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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好像是什麼木花來著。」6蘭玥對這也不清楚,看向另一壇:「還有這個嘗一嘗。」
段竹依言,給兩人倒上第二種。
味道怎麼一樣?
段竹意外,但沒隔兩秒,本來是清冽醇香的味道如火山爆發,酒液滑過的地方,感覺都要燃起來。
「咳咳……」段竹悶咳了兩聲,「有些烈。」
「是的。」6蘭玥眯了眯眼,探頭看了眼杯子。
「你全喝啦?」
「是我忘了提醒你,沒事吧?」
第一種口感清冽,酒味淺淡醇香,段竹下意識以為是同一個類型。
段竹擺手,「這同一種原料?」
「嗯,是不是很神奇?」
6蘭玥當時就覺得很滿意。
「這就是加了最普通的烈酒後,不僅能保持原有口感,還增了刺激。適合不同需求。」
這還是許明提議並試驗出來的。
段竹點頭,他以前宴會時也喝過不少佳釀,但口感過於細緻,反倒失了真。
「緣來居現在可大變樣啦。」6蘭玥撐著下巴,目露笑意:「等日後帶你去看。」
段竹默了默。
「……好。」
兩人你來我往,心裡都裝著事,斷斷續續說著話,很快就喝完一壇。
6蘭玥靠著椅背,目光跟著段竹倒酒的動作移動。
又往上移,落在人泛紅的喉結,清晰的下頜線,再是那雙沉靜的桃花眼。
「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段竹抬眸,見6蘭玥臉頰坨紅,雙眸迷離,已然是有些醉了。
6蘭玥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直接雙手交疊趴在桌子上,抬著眸憋聲憋氣地問人。
「你真的不打算找大夫治一治腿嗎?」
方才在河邊,6蘭玥其實看到了影子。
看著那輪椅,她是真替人遺憾。
段竹本該是鮮衣怒馬少年郎,而不是這樣困於輪椅,將偉大抱負寄於紙間。
裡面的善意太過純粹,段竹神情複雜。
「你不恨我嗎?」
6蘭玥該恨他的,不管是因為這親事,還是他家發生的事。
「我恨你做什麼?」6蘭玥歪頭,「這一切又不是你想的。不過我當時倒是挺害怕的。」
「害怕什麼?」
6蘭玥腦袋離開桌子,「害怕死啊,怕你特別凶。又擔心想找個工作養活自己都不可以。」
她那天去給段竹買藥的時候,也存著心思看看這的醫療狀況,有沒有可能重操舊業。
看過之後6蘭玥便知道毫無可能。
不說卡在這的巨大性別鴻溝,就是她自己對藥材也是知之甚少,脫離現代醫療的檢驗結果,以她研培生的經驗,壓根什麼都做不了。
「這麼多年的書,都白念了。早知如此,」6蘭玥自嘲地笑,「我還熬夜做什麼,白卷啦,不如對自己好一些……恨死那個司機了。」
段竹此時幾乎是確定,6蘭玥身體裡的應該是另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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