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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瘪着嘴,脸上虽然没有泪痕,柳眉却死死地拧着,哭喊道,“讨厌,讨厌,肘开,肘开!”
白蜚只以为自己没有陪着他小男友生气了,于是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太过于震惊了,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小男友是妖怪。
不过她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自己不是重生的吗,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妖怪吗?
阮软突然扑到她怀里,白蜚接住他,却现他挣扎得厉害,嘴里依旧不停地喊着,“肘开,讨厌!”
一团橘黄色的毛团从她面前闪过,细腻的绒毛轻轻触碰阮软的耳垂,招来了小蜉啾更加剧烈地挣扎。小男友使劲地往她怀里钻,白蜚稳不住身体,抱着阮软倒在了床上,才看清那团捣乱的绒毛是从哪里来的。
是尾巴,从小男友身后长出的尾巴!
白蜚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了。她细细地观察着,这条尾巴比小橘猫的要大上许多。大概有五六十厘米长,半掌粗,此刻正不停地在阮软脖颈处搔着痒。
白蜚看看还在哭嚎的小男友,又看看不停动来动去的尾巴,扶着小男友坐起来,安慰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小蜉啾抓住摆动着的尾巴甩开,拉住白蜚的胳膊挡在身前,凶地喊道,“讨厌!”
白蜚总算知道小男友的讨厌是什么意思了。她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却欲言又止,“你……”讨厌自己的尾巴吗?为什么要讨厌自己的尾巴呢?
阮软的脑袋从白蜚怀里拱出来,仰着小脸看她,情绪平静了许多,“你去哪里啦?”
“去给你熬醒酒汤了。”
小蜉啾一听到汤,双眼亮,“软软要喝呀。”
“嗯,一会儿就好了。”
小蜉啾傻乎乎地笑了,刚笑了一会儿,突然抓住再次出现在他耳边的尾巴。白蜚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他吭哧一下咬了下去。
痛意顺着神经传到大脑,小蜉啾“哇”的一声张开了嘴,委屈巴巴地抽着气。
白蜚简直哭笑不得,她轻轻托住被咬过的尾巴,这才现这根尾巴不过两指粗,只因为毛太过蓬松柔软,看起来才有半掌粗。
扒开这些细长的绒毛,白蜚仔细看了看,没有血迹,也没有伤口。她松了一口气,心想,会咬自己尾巴的小妖怪,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蜉啾抽着气,双手紧紧攥住白蜚的衣服,双眸巴巴地看着她,渴望从她这里得到些安抚。
白蜚安慰道,“好了,没有事,没有咬伤。”说完又无语的接着道,“为什么要咬自己的尾巴?”
“它讨厌!”小蜉啾嘟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正说着,刚被白蜚放下的尾巴又翘了起来,试探性地挠向小蜉啾的小肚子。
小蜉啾立刻转过头,死命地瞪着它。
白蜚无语,他为什么要拿尾巴逗自己玩?
小蜉啾又要伸手去抓尾巴,白蜚眼疾手快地挡住了他,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要玩了,快把尾巴收回去。”虽然小男友很好看,橘黄色的尾巴也很漂亮,但这二者组合在一起,总让白蜚觉得非常诡异。
她想,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接受小男友是只小妖怪的事实。
小蜉啾抗议道,“不债玩,不玩,软软森气,烦银!”
白蜚看看兀自生气的小蜉啾,又看看试图接近小蜉啾胳膊的尾巴,终于觉得有些奇怪了,这尾巴怎么像是有意识一样,故意逗小蜉啾玩儿呢?
现在妖怪的尾巴,都这么高级了吗?还是小男友喝醉了酒,控制不住自己?
白蜚百思不得其解,她对精灵神怪的事情一窍不通。看着尾巴尖又要来骚扰小男友,白蜚伸手虚虚地抓住了它,出声安抚着尾巴,实际上是在安抚着小男友。
“乖呀,不要闹了,让我们小软软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的话音刚落,这尾巴就像有灵性一样,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背,回到了床上,静止不动了。
白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恰在此时,厨房里的小锅炉出轻微的尖叫,醒酒汤煮好了。小蜉啾颤抖了一下,抬头看着白蜚。
白蜚解释道,“醒酒汤熬好了,我去给你盛出来。”
“软软要喝。”小蜉啾抓着白蜚的胳膊,乐颠颠地跟着她来到了厨房。白蜚害怕他被烫伤,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碟小饼干,放到餐桌上,对他说道,“先吃点饼干。”
小蜉啾乖乖坐下,蓬松的大尾巴一扫而过,白蜚害怕他坐到自己的尾巴又要喊疼,朝后看去,尾巴竟然和衣服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似乎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嗯,还好,看不出裤子上有破洞。
尾巴大致在尾骨上方,不用担心会被压到。
看着小蜉啾拿起小饼干塞进嘴里,白蜚才转身把汤盛了出来。她又用装鱼汤的大碗接了一些水,放入冰块,将装着醒酒汤的小碗放在上面,用筷子不停地搅动着。等到温度降得差不多了,白蜚擦干碗壁上的水,端到了小蜉啾面前。
小蜉啾乖乖地吃着小饼干,只是脖子里不伦不类地塞着小橘猫用的围兜。白蜚哭笑不得的替他拿下来,将勺子递给小蜉啾,说道,“尝尝看。”
醒酒汤的材料是以前就买好的,毕竟孤家寡人的她宿醉后只能自己煮着喝。她担心阮软不喜欢这个味道,特意往里面放了些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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