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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弥撒6（第1页）

柯铭这才想起，在撒旦教进行祭祀的时候，是会喝下掺有毒品以及血液的烈酒，这样能更好控制教徒。“那么继续说里奇家族吧，他们家族内部还有什么负责管理撒旦教的人么？”一说到撒旦教，迪马斯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其实他们家族内部的女孩大多被遗弃了，即使有留下的也会作为人祭的祭品，据我所知当新的大祭司升任主教后，之前的传教士得以自己的血肉作为他的贺礼，也就是说当莱克托当上了主教后，莱昂纳多就必须死。其他的管理者就没有了，但是莱克托本人相当神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使是被莱昂纳多抢去了大祭司的职责，他也没有出面说过一句话，反而隐藏的更深了。”柯铭知道这个莱克托才是最麻烦的人物，他的隐藏正是知道里奇家族暴露了，低调行事可以帮他度过这个“危机”。

“多谢你的配合，话说回来，你要是不配合，我会更高兴。”柯铭临走的笑容让迪马斯不寒而栗。“看吧，我都说了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恶魔。”一旁的亚伯拉罕小声地说道，等到柯铭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了，迪马斯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那些家伙的证言，你觉得以吸毒这件事逮捕那些政客有用吗？”柯铭对此不报以希望，吸毒的政客实在多的数不胜数，仅仅以此名目去抓他们，很可能被其他的政客联盟起来对付。“我觉得很难，议员们吸毒早就不是新鲜事了，除非真的有人想整垮他，否则我们做什么都是白搭。”彼得摇了摇头：“但至少我们能知道的就是他们必须得新找出一个毒品供应商了，你觉得能有这种胆量接下来的政客会是谁？”柯铭听了后叹了一口气：“我们今天成功，全是因为针对迪马斯的证据太充分了，撒旦教信徒们肯定知道了我们想要做什么，没人会去接这个烂摊子。”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政客们是撒旦教信徒，但不代表他们是傻子，危险到了眼前，他们不会真的跟着里奇家族一起跳进火坑。

“我们先搜查关于里奇家族的藏身地点吧，总会有他们的痕迹留下来。”线索被强行切断的感觉让柯铭十分愤怒，但这里毕竟是外国，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帮助他们抓住真凶，政治并不是他能管辖的。“里奇家族的藏身地点一共有二十多处，我们这么找下去会打草惊蛇的。”彼得认为这个主意太过繁琐。“不是漫无目的去寻找，我自有安排。”说罢，柯铭将地图拿出来，仔细查探了一遍，划出了五个位置。“这五个位置最有可能。”

这几个位置没有任何排序规律，彼得痛苦地拍着额头：“柯，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是这么随意就选出了他们的藏身点，是不是太冒失了点？”柯铭看了看手表，知道已经很晚了，也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支使王正阳去买了几个汉堡回来，“我这些标记点都是深思熟虑后才确认的：一、这些地方地形都很复杂，警车无法进入，我们进去都有可能迷路；二、这些地方都与名气大的议员住处在一个街区，换而言之他们想进去是分分钟的事，更方便逃跑。而且这些街区的其他位置交通很方便，不论是自己开车还是搭乘其他交通工具都可以快的逃跑，我要是通缉犯，我也会选择这些位置。”

当晚，里奇家族也收到了迪马斯被抓的消息。“这小子从哪里知道他是我们的供货商？”莱昂纳多这些天已经收到了不少坏消息，他现在非常愤怒，自己想夺回大祭司的事还没结束，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各种意外。“你的无能导致了我们教徒损失惨重，传教士。”德莱克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儿子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却毫不关心，反而一直用言语相讥。“不可能，我下过死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行动的，为什么还会生这种事，快去查查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顾不上与自己的父亲斗嘴，莱昂纳多更在意的是重新掌握局面。‘莱克托，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自己没有下过任何指令，确实还是有人擅自行动，除了莱克托不可能有别人了。

而在另一个藏身之地内，莱克托正悠闲的躺在浴池中泡澡。“哟，我那愚蠢的哥哥居然现了？不要紧，这个局还是按照我之前的计划进行的。”他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混合了血液的葡萄酒，眼神突然变冷：“想跟我抢夺大祭司的位置，先想想自己是什么人吧！”

