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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千阳说：&1dquo;痒痒。”

  聂维山用力摩挲两下，尹千阳喊道：&1dquo;更痒了！”

  聂维山坏似的抓住尹千阳的两只脚腕，然后用力向下一拽。尹千阳登时叫了一声，把鸡毛掸子都扔了，脆弱地叫唤：&1dquo;挤着我的球球了！”

  小眼镜突然从大门口蹦进来：&1dquo;阳阳哥哥，哪有球啊！”

  &1dquo;在他裤子里藏着呢。”聂维山笑弯了腰，顺势把尹千阳放下来，尹千阳气得在他背上打了几拳，随后捡起鸡毛掸子就跑进了屋里。

  聂维山找板凳坐下，朝小眼镜招手：&1dquo;过来，喜欢小狗吗？”

  &1dquo;喜欢，但是有点儿害怕。”小眼镜跑过去坐聂维山腿上，觉得安全了才敢摸狗，&1dquo;小山哥哥，我刚才去你家找你，现你不在，我一想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

  聂维山说：&1dquo;真聪明，小山哥哥想让你帮个忙。”

  小眼镜问：&1dquo;什么忙呀？”

  &1dquo;你不是说你姥爷管着全市的炮点儿么，小山哥哥想去卖炮。”聂维山上午听见那么一句后就有这想法了，&1dquo;你帮我问问，哪个炮点儿还需要人，搭棚搬货值班都行。”

  小眼镜摇摇头：&1dquo;我听姥爷说卖炮可辛苦了，不到五点就到售炮点上，晚上一两点才收工，而且就当街待着，特别特别冷。”

  聂维山笑着问：&1dquo;你姥爷还说什么了？”

  小眼镜想了想：&1dquo;还说，就有一样好，挣的钱多。”

  &1dquo;这不得了么。”聂维山拍拍小孩儿，&1dquo;帮哥哥问问，就说什么活儿都愿意干，钱稍微少点儿也没事儿，记住了吗？”

  &1dquo;记住了。”小眼镜搂着聂维山的脖子保证道，&1dquo;晚上就让我妈带我去姥爷家。”

  尹千阳在屋里偷听半天了，冲出来说：&1dquo;给我也问问，我也去。”

  小眼镜面有难色：&1dquo;阳阳哥哥，你能行嘛。”

  聂维山说：&1dquo;甭搭理他，不让他去。”小眼镜点点头，问：&1dquo;我能抱小狗去给小胖看看吗，他这两天感冒都不出门。”

  &1dquo;去吧，我给你拿绳牵上。”

  小眼镜高兴地牵着狗走了，尹千阳不高兴地又进了屋，聂维山慢悠悠地跟进去，看见尹千阳坐在床边低着头抠手，特可爱。

  他走过去蹲下，手按在对方的膝盖上，问：&1dquo;怎么了，生气了？”

  尹千阳反问：&1dquo;你缺钱了？”

  &1dquo;嗯，缺钱。”聂维山抓住尹千阳的手往自己脸上贴，&1dquo;赚点儿钱，年后咱们去绍兴玩儿。”

  &1dquo;就为这个啊！不去了！”尹千阳一口气没提上来，声音都虚了，&1dquo;怪我没考虑好，路费什么的也没想过，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聂维山不同意：&1dquo;我自己也想去啊，年前干这几天能挣大几千，还能给我爸寄点儿，不管多少，好歹算个零花。”

  尹千阳低着头说：&1dquo;那我跟你一块儿，加起来就是万元户了。”

  聂维山笑道：&1dquo;打住吧，安生在家待着。”看尹千阳还想再争取，他打断说，&1dquo;要是成了的话，我就得一气儿干到除夕了，而且除夕晚上一两点才收工，到时候你出来，咱们到东区广场放烟花去。”

  尹千阳总算有笑模样了：&1dquo;那我给你带饺子。”

  聂维山蹲了半天腿麻，起身直接把尹千阳扑在了床上。尹千阳傻愣傻愣的，累得也不想动弹，问：&1dquo;又干吗啊？”

  聂维山手不规矩，低头抵着对方脑门儿说：&1dquo;不是挤着你球球了么，我看看挤破没有。”

  尹千阳扭着乱动：&1dquo;没有！好着呢！”挣扎不过只好转移话题，&1dquo;秦展说到了绍兴请咱们坐乌篷船。”

  &1dquo;嗯，那边河多。”聂维山停下，伸手弹了下尹千阳的耳朵垂儿，&1dquo;到时候找个小客栈住，打开窗户就能看小桥流水。”

  尹千阳情不自禁搂住了对方的脖子，美道：&1dquo;再吃点儿烧烤。”

  就知道吃，聂维山在心里笑话了一句，然后放松身体把尹千阳给压瓷实了。尹千阳支吾着承受，突然感觉耳根子一热。

  聂维山在他耳边哑声说：&1dquo;阳儿，到时候拾掇你一次好不好？”

  第36章难忘今宵

  小眼镜虽然嘴上没毛，但办事儿还挺牢靠，晚上撺掇着他妈去了姥爷家，第二天就把信儿给聂维山捎来了。

  聂维山先叫人：&1dquo;丁阿姨，您都知道了？”

  小眼镜被他妈牵着，仰头说：&1dquo;还没到姥爷家呢，我妈就把话套出来了，我都晕了。”

  &1dquo;就你，还想瞒着我干大事儿？”丁阿姨撒开手，拍拍小眼镜的后脑勺，&1dquo;玩儿去吧，我跟小山哥哥说。”

  这片胡同里的街坊基本上都知道聂维山家的事儿。聂烽当年因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卖房卖院都不够还，老婆走了，他自己东躲西藏，只剩下孩子孤零零的。好在还有三叔和三婶，但这么多年街坊们也都能看出来，聂维山和他爸秉性不一样，所以有事儿能帮的都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