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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梵楼颤抖着将手贴在了沈玉霏的腰间。
沈玉霏同样微微颤抖着,眉宇间的厉色时而浓郁,时而又在对上梵楼金色的眼睛时,陡然消散。
他咬牙:“怎么,刚刚欺辱本座时,不见你问本座……现在,假惺惺什么?”
梵楼的胸腔狠狠地鼓动了两下:“宗主……属下,属下问了。”
梵楼直视沈玉霏的双眸,沉声道:“宗主第一次……骂了属下,但……但让属下继续……”
沈玉霏闻言,面颊轰得烧起两团血意。
“住口!”他双手掐住梵楼的脖子,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梵楼却还是睁着一双毫无杂质的金色双眸,好像是在无声地询问沈玉霏,自己哪里做错了,又像是在纳闷,沈玉霏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更像是什么都不懂,被沈玉霏勾引的纯真稚子,所作所为,归根究底都源于他。
沈玉霏怒急,对梵楼愈发苛刻起来:“好,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
他脱下了最后一层里衣。
一片刺目的莹白映亮了梵楼的双眸,皑皑白雪一瞬间,甚至盖住了熠熠生辉的金色。
但很快,金光卷土重来。
梵楼刚要绷紧腰,将沈玉霏搂在怀里,耳畔就炸响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质问:“本座许你动了吗?”
梵楼的动作瞬间僵住。
沈玉霏若有似无的笑声徘徊在梵楼的耳侧,冰凉的手指也按在了结实的腰腹上。
他用指尖在那块皮肤上若即若离地画着圈。
梵楼倒吸一口凉气,僵硬地躺在床榻上,痛苦得额角的蛇鳞倒竖:“宗主……”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听宗主的话了。
什么时候能动,什么时候不能动……
梵楼分不清沈玉霏话里的意思,也不敢由着本能行事——由着本能,他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他是宗主最听话的狗。
“阿楼……”沈玉霏感受着梵楼的痛苦,艳丽的厉色重回
()眼尾。
那片水红好似天边的晚霞,灼伤了梵楼的眼睛。
“阿楼。”沈玉霏拉着梵楼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间。
梵楼闷哼着起身,顺势将他揽在了怀里。
这便是允许了。
梵楼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就如同出笼的野兽,嘶吼着从下腹冲出来,直截了当地展露在沈玉霏的面前。
沈玉霏被烫得眉心一跳,低头对上了梵楼湿意更重的眼眸。
……想是对上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犬。
只是——
沈玉霏的手指撬开梵楼的唇,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尖牙上。
这条在他面前尽显臣服的犬,究竟是不是狼呢?
“本座要看你的真身。”沈玉霏在手指被梵楼含住,恋恋不舍地□□时,突发奇想,“阿楼,本座要看你变成蛇。”
梵楼的动作登时一僵,连那热意都有消退的趋势。
沈玉霏敏锐地察觉到了梵楼身上散发出来的排斥意味,顽劣的心思更胜:“本座的话都不听了?!”
梵楼只得张开嘴,放过了他纤细的手指,撇开头,阴郁地将半张脸埋进枕头。
“……丑。”梵楼闷闷道,“属下……太丑了。”
人修的脸上是不会生出蛇鳞的。
梵楼对“美”与“丑”的界定,永远与沈玉霏有关。
宗主……宗主或许是有些喜欢他原来那张,没有生出蛇鳞的脸的。
梵楼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宗主的面前展露出真容时,宗主的神情——惊讶,诧异……很多种情绪出现在宗主的眸子里,但唯独没有他最害怕的厌恶。
他也记得,后来独处时,宗主每每与他说话,都习惯性地拍飞他面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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