“大祭司，您今晚是要安排人去总警署对吗？”一个侍女走上来，跪在浴池前。“是的，我亲爱的玛利亚。不必拘束，我们的教条就是为自己而活。”莱克托伸出左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一起来沐浴一番吧，你会感到很轻松的。”被称为玛利亚的女子并没有拒绝，褪下衣衫，进入了浴池内。

与此同时，柯铭一行人带着数十名特警包围了第五街区的这栋废屋：“当心还有地道，你们先探查一番，没有问题我们就冲进去。”“一号位，安全。”“二号位，安全。”......确认没有问题后，柯铭与彼得率先持枪冲进了废屋里。

“看来这里并不是他们的藏身之处。”柯铭收起了手枪，留下几名警员在这里搜查，与彼得赶往远处的十六街区。

“监控者报告，在十九街区有可疑行动，疑似莱昂纳多的人出现在第十九街区。”电台内收到了信息后，警员们立刻转往了十九街区。“十九街区是距离里奇家最近的位置，他们没有走很远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十九街区是柯铭最后标注出来的位置，如果其他街区内没有找到里奇家族，那么最后去那边很有可能一无所获——他们很可能收到其他信徒的风声而逃走了。

第十九街区内。

柯铭再三确认在屋内的人正是莱昂纳多后，立刻让彼得采取行动。“正阳，你们也跟上来。”王正阳之前当过兵，枪法过硬，如果生火拼能帮上不少忙。

莱昂纳多在废屋内来回踱步，他总感觉自己就像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捕鼠夹内，“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一旁的德莱克斯见到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自己也有几分疑惑：“传教士，你到底怎么了？”“主教大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进入了一个陷阱里面。”莱昂纳多的话并没能引起德莱克斯的警觉：“你最近太劳累了传教士，或许你该休息了。”还没等莱昂纳多回话，一颗闪光弹就扔到了他们面前，一阵亮光让他们睁不开双眼，“他们是从哪知道我们藏在这里的？”德莱克斯怒吼了一声，莱昂纳多凭着双手摸到了墙后的拉索，打开暗门后带着德莱克斯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密道。

与此同时，柯铭与王正阳举枪走进了这间废弃的教堂。墙上挂满了倒十字架，墙上还钉着不少风干了的剥皮猫，“铭哥，我一早就想问了，这些倒十字架有什么含义啊？”最近接触到的都是这些东西，王正阳都快被洗脑了。“倒十字架代表的是与基督教抗衡到底的意思，十字架是基督教的代表，倒转过来就是反对它的教义，也就是两方不死不休，在欧洲国家这类撒旦教规很常见。”柯铭举枪对准前方的大礼堂，进门后却现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扇暗门。“见鬼，他们在这里做好了准备。”柯铭带着警员们冲下了楼梯，让王正阳带领一队警员去附近搜查。

这条暗道直通下水道，柯铭顾不上恶臭，一直寻找着里奇家族的踪影。在第十九街区街道口的位置，有一个井盖被打开了，他跟着爬了上去，看见的确是一个区议员的家。“混蛋，他们还是找到了靠山。”身后赶来的王正阳问道：“要不咱们冲进去把人抓出来？”柯铭摇了摇头：“我们本身就不应该持枪寻找犯人，现在要是冲进了议员的家里，那锅就全被彼得一个人背了。”说罢，挥手示意警员们撤走。

“塔里克，这回还真的得谢谢你了。”德莱克斯坐在沙上品味着红酒，一旁的议员塔里克·沃特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像面对总统一般：“主教大人光临，我怎么会怠慢了您呢。放心在我这里住着，等到风头一过，我就帮您安排新的住址。”塔里克那献媚的眼神让一旁的莱昂纳多都忍不住了：“那就有劳你了塔里克，我们会帮你向撒旦大人祈福的。”听到这话，他恭恭敬敬的向里奇父子行礼：“多谢二位大人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

