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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皺眉，沒有反應是最好的，表示她剛剛說的話沒有出差錯。

溫庭月稍作思考，關於前期資金投入問題，她和蘇總已經談過，三方的投資需要三方擁有話語決策權的人坐下來慢慢談。

「蘇總已經同意和我們合作，現在就看黎總的意思，如果黎總同意，找個時間我們三方一起談。」

當然同意了，怎麼會不同意，聞歌秋說：「可以，我同意三方合作。」

真正的黎總就坐在對面，聞歌秋每說一句話都會看一眼她的反應，她不做考慮直接同意三方合作，回答完，看了眼黎總的反應。

黎總在看她。

身為黎總的大秘書，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在朝夕相處中鍛鍊出來，聞歌秋心裡猛的跳了一跳，黎總的眼神告訴她，她回答得太快了。

聞歌秋：「……」

畢竟沒有上過專業的表演培訓課，又有黎總的吩咐在前，她拿著確定的結果底牌，忘記了迂迴曲折推拉商榷。

「不過，在三方坐下來之前，我想和溫總先確定項目詳細條款。」聞歌秋記得黎總的叮囑，用一個轉折詞把話題拉了回去。

溫庭月正疑惑權青集團的總裁這麼好說話，聽到「不過」兩個字，打消了疑惑。

「余助理，把項目合作協議書拿給黎總。」溫庭月早有準備，擬定的合作條款詳細地寫在了協議書里。

趙漾曦全程在旁陪同，保證聞秘書不會出紕漏差錯。

做決策的是黎總，看著一條條合作條款，聞歌秋不知道哪條需要商議修改。

黎青了解自己的秘書，看她低頭不語，不自覺抿唇，黎青端起沙發扶手邊茶几上的茶，笑著喝了一口。

喝茶的同時，指尖在扶手上輕叩。

「溫總，這份協議書留在我這裡，等我仔細看過之後，再和您確定需要修改的地方。」收到黎總的指示，聞歌秋指著自己的手錶說，「半個小時後我有個會議，今天恐怕只能和溫總談到這裡了。」

委婉的下逐客令。

「好，下次約時間再談。」溫庭月的視線在聞歌秋手錶上停留片刻，起身和她告辭。

來的時候聞歌秋到門口接她們，走的時候，聞歌秋同乘電梯送她們到門口。

看著車離開權青集團，聞歌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有種想哭的感覺。

「趙副總，我今天的表現和上次比，是不是差太多了？」

上次黎總不在，她自我感覺發揮得很好，今天黎總在面前坐著，她心跳就沒慢下來過，總覺得哪裡都做得不夠好。

趙漾曦聞言笑了笑，大庭廣眾之下摟她的肩，「你今天的表現很好。」

她對聞歌秋動手動腳，捏聞歌秋下巴，「等黎總回來，黎總說不定會考慮送你進娛樂圈，給你最好的資源，你想拍什麼戲，就投資什麼戲。」

這話一聽就是玩笑話，聞歌秋推開趙漾曦的手，肩膀一抖，把她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抖下來。

旁邊沒什麼存在感的陳秘書忍不住笑出了聲。

回公司的路上，溫庭月斂眉不語，看出她在想事情，黎青好奇問了一句，「溫總在想什麼？」

「我在想黎總。」離開的時候她看了黎總腕上的手錶，溫庭月說出心裡的想法，「我發現，黎總果然是一個很低調的人。」

黎青不解，「你怎麼發現了？」

她從不在媒體面前露出，商談合作只和對方公司總裁見面，有時甚至交給下面的副總裁去談，而那些酒宴晚宴，全部交給下面的人參加。

本來就低調，哪裡需要發現？

溫庭月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黎青，「黎總手腕上戴的手錶，只是幾千塊錢的天梭，力洛克經典款。」

黎青：「……」

開車的余助理聽著後排的對話，她看了眼後視鏡，加入聊天，「只是塊手錶而已，每個人喜好不同。不過，堂堂一家集團公司的總裁，只戴幾千塊錢的手錶，是有些低調了。」

黎青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為了低調，她特意只戴了一塊幾十萬的手錶。

原來，這還不夠低調。

袖子擋住大半塊錶盤，黎青若無其事地將手放在腿側，溫庭月的思緒從黎總身上回來，拿出合作協議書給黎青。

和裕蘇集團簽訂的合作協議書不同，這一份合作協議書的合作條款在雙方的合作上加了三方的權責，按三方合作框架擬定。

「下次我還要和溫總一起來權青集團？」看著手裡的合作協議書，黎青大概能猜到溫庭月的想法和打算，溫庭月點頭，「這個項目，我打算讓你全程參與。」

全程參與，意味著以後溫庭月出差，她都要跟在身邊。

想到出差時和溫庭月睡在一起，黎青彎唇笑了起來，溫庭月看著她的表情，看見她希冀的眼神，告訴她，「你是我妹妹，不能只做助理。」

黎青聞言，傾身貼近溫庭月，攥著她衣角，眼裡含著揶揄笑容直勾勾地看著溫庭月，「姐姐是不想我只做蔣副總的助理吧？」

第37章情緒

溫庭月冷眸看著黎青，不接她的話，車內氣壓可見的低了下來，黎青放開手，乖乖巧巧地看合作協議書。

車安靜向前駛，黎青分出一絲餘光看了眼身邊人，臉色平靜的溫總側目看著她，偷看的餘光被抓了個正著。

不用言語，黎青懂溫總眼裡的意思——不要分心，認真給我看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