘛?」

「在泡澡。」

嚴隨呼了一口氣，問他:「還泡嗎?」

程昔搖頭，沒說話。

嚴隨拿過來架子上的浴巾把他裹起來橫抱著放到了外面床邊，又拿了一條毛巾過來給他擦頭髮。

程昔晃悠著腿輕輕踢他的小腿:「你怎麼不說話?」

嚴隨動作一頓繼續擦，還是沒理他。

剛剛他推門進去的時候程昔了無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太……嚴隨心情難以平復。

「那什麼?」程昔腳尖指指浴室門口地上的袋子問他。

「一顆品相很不錯的鑽，朋友送的，讓我們做婚戒用。」

「嗯。」程昔又踢了踢他小腿，「再跟我說句話。」

嚴隨壓著脾氣:「你剛剛在做什麼?」

「憋氣，沒什麼的。」程昔頂著這張及其無害的臉朝他眨了眨眼睛。

嚴隨似乎是在訴說這幾天心裡積壓的疑問一般，緊緊的箍住他雙肩:「你告訴我，你這些天在怕什麼?為什麼這麼害怕和我結婚，不喜歡哥哥嗎?」

「沒有。」程昔只能說這麼多，「是我太焦慮了，沒有顧及你的心情，以後不會了。」

嚴隨知道他只是在敷衍，有些崩潰的抓住他雙肩搖了搖:「你不會走的吧?你告訴我，你不會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