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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曾经见过六道仙人的那个时代。那时候查克拉的存在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让人和人之间能够沟通&he11ip;&he11ip;在你独自离开高天原的那天早晨，我看见了这个幻境。&1squo;最高等级的忍者仅仅通过战斗就能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或许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别的，正是查克拉的真正意义。”柱间说着，拉起了斑的手，并脱去了他的手套。现在他们的手掌便直接地碰触在一起：手心抵着手心，脉搏压着脉搏。

  &1dquo;小时候你说过，如果要想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的话&he11ip;&he11ip;就要和对方喝结义酒结为兄弟。我们已经是兄弟了，所以我想让你看到我所看到的。

  &1dquo;从我们分开的那天早晨开始，自从我看到昔年的记忆起，我就想把这一切告诉你。

  &1dquo;这是我们注定走上的道路，斑。”

  斑感觉到柱间的查克拉温柔地包裹着他。这是和所有时候都不同的——不像是他们战斗的时候，也不像是他们□□的时候——两股截然相反的查克拉轻微地颤动，像是两朵涟漪细密地交织着，将自身融入另一朵涟漪中去。在那短暂的瞬间里，他感到了来自柱间的某种温暖而深厚的什么，甚至来不及进一步去辨别，下一瞬间他就被许多年前的幻影所淹没了。

  于是他看见了柱间所见到的六道仙人所留下来的遗言。

  ——和他所知道的碑文并不相同的遗言。

  &1dquo;&he11ip;&he11ip;斑?斑?”

  柱间疑惑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斑猛然回神，现那短暂的幻境已经支离破碎，面前是略松了一口气的柱间。

  &1dquo;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你的脸色惨白，斑。”柱间说着想要试一试他的额头，但斑错开了他的手。

  &1dquo;让我静一静。”

  他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来。或许是他的脸色真的太过难看，柱间没有如他所愿地沉默，而是强硬地要他先去休息。

  斑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他争执，索性脱了外衣就躺下。不一会儿，身后另一个热度贴了上来。

  那是柱间的脊背。

  斑闭上了眼睛，忽略掉柱间在自己身边的事实，开始思考起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的。

  是了，一切都是从他们那次争执的时候开始的。在他为了捉尾兽而面对真实之瀑的时候，他看见了黑色的人影。

  「我是你心里潜藏的黑暗。」那影子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如果你不能打败我的话，就没办法从这个幻境中逃脱——」

  在那个幻境之中，他以为是自己的伤痛和孤独而接受下来的那个黑影，并不是他自己的半身。

  那么那是什么呢?

  解封十尾、开启无限月读——如果这不是六道仙人所留下来的道路的话，它又要将一切引向哪里呢?

  &1dquo;斑。”

  就在斑想着这些的时候，他身后的柱间低声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1dquo;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感受到了。”

  男人的声音轻微地带了一点颤抖。你在说什么呢&he11ip;&he11ip;斑正想反问，却忽然想起了自己一度所感觉到的柱间的情绪。

  在那短暂的一刻，他们谁也无法再伪饰自己的心，于是平时掩盖在言行下的所有感情都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了对方面前。

  柱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泣。

  &1dquo;斑真的是个温柔的人。”

  斑翻过了身。少有地，他拥住了柱间。

  ——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是最不需要的话，那么就是一个充斥着黑影的梦境。

  &he11ip;&he11ip;

  然而梦境却并没有放过他。

  出现在他梦里的是斑从来不曾见过的人物。

  即使在脑后束了起来，男人的头也像宇智波一族那般不肯服帖，眼下两道鲜红的印记似乎是仙术使用者的标志。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衫，佩戴着玄色的勾玉，端详斑的眼光非常直接而毫无遮掩，冷冽清澈如同初春将将融化的雪水。

  然后男人开口了。

  &1dquo;吾乃因陀罗。是六道仙人之子，宇智波一脉的祖先。”

  &1dquo;我今天看到的过去已经够多了。”斑冷淡地开口，&1dquo;我不需要一个祖先继续对我指手画脚。”

  &1dquo;嗯。即使你是吾之转世，你也要这样说吗?”

  而柱间也同样面对着他的先祖——或者说是转世者。

  男人头上绑着布质的护额，两鬓的头束在一起。他的衣着似乎和六道仙人同出一源。他看着柱间的眼光带着不肯遮掩的敌意，显然这男人并不满意他的转世者。

  &1dquo;你的待遇太好了。”

  阿修罗说。

  &1dquo;&he11ip;&he11ip;哎?”

  &1dquo;明明他都那么相信你了&he11ip;&he11ip;可恶。”阿修罗有些怨念地盯着柱间看，&1dquo;我的兄长从来不曾这样过。”

  其之十三

  虽然宇智波斑这辈子里面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转生之类的事情——这东西对他来说太过玄幻了。但在注视着这个自称为因陀罗的男人的时候，他心里竟升不起什么怀疑。

  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他们的强大和固执，他们的骄傲和理想，都令两人困顿于相若的挣扎，辗转过相同的歧路，又必然和亲爱的人刀剑相向、来维护他们所相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