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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后,木炎与幽吔王辞了行便同月玖他们离开了。
木风在知晓木炎离开的消息后,连夜整合兵力,也紧随其后踏马启程。
明明路程都是一样的,所用的时间也相差无几,但月玖却觉着回孟安的多了一些归属感。
临近孟安的时候,月玖坐在马车上看向玄榕忽然很认真的问:“你说木炎何时能够当上幽吔的王?也不知要用多少年才能将古神巫山一族的灵魄从浮宓权杖中释放出来,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做的到......”
她叹了口气,瞥向车窗外骑在马背上的木炎,眼底逐渐涌起一丝怅惘。
唯恐木炎心生挫败,这种情绪她从不敢在他身前显露。
玄榕看向月玖道:“权利的天平永远是倾斜的,却也是最公平的,一直以来都是能者上位。将来之事,虽断可未知,但我相信以木炎的谋略才智,来日必当漆骨生花。”
月玖收回落在车窗外的目光,低声喃喃道:“但愿吧。”
临近傍晚,一行人便赶到了孟安。
木炎的意思想让月玖随他回成风营,但月玖觉着成风营都是男子,她住在那里确实有些不大方便。遂将心里的想法说与木炎听。
木炎让月玖跟他回成风营自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但再三考虑觉着月玖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好答应。
但二人分别前,木炎眉头轻蹙,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望向月玖叮嘱:“你可以继续住到原来的地方,但这里不是幽吔,没有人会深究你的身份,你和......你和玄榕还是各自分开来住比较好。”
月玖一听,面色有些赫然,虽然她与玄榕成过婚,但大婚那夜她逃走了便也就代表二人之间有名无实,在她心里也一直没有将此事做真。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与玄榕他......”
“玖儿,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受伤。就算玄榕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神王是断不会同意你们二人在一起的。况且,我听凌烟说起过玄榕与南灵海的玉清公主尚有婚约,你若选择此时与他纠缠,我真怕你会被他一时的真诚所辜负。”
木炎双手握着月玖的肩头,神情郑重地看着她说道。
木炎说的这个问题,月玖曾经也想过无数次。
曾经的她最不信任的就是人性,她认为人性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东西。
甚至在亲眼目睹秋霜与唐赋的感情后,觉着“爱”其实就是一个骗字,无非就是你骗我一时,我骗你一世。
所以她才会对玄榕的出现抵触,对他说的话心存芥蒂。
她承认七年前她利用玄榕,从未爱过他。可她又不得不再次承认,七年后她对他动了心。
长身立于他们二人几米外等候的玄榕,一袭月牙白锦袍,玉冠束,衣袂翩翩间仿佛溶于这月色之中。
他身上依旧少些烟火人间的气息,但月玖在与木炎说话间无意看向他时,他那双温润且清亮的眼眸似乎一直都落于她身上,从未移开过。
就像曾经白小顺同她说话的那句:“他可以在拥挤的人潮中只一眼便落在爱人身上。”
而玄榕看向她的目光亦是如此。
与木炎分别后,玄榕与月玖牵着手走在媚生的宅院中,月玖忽而抬眸看他:“你不想知道方才木炎对我说了什么吗?”
玄榕淡淡的摇了摇头。
他的反应倒是在月玖意料之中,不过她本就当个闲话问问,即便知道以玄榕的性子不会对自己逼迫追问,她还是想告诉他:“木炎说你与玉清尚有婚约,让我不要一头扎进你的温柔乡,以免伤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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