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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琪的事安排妥当后，韩冰的会议正好也结束了。下午，张南和王自力去韩冰家，韩冰给他们烧了一壶香喷喷的浓茶，茶香溢满整间客厅。

  韩冰替他们倒好茶，问：&1dquo;沈默那边，不可能一上来就有结果，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1dquo;我细心想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划分一下。从我们目前的了解看，可以把铁锤狂魔的案子，分成三个阶段。”张南回答。

  &1dquo;哪三个阶段？”

  &1dquo;当然，这三个阶段不包括光复幼儿园门前的焚尸案，我们还很难理清楚两个案子中间的关联，所以暂时先隔离。”

  &1dquo;对。”

  韩冰和王自力都同意张南这一见解。

  &1dquo;接下来，我们再把铁锤狂魔案分成三个部分，或者说三个阶段。”张南喝了口茶，继续说：&1dquo;第一阶段，是生在去年和前年，那个最早的铁锤杀人系列案。第二阶段，西山鬼屋案。第三阶段，浏河镇飞马路的三桩命案。”

  韩冰思忖片刻，点头说：&1dquo;对，这样分没问题。”

  &1dquo;这三个阶段案子，有共同点，比如死者集中在江浙一带，被一种尖锤致死，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先拿第一阶段和第三阶段来说，死者都是在夜场工作的女性，里面有廊，有酒吧，有歌厅，而第二阶段，也就是西山鬼屋的六名被害人，虽然说其中也有在夜场上班的，但另外几个男人，他们并不符合这一特征，还有值得注意的一点，第二阶段的被害人，相对于第一阶段和第三阶段，死状变得五花八门，有被吊挂在树上的，有被肢解，再调换尸块的。”

  &1dquo;嗯，是。”

  韩冰不断点头，王自力也听得入神。

  &1dquo;由此我们现，第一和第三阶段的案子，它们的脉络比较清晰，单纯表现出凶手对夜场女性的一种极端、扭曲的仇恨，所以凶手专挑符合这个条件的女性下手。但第二阶段，就要复杂得多，相对而言比较特别，被害人的身份，也跟第一第三阶段的不一样。”

  &1dquo;所以呢，你快说结论！”王自力不耐烦了。

  &1dquo;所以从我个人角度讲，我们理应把重心放在第二阶段，西山鬼屋的案子。”

  &1dquo;说的好，我也觉得是这样。”

  张南的想法，与韩冰不谋而合。

  &1dquo;为啥你们都觉得西山案是重点，我倒觉得那边的案子看上去复杂，其实凶手搞得特别用心，滴水不漏。”王自力忽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受。

  &1dquo;重点不在案件本身，而是那六个被害人的身份背景。”张南说。

  &1dquo;不好意思，我没听懂，不是再去调查现场？”韩冰疑惑。

  &1dquo;我认为比调查现场更重要的，是弄清楚六个人的身份背景，现场其实你们已经调查得非常细致了，我们很难再查到什么，反而是那些人的身份背景&he11ip;&he11ip;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一点相当相当关键。我能够感觉到，有些线索，或者说秘密，是隐藏在这些人身后的。”张南说。

  &1dquo;那个容易，我派我队里的人去，其实前不久他们已经查过了，还给我写了份总结报告，不过主要是为查那个叫徐峰的青年，因为他是活动的策划者。”

  &1dquo;调查结果呢？”

  &1dquo;基本没什么疑问。”

  张南叹了口气，说：&1dquo;这样不行，你的手下只为例行公事，而且会碍于一些情况，放不开手脚。这件事只能我们自己做，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每个被害人的身份背景查得清清楚楚，我想了解他们的方方面面。”

  &1dquo;这个可以。”王自力爽快应和。

  &1dquo;可以是可以，但花得时间太久了，我怕来不及。”韩冰不禁皱起眉头。

  &1dquo;所以要分秒必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先分工一下，人不用太多，最好两两一组。你跟大力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得分开，那么我和大力一组，你能不能再找一个人帮你？最好是经验丰富点的。”

  韩冰没多想就回答：&1dquo;有，我的副队李珏，他能帮我。”

  &1dquo;哦，小李是吧？他没问题的。”王自力也认识李珏。

  &1dquo;好，就我们四人，分开查，听我的，不需要再加其他人。”张南说。

  &1dquo;那怎么分呢，总共六个被害人，每组调查三个？”韩冰问。

  &1dquo;是的，我看过那段视频，了解六人的关系。方思燕和顾强应该是一对，顾强又和沈默一样是江苏的，我和大力就调查这三个吧，另外三个留给你们。”

  &1dquo;可以。正好另外三个人，徐峰，周浦，丁苗也是事前就认识的，相互间有联系。”

  &1dquo;但是调查前，我们手上必须有点东西，哎你不是说你手下查过，还写了份报告么，给我们弄一份，我们也不用从头忙起了。”王自力对韩冰说。

  &1dquo;这个简单，我让我队里的人我手机上，我再把你们要查的三个人资料给你们。”

  随即韩冰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李珏，一个打给周岑。周岑立马将事先调查好的资料以比较简略的形式到韩冰手机上，韩冰又转给王自力。

  &1dquo;什么时候开始啊？”王自力边看资料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