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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对方先开口：&1dquo;五年不见了。”五年不见，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疲倦和苍老。

  商溱溱也感叹：&1dquo;竟然都五年了。”

  &1dquo;我以为你在五年前已经死了。”说的是那么平静，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商溱溱脸上有明显的惊异：&1dquo;死了？为什么？”难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机场遭到了不测，因此才渺无音讯？

  见她的表情不似做戏，勖存姿竟然也有一瞬间的迷茫：&1dquo;你不知道——”

  见他戛然而止，商溱溱更是好奇：&1dquo;知道什么？”

  勖存姿缄口不言，只是脸色似乎变得不那么阴沉了。

  他继续道：&1dquo;你竟又回了内地&he11ip;&he11ip;我本该想到的，那里是你的故乡。”

  商溱溱不语。

  &1dquo;五年前你不辞而别，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我有权利讨个说法。”

  商溱溱嘲弄般的口吻：&1dquo;当事人？说法？勖先生说的好苦情，还以为在看师奶最爱的肥皂剧。”

  &1dquo;五年了，你容貌没怎么变，没想到性子也和从前一样。”

  商溱溱沉默，暗中誓不再理他。

  他却自顾自地说着：&1dquo;你的公司那里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借口，说是你母亲多年不见你，想让你多留下来几天，让他们先回去。”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你没有擅作主张&1dquo;帮”我辞职？商溱溱心想。

  &1dquo;你母亲那边——如果你想见她，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你弟弟已经上了香港最好的中学，他成绩很不错。”勖存姿好似话多嘴碎的街头大嫂，喋喋不休拉家常。

  &1dquo;对了，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你母亲又结婚了，对象不错，是一家轮船公司的经理。”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商溱溱忘了自己的誓言，脱口而出：&1dquo;什么时候的事？”

  勖存姿竟露出孩童般胜利的笑容：&1dquo;三年前。”

  &1dquo;是咖啡店的那个男人？”

  商溱溱问得没头没脑，勖存姿却知道她的心思：&1dquo;你猜对了。”

  商溱溱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她原以为母亲对父亲一往情深，这辈子恐怕都难以释怀，没想到在父亲过世的十年后，她终于走出情伤，勇敢去接受另一个人的爱。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勖存姿作报告一样继续和她汇报这五年来的一点一滴：&1dquo;聪慧和那个姓宋的男朋友订婚了，说老实话，我不太喜欢他。聪恕认识了一个女孩，是聪慧的朋友，大才女，剑桥圣三一学院的。”

  &1dquo;她漂亮吗？”商溱溱说完就想给自己两嘴巴，这话问的，实在是太酸了。

  勖存姿一愣，竟然开怀大笑：&1dquo;漂亮，放在十年前，我一定会追她。”

  商溱溱不知道自己有些生气的表情被完完全全印在了对方的眼睛里，她扯了扯嘴角：&1dquo;现在你也可以——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聪恕的女朋友，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免得又让人说闲话。”

  勖存姿的脸色同先前进门时相比已是大不一样，他神情轻松，语气还有些欢快：&1dquo;她还不是聪恕的女朋友，听说那女孩傲得很，聪恕这回恐怕是碰上了棘手的玫瑰。”

  商溱溱的语气越来越酸：&1dquo;那不是更好？父子两公平竞争最是精彩。”

  勖存姿端起茶几上商溱溱的那杯茶，很自然地喝了一口润润嗓子：&1dquo;那女孩太年轻，我没什么兴。”

  &1dquo;全香港有谁不知勖先生最喜欢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