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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堵不如疏（第1页）

大将军萧琰不得不承认，这俩孩子说的直指要害。就问“那你们觉得如何防备呢？”

萧钰看向姜歌：那意思是你说。姜歌扭眉看萧钰：怎么还是我说？萧钰看着姜歌笑：我没你聪明！姜歌瞪萧钰：我信你个鬼！

看着俩人眉眼官司，大将军萧琰咳嗽一声，“姜歌你说，你别看那臭小子。”

姜歌拱手行礼，“是！”

姜歌喝了口茶，说的太多话，口渴。

“回禀大将军，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大将军不妨想想，太子会不会被废？什么时候被废？五皇子肯当多久的五皇子？假设，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他是否满足？先不说五皇子成大事后的清算，就说皇上能不能把五皇子的势头打压下去？”

大公子萧逸，“太子肯定会被废的，何时被废这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萧钰，“不，太子会很快被废，皇上说了不算，朝臣会施压。只能说，看皇上能挺多久？”

“怎么可能？太子不做错事，就没有理由废太子。”萧逸拧眉。

“太子与社稷无功便是过。五皇子和皇子妃，与社稷有功，这功是让天下百姓吃的饱穿的暖，这功无人能及。”萧钰肯定的说。

“那为何问五皇子肯当多久的五皇子？”萧逸不解。

姜歌解释，“如果五皇子没有野心，就不会争娶顾晓冉为五皇子妃。五皇子妃手里握着的是富可敌国的财富。这财富利国利民利己。五皇子当上太子，或许会一时满足，然后呢？皇上有什么？五皇子手上有什么，五皇子有顾晓冉，有顾晓冉他就可以创造出盛世。你觉得，他会把机会给皇上吗？让皇上做一个千古明君，开创一番盛世？”

“你这是诛心！”萧逸惊道。

“唉！”大将军萧琰叹了一口气。“也不算是诛心。争太子之位就是争皇位。如果太子平庸，皇上寿安正寝，太子登基，无风无浪。如果太子过于优秀，那对皇上就是莫大的压力。”拍了拍萧逸，“现在最难的是，想全身而退不可能，是要舍去半条命。”

萧逸不解，“为何？父亲保的是大晋的江山，难道还保错了？”

“保大晋江山没错，忠于皇上也没错，错在五皇子公孙瑞他现在不是皇上。”萧琰感慨，“如果不投靠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流放是最好的结局。”

话题太沉重，几人不再言语，散去。

萧逸随着萧琰回到书房，关上门，“父亲，孩儿还是不大明白？怎么就到了流放的地步？”

萧逸语重心长的问，“如果为父投靠五皇子，皇上会如何？”

萧逸迟疑，“皇上会很难过吧！然后会派心腹过来监军。”

“那五皇子会放心为父吗？”

“父亲忠于皇上多年，五皇子与父亲没有恩情，自是不放心的。”

“既然双方都不放心，如何才能安心？”

萧逸瞪大眼，他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唯有为父死，才能彻底安心。对不对？那些跟随为父多年的兄弟才会死心，听从其他将帅安排，对不对？”

“其实，五皇子早就已经布局。那四个皮毛铺子是北戎王族开的，还有两个，背后的主子都是五皇子，你不是都已经查到了。咱们现在就是不要让事情过多的牵扯到自己身上，最好只落个失察之罪。把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只要不背叛皇上，皇上会保我们全家一命。流放，是最好的选择。估计会流放蛮荒。”

大将军萧琰知道那一天不会太远，就把追随他多年的兄弟们都做了安排，或调离，或退伍，总之远离权力中心。因为只要他出事，他的这些兄弟也不会有好下场。直到年底他要进京述职前才将将安排好。

姜歌和萧钰本想着把府中的财产转移一部分，可大将军把钱作为安置费都给了那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最后也没几个钱了。算计了个毛线。

十一月底，辅国大将军奉旨回京述职。

在回去的路上，姜歌就对萧钰说，“回府第一件事，先把银钱统计好，把钱转移出去。估计现在有很多眼睛盯着大将军府。估计府里人外出都有人跟踪。”

“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安排的？”

“你指着大将军安排，把府里人召集起来，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安排退路，再给些安家费，估计也没多少了？”

“那些产业不能动，估计最后会被查封。”萧钰说。

“你有多少私房钱？”姜歌问。

“也没多少？也就几百两。”萧钰低头，太穷了。

“回去后直接跟母亲要吧！”萧钰觉得太麻烦了，这也不能卖，那也不能动。

“要多少？能给咱们多少？而且这钱要提前出府，不然，一查抄，一个子也带不出来。”

“是呀，如何带出府，也是个问题。”

俩人愁的不行。想了半天也没有好办法，不去想了，太废脑子。

待着无聊，姜歌从怀里把买的那个黑石头拿出来把玩。拿到眼前正仔细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惯性俯冲，姜歌的额头一下子狠狠的撞在石头上然后磕在马车箱上。

“啊！”姜歌痛的喊出了声。

萧钰赶紧去扶姜歌并朝外边喊，“怎么回事？”

车夫赶紧回答，“回禀小公子，刚有只狗突然从路旁边窜了出来，把马惊到了！”

姜歌坐好问萧钰，“破了没有？好疼啊！”

萧钰看着姜歌的额头，何止是破了流了很多血，还青紫了一片。姜歌捂着的手上都是血，额头也眼见着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