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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交谈（第2页）

这里的“他”很明显指的是“纵火犯”布莱克·莫顿。

“对，我改变主意了，布莱克·莫顿得活着。”余晖坐到沙上，“光是看他履历都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有用的人。我确信，如果他接受条件，公爵一定能用得上他。”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罗浩表示理解不能，“他这种人，这种罪犯，你要用他？是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吗？这也太离谱了！”

“这让你困扰了吗，罗浩？”余晖问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离谱的人不是你，是我。”罗浩都气笑了，“这家伙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和贵族们又结了多少仇，你比我清楚多了！怎么能让这种无耻混蛋活在世上？”

“利用他身上仅有的价值，把他尽可能压榨干净，不也挺好吗？”余晖面色如常，“请原谅我以功利心的视角来审视他，我的老朋友。帝都那边的人只会比我更功利。而且就我所知，已经有人开始动用极端手段了。”

“你什么意思？”

“直接告诉你也无妨。前段时间，帝都那边弄丢了一批死囚。”余晖翘起二郎腿，“恰巧，他们全部都是人类。”

“怎么可能？”罗浩震惊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因为在文件上，他们全都按流程处死了，全部执行完毕。”余晖伸出左手，将金属假指伸进茶几上的水杯里，蘸湿指尖，在茶几上画上数个“x”符号。

“但他们的尸体，全都失踪了，完全找不到痕迹。”接着他用手掌将桌上的水痕尽数抹去，“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点影子也找不到。”

“你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还用问吗？有人保下了他们。”余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罗浩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停在办公桌前，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只是你的猜测。”他说，“尸体很可能只是按流程火化了。”

“这不是猜测，罗浩，这是事实。”余晖手扶着膝盖，站起身，“这批死人里，有几名我认识的老熟人。在他们被‘处死’后，我又十分有幸地与他们在阳间碰过面。见到他们身体状态都挺好，我深感‘欣慰’。”

“这……”罗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停留在先前对话所带给他的震惊之中，久久回不过神。

“老朋友，你有你的坚持是好事。”余晖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在他们那种环境下，我们想要做些什么，适当的改变也是必要的。”

“余晖，你也变了。”罗浩苦笑道，“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余晖来到门口，又安慰道：“当然，布莱克·莫顿是个很棘手的人，我也不能保证可以成功。如果我失败了，就按该有的程序审判他。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得尝试一下。”

他握动门把手，打开房门。“静谧无声”所带来的束缚感顿时消散。

“不管怎么样，”他扶住门边，“既然他们已经吃相这么难看了，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矜持下去。”

房门被关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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