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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mode把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
“对,今天就去。”纸板点点头。
“那么,你先举行仪式,然后我会在你之后举行仪式。”mode嚼着嘴里的最后一口苹果,咀嚼几下之后便把苹果咽了下去,“你身上的指环还在,魔女应该不会直接对你下手,而我不和你同时举行仪式,是避免出现意外,我会在你进入箱庭之后立马进去,你进去之后先在原地等我一分钟……如果一分钟后我没有出现,那就代表我没有成功,我会在外面等你。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我进入后的地点和你不一样,那到时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担心你自己出什么意外吗?”纸板问道,“我好歹还能许愿……但是你……”
“放心,我有保命用的手段。”mode说道,“休息好了吗?如果好了我们就准备出了。”
“……你就不能够对病号好一点吗?”
“我并不觉得一个心脏停了五分钟醒来还能生龙活虎的人是一个普通病号。”mode露出一个笑容,似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鲜花,牛奶,你自己有狼毛是吗?”
把窗台的那一瓶水仙花递给纸板,把一盒没有给广告费的牛奶塞进纸板的口袋,mode拍了拍纸板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
纸板身上还是那套病号服——他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哪去了,即便询问mode也只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回答,他便索性放弃了。
毕竟自己的宿舍还有。
不过比起回到宿舍,他现在更想解决掉自己身上的麻烦。
在病房一直等到夜幕降临,等到月亮高挂天空。
“我有……话说今天辅导员没找我吗?”纸板接过水仙,放在身旁。
“找了,我帮你请假了。”mode说道。
“……他就这么给过了?”
“没给,所以算你旷课。”mode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不是?你?你……”
听见mode回答,纸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含糊般的说了几个字,又停了下来。
只听见啪嗒一声,身旁的水仙被他折了一枝。
“没关系的,只要一个科目不旷课过三次,你就不需要重修。”mode把苹果吃了个大半,毫不在乎地说道。
“旷课没法评选奖学金,你怎么赔我!”
“这还不简单?”mode挑了挑眉,“加入【瓷】以后每个月的工资就够你花的了。”
“……还有月工资?”
“啊不然捏?”mode轻笑一声,“我们又不是黑心企业,肯定有工资啊。”
“多少?”纸板问道。
“像你这种新人的话……大概是这个数。”mode向纸板比了个手势。
好,没问题了,区区旷课算什么——纸板如是想到——如果可以他现在就辍学去上班,这不比天天学习管用多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但是学你还是得上的。”mode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不然你的表面身份就扛不住了。”
“……我们这还是个隐秘组织哦,魔女事务所吗?”
“这倒不至于,但是和魔女有关的一切都不适合让他人知晓,先不说别的,说出去会有人信吗?”mode摊开手,“换做你,两天前有人告诉你你会去一个物理法则和现实不同的世界,还能够获得许愿的力量,你信吗?”
“如果可以让我变成美少女我说不定信一信。”纸板坚定道。
“……不愧是你。”
“不过,你们作为这种……特别组织,对付一个魔女这么麻烦吗?”纸板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你们没有那种能力者之类的吗,可以喷火或者喷水的?”
“你漫画看多了是不是?”mode没好气地踹了一脚病床,“我们都是普通人,顶多就是有一两个【魔女的收藏】,这就是我们能够拥有的力量。”
“那要是遇到那种可怕的魔女不会出大问题吗?”
“会,而且会有很严重的伤亡。”
mode的表情阴沉了许多,她垂下眼帘,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郁。
纸板第一次看到mode露出这个表情,那是一种缅怀故人的悲伤,是一种举樽独酌的哀痛,纸板曾经见过类似的表情,自己的朋友在收到家人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也是如此。
在往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即便不会哭泣,也会暗道一声可惜。
许尔暮春一壶酒,半杯冬夏半杯秋。
一半饮入口中,一半撒在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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