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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斯内普把约翰带进小木屋，给它洗澡，剪掉长长的凌乱不堪的，纠结成一片的毛，给它准备美味的晚餐，给它准备好温暖而舒服的小窝。

  等一切忙完，时间已经很晚了。

  “约翰，该睡了，明天我们可以继续玩！”猎人斯内普说。

  约翰却不听话，咬着斯内普给它的玩具简直玩疯了。因为它今天快乐极了，不想这么早就睡觉。

  猎人斯内普只好像以前一样，瞪起眼睛故作严厉。

  可他还没来及说些什么，猎犬约翰看到他瞪起来的眼睛，迟疑了一下，就放下嘴里的玩具，夹着尾巴沉默的退出了小木屋，钻回那片草丛去了。

  “等等，约翰！你在哪里？快回来！”斯内普吃惊的喊。

  他四处寻找猎犬的踪迹，在夜色下却什么都没找到。

  约翰听不懂，所以它只是习以为常的趴在草丛的缝隙里，可怜巴巴的低声呜咽着。

  其实它不喜欢这么叫，因为实在觉得给主人丢脸。只是今天主人对它太好了，就像以前一样的好，所以主人再瞪起眼睛的时候，它才有些难过。

  ——就叫一小会儿，主人不会听见的。

  猎犬约翰呜咽着想。

  第82章第八十一章

  “约定？”约翰疑惑的重复了这个单词。

  “自愿性的，不是牢不可破誓言。”斯内普抽出他的魔杖，没有多说。

  约翰望了望男人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原本空洞的黑眼睛里有了生气。

  现在男人正努力想用鼓励的眼神看过来，不过因为斯内普没有过这种神情，所以看起来有些别扭。

  “好啊。”约翰耸耸肩，欣然答应。

  他同样抽出魔杖，抵在斯内普的魔杖上。

  “约翰斯内普，你愿意在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换一种泄方式，不再自残吗？”

  斯内普沉下语气问，他补充一句，“而且，一定要让我在场。”

  约翰惊讶的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和为难。

  黑袍男人仍凝视着他，那眼神里的情绪似乎给约翰的心里凭空注入了力量。男孩点头答应了：“好。”

  “该你了，说出要求吧。”斯内普听到约翰同意了，肩膀微松。

  约翰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儿，没有抬起头，而是凝视着斯内普的手，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愿意……不再推开我吗？无论因为什么，无论大小事。”

  “我愿意。”斯内普沉声应允。

  第一个约定成立，交抵在一起的魔杖杖尖都喷出一阵微弱的火星来庆祝。

  他没有停顿的继续说：“约翰斯内普，你愿意在以后对我不满的时候就直接说出来吗？”

  “——我会尽力改的，你不要因为觉得说出来也没用就闭口不言。”

  约翰这段时间也意识到了这个毛病带来了多少问题，他欣然同意，并且也说：“西弗勒斯斯内普，刚才你说的这个要求，你也愿意坚持做到吗？”

  ——斯内普和他一样，有什么情绪都喜欢闷在心里。他们两个都这样别扭的话会出问题的。

  “我会的。”斯内普有心理准备，立刻也同意了。

  魔杖再次喷出四射的火星，见证约定成立。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他语放慢，开始说最后一个要求：“约翰斯内普，你愿意……以自己的安危为先，不背着我独自去处理和魂器有关的任何事吗？”

  约翰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在斯内普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答应了：“好吧……我愿意。”

  但他立刻反将一军：“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愿意在我和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优先保全你自己的安全吗？”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恼怒，眼看着就要说什么，约翰就补充：“因为我死了还会复活，但是你死了——就代表我们的这一次真的结束了。你还想让我回到以前的情况下吗？”

  斯内普的表情松动了，他垂下眼帘无奈的同意了：“我会的。”

  杖尖喷出了更明亮璀璨的火星，斯内普倏然抬起头震惊的盯着约翰。

  “怎么了？”约翰茫然了。

  “第二世，在那个和黑魔王战斗过的小巷里……你祝我圣诞快乐。”斯内普语缓慢的说。

  刚才看到杖尖冒出的火花时，他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然后他就依稀记起了一个画面。

  就在梦里那个小巷，一片雪夜的黑暗中只见约翰举着魔杖。杖尖喷出庆祝的火花，明明灭灭，衬得约翰望向他的笑脸无比温暖。

  然后金男人温柔的说：“圣诞快乐，西弗勒斯。”

  他操纵着杖尖的火光变成了两个蝙蝠的形状，开始扇动翅膀绕着他们飞舞，光芒微弱又漂亮，不断在身边盘旋着，盘旋着……

  “你想起来了啊。”约翰放下魔杖，笑得有些怀念。

  “我的记忆会全恢复的。”斯内普看着男孩，肯定的说。

  “我等着那一天。”约翰点点头，突然灿烂的笑了起来，“——既然约定好了，那么就得好好遵守哦。”

  “这正是我该提醒你的事。”斯内普双臂盘在胸前，有些傲慢的假笑着，“你以为谁会先违反约定？”

  约翰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变得神气起来的斯内普，虽然觉得可爱，但还是毫不客气的出言打压：“那肯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