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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山湊点点头，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宝可梦大师走进现实的场面。

  咒术师的等级和日语能力等级考试一样分为四三二一，一级咒术师的上面还有特级，算是&1dquo;规格外”的特殊级别。夏油杰给每个人面前的烤肉都挤上柠檬汁：&1dquo;不过现在的特级咒术师只有一个，还经常在海外不回来，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1dquo;所以那群老橘子早点给我特级的名号不就好了。”

  五条悟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1dquo;因为五条家在我当上特级以后就要更换家主，所以那群人迟迟不敢下决定，一群胆小鬼。”

  &1dquo;当主”、&1dquo;御三家”之类的词汇让人仿佛从平成时代一脚踏进平安，远山湊不禁在心里想起初中时候看过的大河剧——好在五条同学本人和时代非常接轨，画风一转就拐到了之前心心念念的雷net卡牌，在一旁疯狂暗示：&1dquo;限量售好麻烦啊!好想要，可恶，但是加钱也不能保证一定买得到。”

  &1dquo;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菲莉斯。”

  这不是什么问题，远山湊说：&1dquo;会给你留一套的。”

  &1dquo;好耶!不愧是御宅大学!”

  白的咒术师快乐地举杯：&1dquo;干杯——”

  剩下的两个人迫于无奈，都举起乌龙茶的茶杯和他碰了一下。夏油杰小声补充：&1dquo;悟他没有恶意的，就是很少有能一起玩的同龄人，说话上确实有点&he11ip;&he11ip;”

  &1dquo;当作是漫画角色就能理解了。”

  远山湊一脸了然地点点头：&1dquo;我有特别中二的朋友，这种程度完全能接受啦。”

  *

  五条悟可以只想着卡牌游戏和一切快乐的事，但夏油杰不同。

  他把凳子往旁边拖了拖，手动拉近了空间上的距离：&1dquo;前辈不会觉得害怕吗?突然听说这种事。”

  &1dquo;一开始就多多少少有点心理准备，所以也还好。

  远山湊打开手机，屏幕里是桥田至一开始给他的那个多帧黑白成像图：&1dquo;给我的冲击还不如第一次看到五条君悬赏的时候。”

  &1dquo;&he11ip;&he11ip;其实刚刚就很好奇前辈到底是怎么找到那张照片的。”

  夏油杰尽量用平稳的语气提出疑问。

  &1dquo;以咒术高专为关键词，我们摸到了一个诅咒师用的论坛。”

  远山湊说：&1dquo;虽然属于暗网论坛，注册也要些门槛&he11ip;&he11ip;但我们这边有个很厉害的级黑客，最初的情报基本上都来自于那边。”

  啊这。

  这都可以吗，这算作弊吧。

  年轻的咒术师们面面相觑，看似严防死守的业界会在诅咒师这个盲点上翻车。

  所以过去的那些时代里咒术师的秘密很严格，是因为大家都不会上网吗。

  夏油杰越想越觉得这个答案接近真相。

  &1dquo;总之，就和前辈猜想得差不多，咒灵是对人类具有明确恶意的存在，而且只要对上视线就会主动起攻击，基本上绝大多数的意外死亡事件和失踪悬案都和咒灵有关联。”

  他说：&1dquo;前辈还是慎重一点对待这件事比较好——”

  &1dquo;但是夏油君也才十五岁吧?就已经在处理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1dquo;毕竟我们是专业的。”

  &1dquo;我只觉得劳动法好像还没有覆盖到咒术师这个行业里&he11ip;&he11ip;”

  &1dquo;就像是eVa也只能让未成年驾驶吧?就是类似的情况啦。”

  结果谁都没能说服谁，远山湊毫不留情地表示，要是世界展到必须要让未成年冒着eVa那种程度的觉悟来拯救世界，那这个世界里的成年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逃避责任的胆小鬼。

  &1dquo;现在你已经知道咒灵的真相了。”

  五条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无缝接入对话：&1dquo;之后打算怎么办?毕竟非术师根本看不到咒灵。”

  &1dquo;想想别的办法。”

  远山湊回答：&1dquo;识别的方法，避让的方法，杀死的方法——诸如此类，毕竟都已经获得了不得了的情报，什么都不做也太浪费了。”

  &1dquo;哈!最后一种没可能啦。”

  五条悟将椅子的前两条腿翘起来，连着自己的身子一起摇摇晃晃：&1dquo;咒灵只能靠咒力杀死，一切物理手段都没什么用处，这已经是千年来无数人用各种手段测试出来的结论了，像是定理一样。”

  &1dquo;是嘛&he11ip;&he11ip;多谢五条君提供了重要的研究参数，论文的时候我会在论文的致谢部分里特别感谢你的。”

  远山湊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就算已经有无数人做过试验也一样，他现在尚处于知识的谷底，无论往哪个方向试探都有价值。

  店老板催促着要打烊，三个人只能匆匆各自回去，两名高专学生这一次没有隐藏自己的力量，夏油杰向后一倒，像是躺在了什么漂浮的毯子上一样原地升空。

  &1dquo;抱歉，前辈，之前一直都没有说实话。”

  他弯起狭长的眼睛，耳廓上一对深色的耳钉反射着店铺的灯光：&1dquo;不过还请帮忙保守咒术师的秘密，作为交换，我会保护前辈的安全啦。”

  少年心事当拿云，月光照在身上投射下一小片影子。有那么一瞬间，远山湊似乎觉得自己看到了对方身边如渊如河环绕着的奇异轮廓——但眨了眨眼睛之后就一切如常，他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