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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不明白“很长时间”到底是什么概念，便准确地说出了一个数据，让他自己判断。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陷入昏迷状态的，系统说，从我见到你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九分四十五秒。”

  o3457遭到飞石袭击的时候，o9还在管道内，所以自己昏睡的时间会被九分四十五秒还要长。

  在这期间，白术足够告诉余临所有不能说的真相。

  他忽然理解余临刚才的表情了。

  被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窥见所有，他所能产生的感情只能是厌恶。

  对记忆偷窥者的厌恶。

  o3457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余临终于肯转过身来，浅浅地扫了一眼o3457。

  “有点不对劲。”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o3457又思考了很久，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社交经验的杀手来说，有时候o9的信息分析能力都要比他强。

  余临想了想，还是懒得开口解释。

  “离开之后，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聊聊吧。”

  接着他对o9说：

  “从现在开始计时，三分钟后叫我。”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o9突然被点，显然有些慌乱。

  不过系统还是比他快一步，先行对指令进行分析，接着进入工作。

  漫长的三分钟，只能这样说。

  管道内外不再有什么大动静，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安静下来的时候，正沉默着的人会更难熬。

  等到o3457感觉到身体已经快要僵住的时候，o9终于报时了。

  “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他听到对方这样说，然后趁着空气凝固的不是那么严重的时候，悄悄活动了下上半身。

  手腕也是僵硬的，因为躺下时姿势不佳的原因，已经麻了半边胳膊。

  余临沉着脸色：“重计时，六分钟。”

  o9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做了。

  “好。”

  o3457完全被隔绝在话题之外，刚开始没明白余临在做什么，后来突然联想到了余临跟他提过的世界展指数。

  当世界展指数低于存在值，世界就会在三分钟内被清扫。

  包括余临和他在内的任何外来者，都可能影响世界展指数，导致设定改变，世界坍塌。

  难道他是觉得自己影响了世界展指数，所以才露出那种表情的？

  但很快，六分钟也过去了，世界和平，飞塔依旧存在。

  余临还是没有放弃测试的打算。

  “o9，重计时，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