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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角，谢从凝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厉清嵘狠狠闭了下眼睛，&1dquo;你在干什么?”

  &1dquo;刚做噩梦了，我有点害怕。”

  厉清嵘挪到轮椅上，指着床道：&1dquo;上去睡。”

  不等谢从凝开口，已经躺在沙上，&1dquo;天亮前别再生事。”

  不到三分钟，谢从凝的声音传来：&1dquo;好暖和。”

  厉清嵘蹙了蹙眉，沙上一点温度都没有，仿佛没被人睡过一样。

  谢从凝睡踏实了，这下轮到厉清嵘失眠，戴着耳机听电台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夜晚的一波三折直接导致了翌日谢从凝精神抖擞，厉清嵘神色疲惫。

  厉文霍只差磨刀霍霍，把谢从凝拉到一边：&1dquo;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从凝一脸深沉：&1dquo;我会负责的。”

  厉文霍暗骂的同时又放心一些，要是真生了什么，谢从凝哪里还会有开玩笑的心思。

  &he11ip;&he11ip;

  市中心的喧嚣永无止境。

  老板见到谢从凝时没有提到昨天旷工的事情，诉说着生意不景气：&1dquo;好在还有额外收入。”

  往日情景重现，谢从凝啧啧：&1dquo;你居然为了一张支票出卖我。”

  &1dquo;你们戴着同款戒指，有婚姻关系，警察来了也只会当家庭纠纷调解。”

  说罢同时叹了口气。

  老板目光直直望着门外一处：&1dquo;案子到现在都没破，热度一过，估计也就没下文了。”

  谢从凝：&1dquo;会有的。”

  老板点燃香烟，忽然想起谢从凝不抽烟，又掐灭了：&1dquo;所以活着的时候千万别委屈自己。”

  谢从凝嘴角一勾：&1dquo;活着就千万别害人才对。”

  老板笑容颇有深意，工作日市中心的人流比往常少了许多，两人差不多是闲了一天，下班前老板冲着谢从凝扬眉：&1dquo;有人来接你下班了。”

  转身的动作如同慢镜头，谢从凝用了好几秒，然而内心的祈祷没有奏效，一回头就看见厉清嵘。

  扶额轻叹&he11ip;&he11ip;想不通为何明明不待见自己，最近却选择如此频繁的碰面。

  收拾好东西出来，谢从凝笑容略微勉强：&1dquo;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厉清嵘打司机离开，谢从凝坐在驾驶座，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问他多要份司机的工资。

  &1dquo;往南边走。”

  谢从凝：&1dquo;去哪里?”

  厉清嵘看了眼车窗外边的天色，&1dquo;墓地。”

  谢从凝眼珠转了转，没有提出异议。

  陵园内相当安静，照片上小姑娘笑得阳光明媚，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偶然路过，看到这张年纪轻轻的面容怕也会心生惋惜。

  谢从凝：&1dquo;假如郑高没有说谎，制毒的方法林穗一直带在身上，那五年前杀她的人应该没有拿到，否则不至于再犯下命案&he11ip;&he11ip;尸骨当初是火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