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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的启灵、寻花峰都有弟子腾空瞭望。

  仇灵均也察觉到了。

  睫毛抖动、五指插入冰面、心生愤懑。

  他偏头，双颊生红，秾丽的眉眼耀目似火。

  该死。

  看什么看！

  迟早……

  “是小师叔——”

  “小师叔来了。”

  师兄师姐的雀跃声骤起。

  什么小师叔？

  是他便宜师尊收的那个便宜师兄？按辈分，这些人是要喊他便宜师兄师叔的。

  他来了又有什么用。

  仇灵均自开了“道灵眼”修炼一日千里，修为在一代是佼佼者。

  谢玉好像比他就早生了一年，修为就算比他高，也高不了几分。

  就算是天生道骨。

  但仇灵均还是看了过去，一息、两息、人未至、玉色霜花先达。

  漫漫雪光、一人持剑而来。

  无花纹素袍，乌垂颈。

  极致到漠然的冷，霜雪都不能侵染。

  声入碎玉滚珠，他唤了声：“师弟。”

  仇灵均如梦初醒。

  他试探道：“谢师兄。”

  都没看到谢玉出手，似乎在霜花来的时候……那倾天剑势就崩解了。

  可怕。

  谢玉眼睫微动。

  乌绸缎般垂落，肌如玉雕，雪白的衣袖如云堆锦。

  他望着仇灵均。

  师弟。

  他的师弟。

  一截白龙般的腕探出，素白的手指纤尘不染：“起来罢。”

  仇灵均才想起自己还摔在地上。

  他抿唇、有些羞恼，但还是搭住谢玉的手。

  温凉，像捏了块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