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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盤腿坐下掏出狗糧放在手裡讓小黑來吃。

小黑吃完後圍著俞良轉，發出嗚嗚的聲音。

「嗯？」俞良從沉思中緩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你是玩具嗎？」

他很快搖了搖頭，「你不是玩具，你是我的小狗。」

門發出「滴」的一聲，謝燕珏推開門進來，手裡提著餐廳的袋子，見他坐在地上皺了皺眉，「怎麼不穿鞋？」

他單手將他抱起來放在沙發上，順手將袋子擱在茶几上，自己坐在茶几上和他面對面，「不開心？」

「沒有。」

「讓我看看鼻子有沒有長長。」謝燕珏捏了捏他的鼻子。

俞良被他逗笑了，笑著拍開他的手，「你怎麼沒去泡溫泉？」

「泡溫泉有什麼意思。」謝燕珏從袋子裡拿出一盒形狀精美的甜品，「之前看你挺喜歡吃甜的，試試他們家的特色。」

俞良正好肚子沒吃飽，接過他手裡的甜品咬著吃。

謝燕珏支著腦袋望著他，目光溫柔，俞良吃東西的度慢下去，嘴裡的奶油莫名發酸。

謝燕珏把他看做什麼呢？玩具嗎？

「不喜歡？」他問。

他搖搖頭，突然說：「謝燕珏你喜歡小黑嗎？」

謝燕珏眉頭微微一皺，「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想問問。」

「喜歡。」

「那你會覺得小黑是玩具嗎？」俞良輕輕咬著銀勺。

謝燕珏眉頭皺得更深，「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俞良搖頭，謝燕珏將他抱到腿上，一本正經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和你說了什麼，但是你在我心裡絕對不是玩具。」

「那是什麼？」

謝燕珏思索了一番，「是很重要的存在。」

他不善於說甜言蜜語，只能用直白的語言去表示自己的愛意，他掰過俞良的臉逼他直視著他的眼睛，「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要信，你和別人不一樣，知道了嗎？」

但俞良能夠明白，因為他的眼睛，看玩具的眼神不會充滿愛。這下雨轉多雲，連奶油也變成甜的了。

他不知道謝燕珏和他們說了什麼，下午的時候那些女人不再圍著俞良，只是遠遠地望著他。其中李捷的「女朋友」，他還是無法接受將一個人稱為別人的玩具，她端起一杯果汁隔空對他抬了抬手。

俞良專心吃著碟里的菜，無意和她對視上，一張大圓桌，謝燕珏依舊坐主桌，俞良坐他旁邊，她依舊坐在下桌。

謝燕珏掃過她一眼，繼續給他夾菜，「喝不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