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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銘璽來回晃著脖子：「還行，我認真的想了想，你昨天說的對，咱們其實還是有優點的，吃苦耐勞還抗造。咱們確實比那些年紀大的能熬，主刀雖然來回換，但是咱們確一直都是咱們。」

張亮哈哈一笑：「你這抱怨的還挺有技術，一會我就這麼跟主任說，爭取能換來一個不加班的夜晚。」

賀銘璽冷哼：「別想了，主任也剛下手術一個多小時，好像是......」

賀銘璽還沒說完，手術室前台的電話就響了，護士接了電話之後，對著張亮和賀銘璽說：「張大夫，賀大夫，那個胸外主任讓你們現在立刻去急診2號樓參加搶救。」

賀銘璽和張亮對視了一眼，然後丟下筆快往出跑，張亮一邊跑一邊還不忘記告訴護士：「簽字我晚點再回來補。」

兩個人衝出手術室，電梯都沒等，伴隨著大喇叭里，請胸外醫師賀銘璽、張亮到急診二號樓參加搶救，請胸外醫師賀銘璽、張亮到急診二號樓參加搶救的聲音，熟練又快的沖向安全通道。度快到只留給外面的人一個殘影。

韓弢看著飛奔過去的賀銘璽，還沒等開口人就消失在樓道里，韓弢狠狠的握緊拳頭，想要喊出賀銘璽的名字，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剛剛韓弢在廣播裡聽見了，廣播在喊賀銘璽過去參加搶救。

賀銘璽跑到急診的時候用一秒鐘的時間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跑得快這個優點，其實真的也可以寫。

賀銘璽在急診跟著做了兩個小時的會診和搶救，晚上十一點，賀銘璽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張亮也累的不行：「你還回去？」

賀銘璽點頭：「我手機還在手術室的柜子里。」

張亮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按住顫抖的手：「你有錢嗎？現金，我不想回去拿手機了，我只想睡覺，我打個車直接回家。」

賀銘璽也跟著坐了下來，雙手同樣抖的厲害：「我沒有，我要是有，我還回去拿手機？」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癱坐在椅子上，張亮：「我一步都不想走了。」

賀銘璽點頭附和：「我也是，但是我們現在要犧牲一個人成全另一個，怎麼個決鬥方式？」

張亮：「按照我們現在雙手的顫抖頻率來說，石頭剪刀布做不到他該有公平性。不如，我們先趁著夜色靜靜的思考九十秒。」

賀銘璽贊同：「可以！」

韓弢手裡拎著吃的看著遠處的賀銘璽，韓弢突然對自己當年的決定產生了懷疑，沒見過的時候不管賀銘璽怎麼描述自己怎麼想都遠沒有見過看到讓韓弢覺得難受。

韓弢是真的看到了賀銘璽有多忙，有多累，韓弢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自私，當年賀銘璽只是想做個寵物醫生而已。

韓弢走過去蹲在賀銘璽身邊，顫抖的伸出手拿起賀銘璽一直抖的手，啞這嗓子問：「很累嗎？」

賀銘璽本來還在等死，看見突然出現的韓弢很是震驚，瞪大了眼睛坐直身體看著韓弢驚訝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張亮也不明所以的跟著做起來看向韓弢，韓弢看著賀銘璽的眼睛：「嗯，我回來了。」

張亮看出來兩個人有話聊，站起來：「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一會把手機給你送過來。」

韓弢從衣服兜里拿出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張亮：「明天還給賀銘璽就行。」

張亮看了看賀銘璽，賀銘璽還在震驚韓弢回來了，麻木的點了點頭，張亮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那謝謝了，我這就回去了，明天見、」

賀銘璽下意識的回答：「嗯，明天見。不要拔家裡的座機電話，不然要通報批評的。」

張亮點頭：「知道了。」

張亮識相的快步離開，賀銘璽看著韓弢：「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弢看著賀銘璽一直在抖的雙手：「中午就到了，你手是怎麼回事兒？」

賀銘璽：「剛剛搶救的時候，術中給患者做心內按壓做的，緩緩就好了。」

韓弢隱忍的抿了抿嘴，然後拿過放在一邊的吃的：「我給你買了點吃的，餓不餓？要不要吃點。」

賀銘璽掙脫韓弢的手，伸出手顫抖的摸了摸韓弢皺在一起的眉心：「弢哥，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韓弢突然笑了，傾身過去抱住了賀銘璽，賀銘璽靠在韓弢的肩膀上：「原來是杉木的味道。」

韓弢聽到賀銘璽的話，狠狠的抱著賀銘璽，把臉埋在賀銘璽的頸間，聞著熟悉的味道：「賀銘璽，我回來的太突然了，沒地方，沒衣服，你收留我吧。」

賀銘璽點頭：「嗯，好，我收留你。」

賀銘璽太累了，也可能是韓弢的肩膀太過溫柔，有安全感，賀銘璽昏昏欲睡。韓弢帶著賀銘璽打了個車，直奔賀銘璽家裡。

賀銘璽家距離單位很近，兩個人到家很快，路上賀銘璽只是靠在韓弢肩膀上休息，全程沒有說話，韓弢也沒有，兩個人沒有敘舊，也沒有閒談，沒有說這麼多年的缺失對方的生活，更沒有討論離開的原因。

回到家之後賀銘璽用韓弢的手機上下單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後和韓弢坐在沙發上，賀銘璽抱在抱枕靠在沙發上問：「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韓弢輕車熟路的給賀銘璽倒了一杯熱水：「想給你個驚喜？」

賀銘璽接過水杯看著韓弢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弢哥，我以為你回來我會很驚喜，或者怎麼樣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累的，我竟然覺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