“你这个废物！”塔里克退下后，德莱克斯对着身旁的莱昂纳多怒吼着：“警察已经找到我们了，都是因为你！我连一个教徒都不敢安排在附近，就是怕暴露了行踪，你倒好，把警察给引到这儿来了！”莱昂纳多忍无可忍，一拳打向了德莱克斯：“全都怪我，我跟你在一个地方，你被抓了我有什么好处？”德莱克斯来不及躲闪，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你从小就偏爱莱克托，有什么全都是他的，我也没法争，明眼人都知道我更适合当大祭司，你却直接跳过了教徒的支持，让他继任。我证明了我更像一个祭司，你却视而不见，这样不公正的对待我受够了！”

但没等莱昂纳多打出第二拳，德莱克斯就一腿将他踢到在地上：“我们家族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你的无能也是是显而易见的，升任祭品的选择与排序你到现在都没有完成，还让警察找到了我们的教徒，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坐在沙上，继续说道：“你以为那些警察是为什么找到你的？你行事太光明正大了，撒旦教毕竟不是众人能接受的，你这么正大光明的闹事，怎么可能查不到我们身上。”莱昂纳多也愣住了，他只想和自己弟弟争夺大祭司的位置，却没想到自己犯了一个大忌：撒旦教毕竟是世人所排斥的邪教，自己行事太过嚣张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也让教徒们跟他一起放纵了起来。

“你的性格要是坐上主教的位置，里奇家也就不复存在了，你以为几百年是这么好维持的？我们也是躲过多少次宗教围攻才存活下来的。”德莱克斯捂着自己的额头，而莱昂纳多则是瘫坐在地上不语。

警署内。

“不好了柯！”柯铭刚回到警局就听见彼得的呼喊声：“迪马斯和亚伯拉罕被杀了！”听到这里，柯铭气愤的将刚脱下的防弹衣摔在地上，警署内犯人死亡，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警员们都要负责。“没人进去吧？”“没有，我们现后就直接封锁了。但是这死法我觉得你得看看......”柯铭走进了审讯室，就看见迪马斯与亚伯拉罕被挂在横梁上，“他们背后这伤是？”柯铭知道这是自己当时威慑二人时随口乱说的剥皮方法。“这就是我担心的原因，因为你说过这些话很有可能被那些没被供出来的撒旦教徒知道了，他们利用了你的方式来杀了他们两个。”两人都是被绞死的，身后的伤口被灌进了一部分水银，甚至被强行剥下了部分皮肤。“柯先生，您说的剥皮方法好像并不管用，我希望你能提供更有效的方法给我，作为报酬，我会让你死的更加体面。”在尸体的指缝中卡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话想故意激怒柯铭。“莱昂纳多太过分了，逃走了不说还让人回来杀了迪马斯他们。”王正阳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柯铭拦了下来：“这还真和莱昂纳多没关系，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权利。”彼得愣住了，他完全忘了里奇家族内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莱克托。

“我就喜欢看见人们被激怒的样子，玛利亚。这是人们最不可理喻的时候，但是这样能让我看见他们做出最美丽的事情来。”莱克托的怀中，只剩下了玛利亚的头，她的脸上满是惊恐。而她的身体则是被莱克托撕成了数块。“你的肉体很鲜美啊玛利亚，跟你说话让我觉得很开心，等到了撒旦大人身边，我会为你祈福的。”说着，他捡起一旁玛利亚的心脏，用嘴撕咬了一块，直接吞咽了下去。“而你，柯，我希望你能作为我作为主教的第一个祭品，你的智慧与勇气不容小觑，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还想到我的存在。”他一边撕咬着心脏一边冷眼盯着面前的显示器。“看到了么玛利亚，你如果有他这样完美的灵魂，就不会露出这种失态的表情了。”莱克托捧起玛利亚的头，轻吻在她的嘴唇上。

“柯，你有多少把握是莱克托做的？”彼得也很惊讶，柯铭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情况下就指出了莱克托。“本来我是没向这里想的，但是结合一下生的事情，不难看出来，还有一个内鬼在我们身边。”柯铭将众人带出了审讯室，猛然一拳打在了彼得的身上。“柯，你要做什么？”众人正惊讶的时候，柯铭从彼得的肩膀上拆下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我说了，莱克托，我不是傻子。之前我说过与其旁观一个游戏，不如亲身参与进来，你哥哥犯了这个错，你也犯了。”镜头对面的莱克托第一次看见柯铭露出这种杀意的眼神。

