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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亡命之徒
嚴綏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車內的副駕駛座上。他習慣性地往右側,額頭觸碰到冰涼的物體,讓嚴綏安不由地睜開眼,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天上零碎著掛著幾顆星點,看來他們是提前出發了。嚮導看上去已然記不得自己是具體什麼時間在沙發上入眠的,或許他根本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哨兵會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藥,只是稍稍疑惑自己是有多疲憊才能在等蕭時辰出浴室的短短几分鐘內就這樣睡了過去。嚴綏安暫且把這一切都歸咎於飯後的血糖升高,從而導致的困頓。主駕駛座的人在他眼皮煽動的瞬間便意識到嚴綏安是要醒了,做壞事的心也在對方動身的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幸好,對方似是什麼都沒發現,只是帶著剛睡醒後的倦意看了好一會兒窗外,然後語氣淡淡問他,他們現在距離西方塔還有多久。蕭時辰把車內原本刻意打高兩度的溫度降了下來,溫聲說快了,但還有好一段時間。為了避開被發現的可能性,蕭時辰選了半夜時段前往西方塔,憑靠著從賀程那裡取來的路線,在一條又一條不知名的小路上穿行著。最初蕭時辰看到賀程遞來的路線圖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是不是曾經鑽過地下水道,這圖上的線路扭得跟個發情期的蛇沒什麼區別,要不是他躲得快,險些就被賀程拿著拐杖敲頭。蕭時辰空出右手,把嚮導並未放在腿上的左手握在手裡,大拇指打著圈兒去揉搓那突出的骨節,因為慣用手並不是左手的緣故,嚴綏安的右手雖然也白皙修長,但卻也有著常年握槍留下的薄繭子。嚴綏安沒動,不那麼利落地單手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隨後就發現了沈洲發來的通信申請,大約有兩三條,都是他睡著時打過來的所以並沒有接到。於是他側頭問蕭時辰,沈洲有沒有也有聯絡他。蕭時辰點頭說有。「反打回去後沒有人接。」按照時間算,沈洲應該已經隨著南方塔的人抵達了西方塔。蕭時辰抓著他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口吻輕鬆地問他抵達西方塔後要不要先吃一點東西,休整一下。「累了嗎。」嚴綏安以為蕭時辰是車開得疲憊了,於是提出讓他靠邊暫停,由他來駕駛,甚至為了避免哨兵體內的負面情緒擠壓,釋放出精神力去試探蕭時辰的精神圖景。但還未碰到,就被攔了下來。蕭時辰沖他笑著說沒有,只是怕他坐車太久會累的提議罷了。嚴綏安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並不是什麼性情嬌弱的人,更何況覺醒者天生分化後的耐力更不會因為區區十幾個小時的車程而感到委頓,倒是蕭時辰作為持著方向盤的人會比他更勞累。論休息,怎麼也輪不到他嚴綏安提出來。但顯然,蕭時辰萬般樂意地像個小保姆似的圍在嚴綏安身邊打轉,恨不得事事為他親力親為,像是要把嚴綏安養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當然,一切都要嚴綏安願意。天漸漸亮了,整個大道盡頭隱約泛起了白紋,空氣里的水蒸氣也緩緩降落在車窗上留下透明的斑駁。蕭時辰問嚴綏安要不要把車內的天窗打開。嚴綏安側目,哨兵的眼睛明亮,像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期許,他縱然不解但還是說好。對於蕭時辰的提議,嚴綏安真是再也說不出一句「不」字來。他是不是有點太沒有底線了。嚴綏安自嘲地笑笑,算了,無所謂了。畢竟他也是會被美麗事物吸引而無法多加思考的昏君。車兩側的窗戶和天窗一同收了起來,涼爽的風夾雜著潮濕感迎面襲來,無形中驅走了所有的身心的疲倦,嚴綏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出來,只覺得頓時神清氣爽,連原本壓抑的心情都輕鬆了許多。身邊的蕭時辰時刻注意著他的情緒變化,見他突然揚起嘴角,於是也問他想到了什麼好事情。沒什麼好事情,只是單純喜歡這種感覺。嚴綏安輕聲回答他。「我也喜歡。」蕭時辰說。嚴綏安沒再接話,胳膊架在車門上,透過反光鏡默默注視著自己的哨兵。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真正見哨兵的第一面,彼時對方因為個子挺拔,出眾的樣貌讓他在人群里一眼就被注意到。