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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飒摇头：&1dquo;怎么了?”

  丁玉蝶啧啧：&1dquo;你也真是，非跑国外待着，远离消息中心，下次我得及时跟你普及内部八卦——这趟七试八考，又是全军覆没，别说水鬼了，八腿的料子都没有，大概只能出几个抖子&he11ip;&he11ip;我是丁家的水鬼，丁玉蝶。”

  这是&he11ip;&he11ip;向他做自我介绍?

  宗杭反应还是慢了两拍：&1dquo;哦&he11ip;&he11ip;你好，全军覆没，真是太&he11ip;&he11ip;太可惜了。”

  丁玉蝶一扬眉：&1dquo;可惜什么?”

  宗杭结巴：&1dquo;不&he11ip;&he11ip;不能多出点水鬼。”

  丁玉蝶说：&1dquo;这就是你不懂了，南海砸瓷的事听过没?”

  易飒是听过的，不想再听他摆忽，进了洗手间冲凉。

  丁玉蝶侃侃而谈：&1dquo;南海，有个探宝队，打捞沉船，十来天都没收获，这天，终于捞上来一箱瓷器，哇，好值钱啊，大家很开心。”

  &1dquo;第二天，更厉害了，又现一条沉船，满船全是瓷器，你开不开心?”

  这还用问吗?宗杭点头：&1dquo;开心。”

  &1dquo;为什么?”

  &1dquo;可以多分几个了。”

  丁玉蝶说：&1dquo;你还是单纯。”

  &1dquo;人家探宝队长手一挥，说，砸!”

  &1dquo;知道为什么吗，物以稀为贵，砸了这一船，可以保证这一箱价值连城，不砸，这么多货流出去，瞬间大白菜了，还会值钱吗?”

  宗杭听懂了：&1dquo;那也不用砸吧，怪费事的&he11ip;&he11ip;”

  丁玉蝶打断他：&1dquo;你是想说，就扔那，不捞了，是吧?”

  他再次给宗杭下定论：&1dquo;你不够狠。”

  &1dquo;你不捞，万一哪天有别人来捞呢，捞出来了，你手中的货算个球，还能有价吗?”

  他指自己：&1dquo;人嘛，都有私心，都有点贱，我没当上水鬼时，削尖了脑袋想当，拿了这个头衔，就再也不乐意看到更多的水鬼出现了&he11ip;&he11ip;懂了吧?好好揣摩一下，就当我给你上一课了，大家一家人，不收你钱。”

  宗杭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他成了&1dquo;一家人”了，不过这个丁玉蝶，看起来很好说话，也挺好为人师的。

  他蓦地冒出个念头，偷眼瞥了眼洗手间的门。

  里头水声哗哗，易飒应该在洗澡。

  他压低声音：&1dquo;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啊。”

  丁玉蝶也压低声音：&1dquo;小哥哥你说。”

  &1dquo;易家，几个水鬼啊?”

  还以为他要打听什么要命的，这不是常识嘛。

  丁玉蝶向他比划手势：&1dquo;三姓，八水鬼。我们丁家，阳盛，三个都是男的;易家，阴盛，两个女的;姜家最和谐，有男有女，不过姜骏出了意外，现在，三姓，七水鬼了。”

  真只有两个?宗杭差不多死心了：&1dquo;易家，就没出过更多的了?”

  &1dquo;有啊，死了，死了还提她干什么?就比如&he11ip;&he11ip;”

  丁玉蝶朝洗手间的方向努了努嘴：&1dquo;易飒的姐姐，当初也是水鬼啊，就是死得太早了。不过我们都不提，悲惨往事，提它干嘛?易飒也从来不提，她不喜欢人家提。”

  宗杭猝不及防：&1dquo;易飒还有个姐姐?”

  &1dquo;是啊，”丁玉蝶表现欲又上来了，&1dquo;所谓&1squo;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易飒，易萧，单看这名字觉得有点平淡，其实很讲究的，想想看，一阵风吹过，树木摇曳，你茕茕孑立，思念自己的情人，是不是很有意境&he11ip;&he11ip;”

  丁玉蝶忽然觉得，好像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有意境。

  这句诗出自屈原《九歌》里的《山鬼》篇，讲山鬼在密林里苦苦守候恋人，但恋人却始终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