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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南打算先不告诉程秋娜她中蛊的症状，因此程秋娜对昨晚生的事并不知情。

  半个多钟头后，一辆长安面包车停到他们跟前，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穿棕色皮夹克的年轻人，堆满笑容，又带歉意地对王自力说：&1dquo;您就是王队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你们等了多久了啊？”

  那年轻人说着就要替王自力拿箱子，结果王自力故意不把箱子给他，面色铁青地问：&1dquo;你是杨辰派来的人？”

  杨辰曾是王自力在北京的下属，后来被派到云南工作，担任刑警支队的队长。

  &1dquo;对对对！我叫昊志伍，你们叫我小伍就行，现在玉溪那边做事。要不先上车吧？外面太冷！”

  小伍又伸手去拿箱子，王自力再一次避开，问：&1dquo;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小伍看了眼时间，显示12点34分。

  不等小伍回答，王自力又说：&1dquo;我让杨辰给我安排个人是要在11点半来机场接我们，结果你他妈给我晚了整整一小时，怎么办事的？”

  小伍眨了眨眼，他没想到王自力脾气那么大，瞬间哑口无言。

  &1dquo;可&he11ip;&he11ip;可杨队让我等他电话，然后刚刚才通知我啊。”愣了半天，小伍才战战兢兢回答。

  &1dquo;是么？回头我再问问杨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he11ip;&he11ip;”随即王自力回头对张南说：&1dquo;走，上车。”

  小伍回归驾驶座，四个人上了面包车后，王自力还在抱怨：&1dquo;就你们这办事效率，怪不得你们这边事儿多，回头等我一个个给你们皮全扒了！”

  坐在最后排的程思琪都有些听不下去，凑近张南耳边小声说：&1dquo;老师，要不你让王警官少说几句吧，人家这么晚过来帮忙不容易。”

  张南轻声回道：&1dquo;他就这个样。”

  小伍也是不敢吱声，只问：&1dquo;王队，那我们现在去沥县吗？”

  &1dquo;废话！房间给我们安排好了没？”

  &1dquo;您放心，安排好了，昨天就安排好了。”

  王自力不再说话，四个人闷坐着休息。

  面包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直至深夜，他们才到沥县。

  &1dquo;这就是沥县啊？”程秋娜打开窗户，一股凉风渗透进来。

  此刻他们靠近沥县火车站，张南同样开窗观望，他现相比昆明，沥县真是萧条太多，几乎都是老旧的建筑，连路灯都非常稀少，给人一种破败不堪的印象。

  &1dquo;什么鸟地方！”王自力骂道。

  &1dquo;没办法，这地方穷，跟你们那不能比。”小伍笑笑回道。

  张南摇摇头，他现并不只是穷的问题。

  他总觉得有股阴暗的气息，笼罩在这座县城。

  车在一家名为&1dquo;祝耀旅社&1dquo;的旅馆门前停下，王自力疑惑：&1dquo;你们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在火车站附近？”

  &1dquo;没办法啊王队，沥县的旅馆，只有火车站附近才有。”小伍无奈地回答。

  王自力不吭声，跟其他人一块搬东西下车。

  等人全部下车后，小伍才注意到张南，他现张南穿一套黑色西服还戴着墨镜，与这穷乡僻壤的风格实在格格不入。

  张南同时亦感觉到一股浓重的乡土气息扑鼻而来，且还混杂了一丝阴寒之气，仿佛这座县城的地下埋葬了无数死尸，以最奇异的方式衬托出了这种幽深气氛。

  身为资深的通灵人，他知道这地方阴气颇重。

  在进旅馆前，张南又随意巡视了一番，包括旅馆旁边的两条小巷，以确定没有什么鬼魂邪物在外游荡。

  办完住宿，五个人准备上楼，王自力吩咐小伍：&1dquo;这几天，你就跟着我们，听我安排，把事情给我办好，听明白没？”

  &1dquo;是是是。”小伍连连点头。

  程思琪觉得奇怪，悄悄问张南：&1dquo;老师，王警官算是他们的上司吗？”

  张南回答：&1dquo;从系统上来说，他们不属于一个系统，大力是一个国家特别警务部门的主管，但级别上，以及行使权力的优先级上，大力要比他们高出许多，即使是市刑警大队的队长，都得服从大力的命令。”

  程思琪听懂了，也不再多问。

  于是，张南和王自力一间房，程思琪姐妹一间房，小伍自己再睡一间房，总共三间住房。由于累了一天，几个人沾床就睡，程秋娜也未出现任何反常举止。

  一直到次日上午1o点左右，众人吃完早点，即赶赴另一座县城——釜县。

  出了旅馆，坐上车，明媚的阳光下，张南顿时现沥县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几乎没有车辆，而且店铺也大都是关着。张南深觉奇怪，便问：&1dquo;这地方，真没什么人吗？”

  程思琪也说：&1dquo;是呀，昨天半夜倒也正常，可现在大白天的，又是工作日，怎么人那么少呢？”

  &1dquo;嗯，大概就是人少吧。”小伍回道，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1dquo;其实不瞒你们，这地方我也不熟，都很久没来了，我记得上次来这还是十年前的事。”

  &1dquo;十年前也这样吗？”张南问。

  &1dquo;嘿！你还别说，十年前还真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比现在热闹，就刚我们出来那火车站，当时全是夜市摊子，白天人也多，哪像现在。感觉不是政府撑腰，这火车站都要倒闭了。”小伍边开车，边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