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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房子是二居室，只有这一个卫生间，看起来寒酸了些。

  实际上林肆也不喜欢房间里带个独卫，虽然上厕所来近一些，但总觉得房间会不够干净，6厌应该也不喜欢，不然不会在西江那么多套房里挑这一套。

  说来也巧，他们一起住的那段时间，一次也没撞见过彼此洗完澡出来。

  林肆能感知到6厌和他使用同一个卫生间的地方仅有——洗漱台上6厌的电动牙刷、墙壁上永远扯的平整的毛巾以及湿漉的地板。

  头末梢一滴水滴下来，砸在浴巾和小腹的贴合处，6厌抬起了头。

  林肆为了走路不出声音，手臂缩着，身体前倾，被6厌这么一盯，石化的更厉害。

  “……”说些什么好。

  场面也太尴尬了。

  还好6厌没有被自己突然的出现吓到。

  6厌嘴角崩的很直，被林肆这么堵在路中间，有些不想说话。

  “早。”林肆打了个招呼，“我……回来拿点换洗的衣服。”

  6厌低低嗯了一声。

  6厌没有表现出很不开心的情绪，林肆就自己给自己放松了点儿，平缓地进行了一次呼吸。

  忽而，他望着6厌愣愣道：“我好像闻到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

  6厌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肆不太确定，喉结滚了滚：“我靠近一点儿？”

  他说完试探地伸出脚，走近了一步，在和6厌大概半臂距离时，动鼻子轻轻地吸，又皱着眉头，用力吸了一口，没过两秒便腾地脸都涨热起来。

  颈后的腺体突突跳动，温度比脸颊温度高上许多，还伴随着电流般的刺激。

  林肆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

  林肆没有及时回答他，只感觉到自己，非常想靠近6厌，想闻6厌的信息素。

  等了许久，6厌低头，从侧面看他的脸：“你怎么了？”

  看清楚林肆驼红色的脸颊和红透的耳骨，6厌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测：“你到了情期？”

  6厌的靠近让林肆的腺体又一次过电，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从走廊退到客厅中央，手捂着颈后，脸颊已经热到让他脑袋也跟着昏，露出的腕骨关节和手指同时出现浅粉色。

  “你站在那里……”林肆不停按自己的腺体，想要阻止它的躁动，他不停对6厌重复，“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林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脑子里好像突然空了，所有的感官都失灵，唯一能有知觉的只剩下颈后的腺体，他捂着腺体蹲下来，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子到胸腔都是6厌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