當時的蕭時辰才成年未久,整個人渾身上下依舊散發著洋溢的青春氣息,被周圍人調侃時的笑也不是如今這般淡定自若,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不自然地摸著脖子。之後,餘子暉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說時間到了,他們得離開了。而後的再一次見面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褪去稚嫩的哨兵開始有了成熟男人的雛形,只是時間帶不走的,仍然是對方不甘於人下的氣勢,a級分化等級就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很久之前就問過餘子暉,為什麼蕭時辰的分化等級為a,卻並沒有擔任任何職位。餘子暉回答他說一是蕭時辰並非本身出自南方塔,二是有人對他的保護。樹大招風,越高的等級越是能引起別人的眼紅。餘子暉這般說著,看著他,未盡的話里都是愧疚與歉意。嚴綏安想,餘子暉從不欠自己什麼,更何況還是他自己主動出現在對方面前,讓對方上鉤帶自己回北方塔。即便是餘子暉有意保護,他也會親自打破那層牆,一個人往上走。高行駛的車在一斷崖高處忽然緩緩地停了下來,蕭時辰率先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子,替副駕駛座上的嚴綏安打開車門。嚴綏安被哨兵拉著手坐在了車蓋上,抬頭的瞬間原本還深藍色的天空慢慢被人摻進了大量的白,不斷地翻滾攪動,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布,地平線處的亮點卻在獨自放大,仿佛蔓延至了整個世界的兩側。不一會兒,就是片刻眨眼的功夫,橙黃相映,逐漸讓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清晰起來,將長夜餘留的痕跡都一筆掃去。而就在中心那個再度聚焦在一起的光點躍出地面之刻,身邊人年輕滾燙的身子壓了過來,摟著他的腰把他壓在車蓋上,將兩個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哨兵的漆黑深邃的瞳孔里倒映著他的臉,讓嚴綏安輕而易舉地看清此時此刻自己的模樣,眉眼舒展,一副靜候採擷的淡然。哨兵喉結慢慢滾動,似乎還在猶豫,嚴綏安看在眼裡,抬起腰輕輕在那裡落下一吻。這個吻代表默許,代表縱容。於是,他的牙關被人撬開,溫熱的舌頭卷了進來,像是溫柔的紳士彎腰伸手邀請自己心儀的女子,勾起他的與之共同起舞,小心翼翼之間卻又不缺少內心占有欲的霸道,牢牢地牽著他的手不願意放開。「…阿嚴…」纏綿悱惻的輕喚讓他攀著對方脖頸出的手一抖,隨後又慢慢收緊,把自己主動承了上去。心口鼓脹得快要崩裂,他在心底一聲一聲喊著蕭時辰的名字。身上的人體貼地給了他一個喘息的時間,讓他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卻也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手順著衣擺鑽了進去,撫摸上光滑細膩的肌膚。吻從額頭出發,像是連綿不斷的雨一樣,一路向下,到眼睛,到鼻子,之後如挑逗般擒著他通紅濕潤的唇瓣又啃又要咬,好像是什麼難得的軟糖,捨不得咀嚼吞咽,只能在外圍一點點反覆舔舐。等嚴綏安的呼吸又變回溫吞後,又會鑽進去,想讓自己的氣息覆蓋住嚮導體內的每一寸,哪怕他的下面實在是撐得難受,頂的褲子支起了一個不小的形狀,但對於蕭時辰而言,在這樣的一個時刻里,他只想這樣親吻著自己愛的人。吻是性的開端,但吻是乾淨純潔的,不帶任何其餘邪念的。蕭時辰還想說很多很多的情話,說那些甜言蜜語惹人臉紅心跳的話,雖然嚴綏安對這些話通常都是無動於衷,但他喜歡看嚴綏安為了配合他,絞盡腦汁地表達自己不善言辭但很是感動的糾結表情。他珍愛地用手指摩挲著嚴綏安後頸的那一小塊肌膚,再度交換了一個非常粘稠纏綿的吻,細碎的喘氣和呻吟也在此被吞進喉嚨里。嚮導的終端被不慎掉落在地上,與小石子相撞後,跌落到一邊,也將未鎖屏的屏幕展現出來。上面赫然是一個匿名來者發送的消息,顯示在一分鐘前。是一串亂碼。嚴綏安並未看清終端上顯示了什麼,就又被對方禁錮著腰壓了回去,含住了已經紅腫的唇瓣,碾轉拉扯。嚴綏安不太看影視作品,少有打發時間看的也是一些紀錄片,但他腦子裡莫名構想出了一個畫面,兩個走投無路的人搶走了路邊人的車子,一路向北逃亡,他們不知道此程的目的地在哪,但他們知道他們得向前。最後,他們在空無一人的大道上,迎著落日餘暉激烈的接吻。就好像他和蕭時辰,但他們並不像是在逃亡,而是在經歷一場蓄謀已久的私奔,此刻也不是黃昏,卻是黎明,代表無限可能的生。而蕭時辰也不會讓那一日來到,不會讓他的所愛之人顛沛流離,成為亡命之徒。他是孤獨的朝聖者,忠誠的信徒。他願為嚴綏安爭取一個如此刻黎明般嶄的未來。哪怕代價是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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