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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蔣寧下意識退出通話頁面看到「已收款」的時候，眉頭都擰起來了。

唉！

無奈半天，蔣寧立刻點加號，想把錢給人轉回去，然而大額轉帳需要填寫對方姓名。

「麻煩說一下您的名字吧，我把錢給您轉回去。」

嗯？

轉回來？

這是不好意思了？

程慕言莫名就有種邪惡的滿足感，以至於，他想繼續逗一逗這人：「喂，我轉帳的時候不小心手抖多打了幾個零，你倒是挺不客氣啊。」

呃。

不明白別人到底什麼個意思，但蔣寧這會兒著實覺得尷尬：「不好意思，我也是才注意到，但這不是我收的，應該是剛剛我朋友誤以為是我發的工資所以順手給點了。」

工資？

程慕言其實特意問過吳哥，吳哥明明說便利店員打工一個月也就賺幾千塊的，他發誓自己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驚訝：「你工資有這麼高？」

「...」

蔣寧更尷尬了：「真的很抱歉，麻煩您說一下名字吧，我立刻給您轉過去。」

聽那頭確實挺底氣弱了不少，程慕言也不是個不依不饒的，感覺自己也出了口氣，報仇心切的勁兒也就過去了，就笑了笑，說：「我的名字不太方便告訴你，算了，那錢送你吧。」

嗯？

送你吧？

這話蔣寧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還有送錢送著玩的？

有。

程慕言雖然發的是故意，但確實也沒想著要收回來，畢竟他的名字真不方便說。

可聽到對方的笑，蔣寧心裡開始很不舒服了，原地擰巴了半天，也只能繼續道歉：「這位先生，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收的，記得您說過您就住便利店樓上的公寓吧，方不方便待會兒下來一趟，可以面對面收款。」

「啊。」程慕言想了想，實話實說：「不方便。」

「那您住幾層？」蔣寧緊跟著問：「我去給您送現金上去？」

「我不在家，這會兒正在外地拍....」

一放鬆差點兒啥實話都說了，程慕言及時反應過來，頓了頓，立刻改為：「外地出差呢。」

出差？

那...

蔣寧開始有點著急了：「那您什麼時候回來，或者您說怎麼辦！」

呃。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