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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心都被阿母的死拴住,无暇顾及这些旖旎思绪,也不愿意让儿女情长过早地缠上自己。
他是大秦的公子,很多事情都应该排在情爱前面。
眼底短暂地漫上一抹缱绻柔情,他压低身子,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而后大步离开,提着口剑来到胡杨林,进行日常锻炼外加康复训练,顺带着纾散一下没能泄出去的多余火气。
等他操练一通后,楚萸恰好醒来,她在迷糊中下意识探手一模,现身边空空,吓得顿时清醒,抬眼就看见了抱着胳膊悠闲站在她榻边的长公子。
得知小公主已被送走后,她松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
还以为是自己睡觉不老实,将小公主踢到床下了呢。
“我本想着早点起来,蒸些桂花糕给阿嫚带回去呢。”她揉揉眼睛道,因为倦意未消,声音显得闷闷的,仿佛是在撒娇。
扶苏在她身边坐下,手指触上她柔嫩的面颊,哂笑道:“这几日你是一日比一日起得晚,怎么,不想见到我是不是?”
他近些天都要入宫,筹备秋日祭典的事情,楚萸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自然就跟他碰不上面。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住在这里就爱犯困。”她摇了摇头,鼓起嘴巴辩解道,“以往在家里,我都是第一个起来的呢。”
她撒谎了,唯一的一次第一,还是穿越过来那天,她因为实在无法适应硬邦邦的床板,彻夜失眠,公鸡尚未打鸣,就烦躁地支着胳膊坐在了门槛上。
扶苏无视了她的狡辩,抬手捏了捏她丰艳的脸蛋,她吃痛躲闪,不小心磕到了头,疼得抱住脑袋左摇右晃,晃着晃着就晃到了他怀里。
他的怀抱很热,依旧是那份令她痴迷的滚烫温度,又因刚刚锻炼过,肌肉鼓胀、饱满,擦着她的脸颊,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勃动。
她脸上唰地一红,想起了前夜,手指抚过他精壮腰身时的触感。
她的掌心,现在还残留着那份令人心跳狂乱的手感……她忽然有些手痒,而他晨间锻炼穿得又略显宽松,她的手腕七拐八扭就探入了他的里衣,寻到了触感最好的一处,贪婪地摁了摁,又揉了揉。
简直太好摸了。
长公子默许了她的色狼行径,若不是一会儿要入宫,他是断不会让她点完火就跑的——
他就势单手揽起她,俯身吻住她红嘟嘟的两瓣唇,厮缠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一个劲儿推他胸口才肯作罢。
嘴巴受不住就往下,下颚、脖颈、锁骨,一路蜿蜒,要不是长生在外面高喊了一声“长公子,套好马车了”,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在她身上撒下了一片火种,却在她最难以自持的时候起身下榻,她浑身轻颤着,任由它们在体内闷燃、焚烧,却久久无法熄灭。
“长公子,”她理了理衣裳,浑身脱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来,睫毛眨了眨,“我昨晚梦见秀荷他们了,今天……我可以回去看看吗?就呆一会儿。”
她仰着脸请求道,红到几乎充血的双唇上,残留着明显的吻痕,秾艳又妖冶。
扶苏没法对着这样一双充满恳求的小鹿眼说不,他宠溺地笑了笑,答应了,还给她指派了一个驱车的仆从。
在她头上肆意揉搓了一通后,他餍足地离开,在长生的服侍下换好衣服,敛去不必要的情绪,莫得感情地坐上驶往咸阳宫的马车。
楚萸在长公子房间内,狐假虎威地用过早餐后,特意换上了来时那天的衣服,还在腰带上挂了一块青色的环形玉佩。
据说是从楚国带来的,是她为数不多的值钱饰物之一。
这样稍作打扮,是想证明她过得还可以,以免秀荷瞎操心。
若是过得不好,自然就不会在小饰物上费心,人都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想法。
更何况,她还是被府里的青铜马车载过去的,更能印证这一点。
然而进了家门,却感觉气氛有些奇怪。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只掉了一半毛的母鸡,在院内摇摇摆摆地阔步横行,抖落更多的羽毛。
她涌起一阵心酸,连忙小碎步跑进来,呼唤秀荷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道淡粉色的影子从厨房里晃了出来,看见她后,猛地捂住嘴巴,圆圆的眼睛里滚出涟涟泪水。
楚萸也哽咽了,跑过去一把抱住她,两人相拥而泣,直到田青牵着一匹马从门口进来,干巴巴地咳嗽了两声。
“郑冀呢?”楚萸眼光从整个院子扫过,也不见他的身影,语调莫名尖锐了起来,总担心他又出了什么事。
而实际上,他只是去后山砍柴火去了。
两个小姑娘额头抵在一起,又掉了会儿眼泪,互相诉说着最近的情况。
楚萸自然都捡好了说,比如吃得饱、睡得足,偶尔打打下手,干些晾晒竹简、衣物之类的杂活,但再多的就没提,要是秀荷刁钻点,便会现这其中简直漏洞百出。
就好像,她是去到长公子府上当吉祥物似的。
然而小丫头好像满腹心事,听得心不在焉,反倒让楚萸有点儿伤心了。
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吗?她委屈地想,但很快就察觉出了异样。
秀荷眼圈有些红,眼眶浮肿,明显一晚上没睡好觉,还痛哭了一场……
她拉过她的手,柔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家里生了什么事?
秀荷连连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声音哽咽:“没、没事,就是我昨天忽然想家了。”
这个回答非常有说服力,因为她以前不止一次看见她因想家而默默啜泣。
楚萸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背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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