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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千阳死猪不怕开水烫：&1dquo;刘老师，元旦晚会班里出什么节目啊？我想为班级争光。”

  &1dquo;你别给班里拉低平均分就是争光了。”建纲呲瞪完又转向另一个，&1dquo;聂维山，你最近怎么不去办公室问题了？学了几天就松懈了？”

  不提还好，一提简直不愿回想，聂维山靠着椅背说：&1dquo;我那几天受了点儿刺激，现在好了，于是就恢复原样了。”

  建纲快要被气死，合着受了刺激才学习。

  消息传播得很快，班会的时候基本就能确定学校的想法了，元旦全校联欢，高三年级可以少出几个节目，高一高二作为主力军。

  尹千阳为了听这点事儿特意晚走了二十分钟，训练都迟到了。

  天气太冷，田径队转移到了室内训练，他们和学文化课一样，期末了也要准备测验，秦展把时间安排和测验项目给大家，说：&1dquo;初步定在八号，因为咱们比别的学校放假早，大家有空多练练。”

  尹千阳训练完跟去了对方宿舍，今天人齐，加上他一共五个，他坐在秦展的床上说：&1dquo;队友们，元旦联欢我要表演节目，你们帮我出出主意。”

  队友问：&1dquo;你打算表演什么啊？唱歌？”

  &1dquo;唱歌太土了吧。”尹千阳唱歌一般，平时也不怎么唱，&1dquo;我们这次的主题是继承传统文化，于是我想到了国粹，你们觉得怎么样？”

  秦展一拍大腿：&1dquo;国粹问我啊！我外公是绍兴业余戏曲学会的，资深票友！”

  尹千阳的心头又冒出了崇拜之情：&1dquo;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练几个招式到时候唬唬人，不用唱，念白两句就行。”

  &1dquo;小意思。”秦展保证道，&1dquo;唬唬人干吗，咱直接惊艳全场！”

  尹千阳点点头，他想起聂维山护旗那次，这回他要调过来，让聂维山在台下看他，他一招一式都要牢牢吸引对方，最好让聂维山为他疯。

  操，想想都要爆炸。

  聂维山在家已经快爆炸了，因为收到了聂烽的来信，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看信，跟得了什么传家宝似的。

  &1dquo;我爸说他现在在广州，那边暖和，空气也湿润，他一切都挺好的。”信中的内容不长，聂维山有些意犹未尽，&1dquo;他在那边打散工，经常换地方住，就当旅游了。还说偶尔有工夫了就做颗珠子，心里挺高兴的。”

  聂烽的手艺是和聂维山的太爷爷学的，比聂老要厉害得多，后来又教给了聂维山。聂颖宇和三叔一样，对这行不感兴。所以要不是聂烽当年嗜赌弄得家财散尽、妻离子散，耳记不会只是那么个不起眼的小店。

  聂颖宇问：&1dquo;大伯有说什么时候再回来吗？”

  &1dquo;没说，他就是报个平安。”聂维山的目光始终黏在信纸上，快要把字句都背过，&1dquo;广州离得远，他能多待一阵，不然年底了到处跑多麻烦，春运压力那么大。”

  三叔顺势说：&1dquo;那今年还和往年一样，去你妈妈那儿住几天？”

  聂维山呼口气：&1dquo;再说吧，她要是想我的话我就去，不想的话就不打扰她了。”

  尹千阳晚归而来，老远就看见小石狮子上有一点明灭的亮光，走近才现是聂维山坐在上面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闪烁着。

  聂维山把烟吹对方脸上，问：&1dquo;怎么这么晚？”

  &1dquo;八号就测验了，加班儿。”尹千阳捂住嘴，不想吸入二手烟，&1dquo;你在这儿坐着干吗，等我啊。”

  &1dquo;嗯。”聂维山把烟掐了，&1dquo;我爸来信了，高兴。”

  尹千阳跟着笑：&1dquo;那我也高兴，对了，提前透露一下，元旦联欢会我要亮个相，别惊着你。”

  聂维山故作吃惊：&1dquo;那我必须得给你献花啊！”

  时间紧任务重，秦展真够意思，居然给尹千阳制定了一套突击计划，从选戏到选段，再到动作分解和眼神练习，光注意事项就十来条。

  尹千阳上课也不听讲了，拿着手机在桌子下面看视频，看激动了还得&1dquo;呜呜”两声，最后被小墨掐红了胳膊。

  联欢晚会当天，大礼堂被布置得特别喜庆，不知道的以为开春晚呢。临近开场，大屏幕提前播放学校的宣传片，礼堂外面的大厅里聚满了彩排的节目小组。

  尹千阳靠着大理石的柱子吃肉饼，等会儿为了方便化妆，脑门儿上还戴着尹千结的洗脸圈。聂维山拿着粥在旁边奶他，说：&1dquo;你到底要表演什么啊？”

  &1dquo;表演好戏啊。”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有点儿遗憾，&1dquo;本来还想一枝独秀呢，结果报上去以后主任说我的节目好，又加进来一个人，成平分秋色了。”

  聂维山其实早心痒难耐打听到了，笑着说：&1dquo;别人是给你抬戏的，你压轴。”

  尹千阳踩着梯子就能上房，说：&1dquo;没错，其他人和我不是一个重量级，我艳压！”

  吃完就去准备，其他人也都全部进场落座了，司仪出来开场，主持人紧接着照稿煽情，领导老师坐在了前两排，每个人面前都了俩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