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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通往帝国之路六（第2页）

就像食草动物在食肉动物面前一样，文明人在看到野蛮人的残忍之后也会惊愕不已。

“尤里克，你或许已经弃恶从善，但你并未遗忘真正的自己。”斯文冷笑道。他一边轻笑着，一边看着那些被吊起来的人。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斯文真想大声呼喊，然后开始挥舞他的斧头。

“真是一部杰作。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将人弯成这样而又不使其丧命！我愿意出钱请他教我。”

北方人对雇佣兵领的技艺赞不绝口。尤里克精于有效地碾压和粉碎人的身体。这是一种只有屠杀过无数人的凶手才能掌握的本能技能。

“再说一遍，现在这里的人更多了。”

尤里克再次击打杆子。格里蒙和流浪者开始重复同样的话。

"我是——古尔——格里蒙，我接到了欧伯门长的命令。求你了。"格里蒙痛苦地嚎叫着，他的哭声几近窒息。

尤里克皱起了眉头。

"好好说话，这次你想让我把你折成另一个样子吗？不会太难的，因为我已经对你做过一次了。"

格里蒙听后猛地摇了摇头。

"我会做的！我会做的！求你了看着我！我以太阳神的名义誓，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说了谎，我的灵魂将永远游荡在这个世界上！我说的话没有一句假话！"格里蒙大声喊道。他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城门。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人都已经聚集够了。"

尤里克将他一直挂在腰间的三颗流民头颅支在地上。这些头颅的表情并不轻松，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从那些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在极度的恐惧中死去的。

"欧伯上尉！我这里有证据，证明你雇人打了我兄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尤里克怒喝道，他拔剑出鞘，狠狠地插在了地上。

"真是见鬼，怎么这么多眼睛！"欧伯皱起眉头。事态已经扩大，无法再悄然解决。商人、旅行者，甚至是游历帝国的贵族们都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很显然，你无法接受拷问，你在做假口供，格里蒙副官！我什么时候给你下的命令？那不是你的个人行为吗？也许你只是过于忠诚。你总是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乞求我的恩宠！"

欧伯竭力想摆脱困境。

格里蒙一边滴着血泪，一边瞪着他。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因为你的命令，我变成了这样！我要诅咒你，欧伯！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工具！"格里蒙嚎叫道。

出乎意料的是，格里蒙对欧伯大雷霆。他对尤里克只字未提，人类的心理真是奇怪。

"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尤里克佣兵团长！我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虽然我和多诺万的关系并不好，但我欧伯并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

尤里克抠了抠耳朵，他朝欧伯走了一步，周围的士兵都退缩了。

"再说一遍，以太阳神之名。"

欧伯退缩了，他不能以太阳神的名义撒谎，否则将被迫成为恶灵，永远游荡在世间，无法进入来世的轮回。

成为恶灵，这正是所有太阳神信徒所恐惧的。

"你是说，你不能相信我的话？"欧伯皱起眉头说。

"我当然不相信你。我怎么会相信一个胖得连盔甲都穿不下的人？你用猪做承诺吗？"尤里克说。

听了他的话，城门口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欧伯的脸涨得通红。

这个混蛋是个野蛮人！说他是太阳神的信徒是骗人的。一个信徒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欧伯在心里嘀咕道。

我可以对异教徒野蛮人撒谎，太阳神也会原谅的！

沉思良久，欧伯开了口。

"尤里克！我以太阳神的名义誓！我的话里没有一句谎言！"

"哦，是这样吗？"

尤里克听后开始转动他的剑，还被绑在柱子上的格里蒙开始大声辱骂。

"你的灵魂死后也会留在这里，欧伯！你这个混蛋你连野兽都不如！是那个混蛋命令我的！野蛮人，杀了那个无耻的欧伯，太阳神会亲自看到真相的！"

格里蒙的生命已经结束了。他已经活不下去了。就算他能活下来，他的四肢和腰都弯曲扭曲成这样，又能做什么呢？他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沸腾的复仇，完全充满了恶意。

欧伯尽力不去理会格里蒙副官，他是太阳神的信徒。如果他和格里蒙交流的话，就会被认为是在欺骗同胞。

没关系，我只是在骗那个野蛮人，那个该死的异教徒！

由于已经在信徒面前撒了谎，欧伯的合理化解释已经充满了矛盾。不过，他还是尽力这样安慰自己。

"看来，太阳神面前的话语是自相矛盾的。太阳神将决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让我们决斗吧。我自愿作为格里蒙的代表！"尤里克张开双臂，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