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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凛川挑眉，狂乱紧张的心脏总算平复了几分。

  说不定……她还真会弹了呢。

  至少从他这个专业者的角度来看，她的姿势很标准。

  灯光骤亮，全场皆暗。

  男人屏住呼吸听她弹奏第一个音节。

  然后，洛璃就出了那“噔！”的一声闷响

  ——引来满堂哄笑。

  少女睁开眼眸，脸色有些迷茫，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弹得这么差劲。

  “她这副模样……怎么有点像过犹不及，掌握的知识过了度？”

  “难道是去年那件事带来的心理阴影，才导致她迟迟不敢上手弹奏曲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好办了。”

  叶凛川的大脑迅旋转，当机立断敲击键盘。

  通过更改控制程序，他潜入青城宴会厅的总控机关，掌握了全场的扩音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有晶莹的汗珠从男人的额头往下流。

  顺着他的脖颈，滑至锁骨，浸湿了一片衣衫。

  直到屏幕上面显示“netected”，叶凛川才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没有过多犹豫，男人凑近传声话筒，压低嗓音，流畅而迅地开口：

  “洛璃啊，《梦中的婚礼》会不会？”

  他的声音出现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大家都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

  “？！”少女猛然一怔。

  这个声音……是那天晚上的黑衣男！

  叶凛川知道，会场的防御系统很快就会排查到他这个外来侵略者。

  他最多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男人继续帮助她疏通心情：

  “你现在静下心，闭上眼睛好好想一想节拍，曲谱是否能背下来，旋律是否还记得。情绪沉浸其中，才能弹奏出美妙的乐章。”

  叶凛川学了很多年的钢琴。

  哪怕上辈子因为大病而智商退化，也依旧记得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的触感。

  他永世难忘。

  屏幕里，少女美眸微阖，长睫轻颤，肌肤瓷白得像是安静地睡美人。

  叶凛川的眼眸墨浪翻滚。

  他看得出来，她在酝酿情绪。

  时间剩下的不多了。

  他只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再多说上几句。

  会场里，嘈杂声不断。

  头顶传来那男人的声音，由于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变得不太清晰。

  但她依旧听到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

  “洛璃啊，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你到哪儿，都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