柯铭在彼得左耳道内搜出了一个微型耳机，他带上后第一次与莱克托交流：“莱克托，我想你应该听到了我的话。”“柯，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现的么？”柯铭捏碎了手上的摄像头，说道：“等咱们见面后，我会告诉你的，希望你会喜欢那根绞绳。”

“柯，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地狱之主赐给我最伟大的礼物。”莱克托的眼神愈狂热了起来：“有你这样的祭品，我会成为最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主教！”

“铭哥，这是？”王正阳懵了，他没想到彼得也会是撒旦教的人。一旁的罗琳娜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是撒旦教的人。”柯铭先说出了问题所在：“但他是莱克托的人，一直监视着我们。”

“柯，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彼得还想辩解，却被他一拳打翻在地，紧接着他迅联系了警局高层：“菲兹，现在你们警局内部的内奸全部抓完了，这个案件的新负责人也是其中之一，你看换谁来当总负责人。”菲兹说道：“那个新人女警察就可以了。”“我？”罗琳娜指了指自己，“对，就是你。”柯铭也点了点头。他们二人知道，现在实际上的负责人是柯铭，但这个案子终究还是生在巴黎的，必须由巴黎总警署的人来担任，是不是新人已经无所谓了。

“铭哥，你到底是怎么现彼得有问题的。”王正阳到现在都不知道柯铭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正阳，你以后一定要知道什么叫做处变不惊，彼得有问题就是在这上面现的，他的戏演的太过头了。”柯铭带着王正阳坐进了莱昂纳多的办公室：“第一次是在小罗伯特被刺杀的那一晚，他认识杜朗，说自己也在杜朗的医院看过病。彼得本身住在十四街区，为什么要去杜朗这个第五街区的小私人医院？据我所知他家不到两百米就是一个条件更好的私人医院，并且还是他的邻居开的，熟人与就近原则他都占据了，谁还会选择这么远的私人诊所。第二，我开玩笑说过剥皮这件事，但是那是在我威胁亚伯拉罕的时候，他们两人全是犯人，肯定不会跟别人乱说这些，剩下的只有我和彼得知道。还有，我们和彼得是一起去的第五街区，中途前往第十六街区的时候，我们去了，他却先回了警局。”说罢，柯铭将pda拿出来：“这间审讯室附近没有监控，这是彼得亲口告诉我的，为了以防万一，我自己装了个微型探头，没想到正好看见彼得进去杀人后的情况。”pda上看见的，正是彼得杀人的证据。

“我不能未卜先知，看到这些我再分析一下之前的情况，就能猜个大概：彼得回来杀人，却没通知在那的莱昂纳多，我们差一点就抓住了他们，这样对谁最有利？”王正阳终于明白了：“莱克托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主教的位置。”柯铭点了点头：“我们做的事其实就是莱克托最想看见的，莱昂纳多开始威胁自己的地位，而他父亲年老了却不愿意让位，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完全推翻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现在里奇家族的内部情况已经完全知晓了，父子三人全都不和，并且莱克托还有心致他们于死地。“我们知道的够多了，证人也有了一位，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柯铭拿起电话打给了乔尼亚斯：“乔尼亚斯先生，彼得已经逮捕了，但是现在我需要他嘴里的情报，正常审讯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希望您能帮我安排好，最好明天一早我就能拿到。”乔尼亚斯表示没有问题后，柯铭道了声谢就直接挂了电话。“今晚我不打扰你们了，你去和罗琳娜好好聊聊。”柯铭知道王正阳对他的小女神有很多话要说，自顾自地睡下了。

当晚睡不着的，除了王正阳二人，还有彼得。乔尼亚斯的手段确实很有效，不过两个小时就审讯出了有关莱克托的信息。“这么快，多谢了乔尼亚斯先生。”柯铭虽然没睡多久，但精神还算不错，趁着这个时间就开始看有关莱克托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