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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打退燒針怕疼,牧長覺就得先挨一針生理鹽水做先鋒。
「只是有一丁點疼,天天怕的時候抱著我,好不好?」
「我在的時候,不需要天天勇敢。」
「天天乖,今天晚上給我們講兩個小故事。」
「打完針,帶著我們天天去海洋館看小魚。」
手腕外側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地吸氣,條件反射地要往回縮手。
「誒誒燕老師,不能動。」護士也有些緊張,努力握著他的手腕。
牧長覺站到燕知身後,微微彎下腰,像是在跟護士說話:「我看看。這個包,扎得很漂亮啊,比我這個要圓。」
燕知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有點無語地偏過一點臉,「結果好壞跟包圓不圓又沒有關係。」
「結果好是很好,結果壞...」牧長覺不緊不慢地迎上他的目光,「至少包是圓的啊。」
重逢以來,燕知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被他這樣近距離地盯著。
燕知自己用的沐浴露味在牧長覺身上好像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氤氳成了一種具有麻醉性的淡香。
「好了,燕老師。」護士如釋重負地給燕知皮膚上搭了一根無菌棉簽。
燕知都沒意識到已經結束了,有些窘迫地自己按住棉簽,「好的,謝謝。」
隨著牧長覺直起身,燕知身邊那種香氣也消散了。
他皺著眉看手腕上的紅腫。
好像又疼得讓人難以忍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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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學院的要求,在檢查結果確定之前燕知需要象徵性地進行自我隔離。
雖然燕知不太喜歡工作節奏被打亂,但是他並不想為這一時半晌的在學院裡搞特殊。
據他所知,因為自己初來乍到又帶著些莫名其妙的風頭,院裡的一部分人對他頗有些微詞。
燕知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是懶得惹麻煩。
本來牧長覺的車把他送到樓下,燕知跟陳杰說了「謝謝」就下車。
結果牧長覺本人又跟著他下車了。
扎過針的地方又疼又癢,燕知沒什麼耐心,「你跟著我幹什麼?」
「隔離啊。」牧長覺似乎很驚訝他沒想到,「結果沒出來之前的,我也不能就去劇組上班吧。」
「你……不是獨居?」燕知之前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猶豫中夾雜了一絲失落。
牧長覺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眯起眼睛反問他:「我看上去像是需要跟人合租嗎?」
燕知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暗暗鬆了口氣,「那你回你自己家隔離。」
「但是我回家就不能工作了。你是人物指導,得向我展示教授的生活,不是嗎?」牧長覺說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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