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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埃勒里说，&1dquo;这很奇怪，麦高文，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收藏中有福州这一张？我以为你们在一起是无话不谈的。”

  &1dquo;噢，唐纳德通常不太爱提他的收藏，特别是对我。你知道，在某方面来说，我们是对手。朋友可以分享一切，除了他们共有的嗜好，这并非唯一的例子。譬如说，我们到任何地方都一起去——或者是过去吧，在我和玛赛拉订婚之前——但是我们不会一起去邮票拍卖会和买卖中心&he11ip;&he11ip;自然，自从我变成一个收藏家后我也没有再看过他的收藏，他或是奥斯鲍恩偶尔也拿给我看过一些珍品。但是我以前从没有看过这一张，像这种地方行的罕见的珍品&he11ip;&he11ip;”他话没说完，便如此唐突地停住，以致埃勒里十分好奇地看着他。

  &1dquo;对啊？继续往下说&he11ip;&he11ip;”

  &1dquo;哦？没什么了。”

  &1dquo;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唐纳德·科克有一张地方邮票的珍品有什么好奇怪？这是中国邮票，不是吗？他又是专门收集中国的，不是吗？”

  &1dquo;没错，不过&he11ip;&he11ip;就我所知他以前从来没有过，”麦高文低声说，&1dquo;我确定他没有。”

  &1dquo;但是，为什么他不能有呢？先生，如果它是中国的？”

  &1dquo;你不了解，”麦高文着急地说，&1dquo;除了美国的收藏家——这指的是收藏美国邮票的收藏家——少数专家在特定的领域中专门收藏地方行的邮票。它们并不是真正的集邮目标，不，那只是笼统的说法。实际上，在国家邮政体制建立之前都会经过一段个别的邮政系统的时期，由城市自行行它们的邮票，的确如此，城市自行行他们当地的邮票。大部分的美国收藏家不认为这些是真正的邮票收藏品，他们只要全国性行或是能通行的邮票——全国的。科克就像这些人，他通常收集的是公认中国国家行的。我就是剩下的那些只偏好罕见邮票的白痴中的一员——只收集全国各地地方行的，对正统系统行的一点兴也没有。这张福州邮票的确是一张地方的——所有中国的通商口岸都有它们自己行的邮票，就是这样，”麦高文的脸色一沉，&1dquo;唐纳德怎么会有这张福州的地方邮票？”

  计程车沿着第六大道，穿过两旁如柱子一样的树木。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

  埃勒里慢慢地说：&1dquo;告诉我，这张福州邮票值多少钱？”

  &1dquo;值多少钱？”麦高文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句，&1dquo;那要看情况而定，所有这些珍品的价格，都要考虑上一手的卖价。最有名的在1865年的英属圭亚那——一张一分钱的紫红色邮票，列为苏格兰十三号——这是属于亚瑟·海德的，价值三万二千五百美金，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的记忆也许有点偏差，不过也在这个价钱上下。在目录上列的是五万美金，不过那没有任何意义。它值三万二千五百元，因为那是海德在巴黎的拍卖会上付的价钱&he11ip;&he11ip;这张福州邮票一下子花了我一万元。”

  &1dquo;美金一万！”埃勒里吹了声哨子，&1dquo;但是你连它是从那里来的都不清楚，它之前也没有任何知名度，你怎么能&he11ip;&he11ip;”

  &1dquo;这价是瓦吉安这家伙定的，等于已经替我先鉴定过了。它值这个价钱，虽然这个价钱的确有点高。但是，据我所知，这是这类邮票中现存的唯一一张——尤其是考虑到这瑕疵的特殊性质——我如果把它放拍卖会上，今天一转手我就有利润可图了。”

  &1dquo;总之，你无论如何不会是受害者，”埃勒里说，&1dquo;科克不会害你的，如果那是对你的补偿&he11ip;&he11ip;我们到了。”

  当他们正在科克公寓的门口脱外套，听见唐纳德·科克的声音从内间传出来：&1dquo;乔&he11ip;&he11ip;我有事要告诉你——要问你。”

  &1dquo;是吗？”乔·谭波的声音很温柔。

  &1dquo;我想让你知道&he11ip;&he11ip;”科克热切、飞快地说，&1dquo;我真的认为你的书非常好，一流的。乔，别听菲里克斯的。他是满肚子怨恨、愤世嫉俗的家伙。而且他一喝醉就胡说八道。我不会因为他的话就不出版你的书——因为你&he11ip;&he11ip;”

  &1dquo;谢谢你，先生，”乔·谭波仍然非常温柔地说。

  &1dquo;我的意思是&he11ip;&he11ip;这不是问题&he11ip;&he11ip;那些常见的恶毒批评都不是问题。我真的希望这本书&he11ip;&he11ip;”

  &1dquo;而不是我，唐纳德·科克先生。”

  &1dquo;乔，”显然生了什么事。因为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不自然地继续说，&1dquo;别管菲里克斯说什么。如果这本书卖不到上千本，它还是第一流的好书，乔。如果&he11ip;&he11ip;”

  &1dquo;如果卖不到一千本——唐纳德·科克先生，”她严肃地说，&1dquo;我应该放聪明点回中国，而不是当个哭哭啼啼伤心的女人。我期待可以卖几万本呢&he11ip;&he11ip;但是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麦高文看起来很不舒服，埃勒里则耸耸肩。他们本想穿过拱门时弄出点儿声音，却不约而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