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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乖乖点头：&1dquo;想了。”

  声音传进书房，林晚音脸色微变，只是客人登门，她找不到理由避而不见。

  &1dquo;等会儿再练吧。&1dquo;林晚音对练字的玉溪道。

  玉溪九岁了，分得清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父亲的丧事是顾家父子帮忙操持的，所以玉溪也很喜欢温润儒雅的顾叔叔，放下，兴奋地去外面跟顾叔叔打招呼。

  林晚音无奈地叹口气，心情复杂地走出书房。

  她一身白衣，黛眉明眸，顾世钦视线一凝，得亏年纪大了足够自持，才没有失态太久。抱着云溪，顾世钦远远地朝林晚音点点头，没主动往她跟前凑。林晚音猜到顾世钦过来有事，先叫李妈去后院请婆婆，再请顾世钦到堂屋坐。

  顾世钦应了声，继续与玉溪、云溪姐妹说话，直到徐老太太出现，他才放下云溪，上前行礼。

  &1dquo;今日不忙？”徐老太太很是欢迎顾世钦，笑着寒暄。

  顾世钦道：&1dquo;突然想起一事，需与老太太、嫂子商量。”

  他与徐望山同岁，生日小俩月，故敬称林晚音为嫂。

  徐老太太面露疑惑，众人去堂屋落座说话。

  顾世钦看着玉溪道：&1dquo;本来清溪也在读书的年纪，只是清溪另有计划，我就不强迫她去学堂了，玉溪才九岁，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玉溪去女子学堂读书更为妥当。现在社会倡导男女平等，玉溪进学堂读书，既能开阔眼界，又能多结交些朋友，毕业后找工作自立，活得也潇洒自由。”

  玉溪喜上眉梢，左邻孙家有个大她一岁的小姐，就在学堂读书呢，她挺羡慕的。

  徐老太太却皱皱眉，在她看来，儿子孙子必须读书长出息，丫头们长得漂亮温柔贤淑将来找门好婚事才是正经，但这话是顾世钦提出来的，徐老太太不想太生硬地否定，想了想，悄悄朝儿媳妇使个眼色。

  婆婆、女儿的意思都很明显，林晚音为难了，犹豫片刻，林晚音垂眸道：&1dquo;顾先生的话有道理，只是玉溪九岁了，已经错过了开学的年纪&he11ip;&he11ip;”

  顾世钦打断她道：&1dquo;这个没关系，玉溪读过书，有基础，可以让学校安排一次考试，成绩及格便可插班。”

  &1dquo;娘，我想上学&he11ip;&he11ip;”玉溪轻轻拉了拉母亲衣袖，小声撒娇。

  &1dquo;上学，你知道学费多贵吗？”徐老太太亲自出马，瞪着孙女道，&1dquo;你姐姐起早贪黑学做面，面馆以后还不知道挣钱赔钱，你不心疼你姐姐，就想着给她添负担？”

  玉溪眼圈一红，低下了头。

  她心疼姐姐，只是一时忘记，现在的家已经不是之前原来不差钱的那个家了。

  &1dquo;老太太，学费不贵，一年才二十。”顾世钦替玉溪争取道，并表示愿意替玉溪垫付学费。

  林晚音不想再欠他人情，语气难得坚决起来：&1dquo;之前已经麻烦您太多，玉溪读书的事，我会同清溪再商量商量，就不劳您费心了。”

  顾世钦看她，林晚音眼里只有女儿。

  顾世钦胸口微堵，但也体谅她的心情，及时转移话题，打听打听清溪近况，便告辞了。

  回了自家，现妻子请了三个牌友在客厅打牌，稀里哗啦的搓牌声在房间也能听到，顾世钦心烦，换身衣服往外走。

  &1dquo;天都快黑了，还去哪儿啊？”大太太一边马牌一边瞧着他问。

  牌友们笑她管得严，大太太眼带得意。

  顾世钦不耐烦地道：&1dquo;有事找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