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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现在（第1页）

同样忐忑不安的不止李晴婉，还有苏禾。

此时苏禾已经关闭了店门，在家里唯一的镜子面前“摆弄”他那可能唯一正式的衣服，衣服简中带奢，特别是略带西服的特征，让苏禾儒雅的气质更上一层楼。但是衣服左胸口处，表面细看却有着圆形切割的痕迹，似乎以前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苏禾还是原本那样时间关门，但是以前不注意装扮的他在今天却格外注重形象，经过高中三年的痛苦和社会的磨砺，他十分清楚三教九流，他也知道他仅仅是一个厨师，李晴婉是m城的最好学校的优等生，母亲小学老师，父亲是工地负责人，有些话不好说全，但是仅仅的一点差别就足够知道差距，即便他能有稳上较好院校的实力，但是现在呢？还不是在m城的边角苟延残喘，期望厄运不再光顾自己。

苏禾望向左胸口切割的痕迹，这是他不断逃避的标志，他誓一辈子都不会再穿这件衣服，但还好时间流逝所治愈他内心的程度，远他的想象，他现在除了偶尔的应激，基本上已经和普通人无异，再不济，也比两年前的自己好。

“对啊，已经过了两年了...”，苏禾又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散落的余晖倒映在廉价的窗户玻璃上，玻璃也倒映着苏禾洁白秀气的脸，他看着自己那平淡如水的眼睛，“还好我都熬过去了，生活会好的...”

可能只有神知道，当爱和恨结合，不知道是哪个魔鬼最佳的调味料呢？

苏禾不再多想，呼出一口浊气，拿出围巾将左胸口盖住，把门锁好后，离开了小店。

在书桌的抽屉下，最下层有一张报告单和相片静静躺在这里。报告单的红色字体被磨损，但还是依稀可见——准许出院，相片上是两个男性站在“康复家园”的标牌下。秀气与成熟的两人，在相片格外亮眼。

......

时间渐去，也到了高中毕业学子最平淡的假期的时候，结束了六月疯狂，七月激情后，八月让大多数学子开始憧憬未来的去向，有些学生甚至已经把九月的机票订好，只期待那一天到来的飞翔。

但是有些人却痴狂了。

下午，炎热的夏季，刺耳的蝉鸣，精神病院的大门，“康复家园”的标牌锈迹斑斑。酷暑没有消磨里面各色人的热情，有难以理解的探问，毫无意义的低语，甚至还有腔调怪异的歌声。

苏禾静静的坐在花坛上，他膝盖摆着一本书籍，这是他最喜欢的余华的一本书——《第七天》，以前百看不厌，但是现在却一点都读不进去，明明把一段的字拆开都能认识，为什么连起来就读不下去了呢？

苏禾双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书籍，字体静静等待着借阅者的赏识，微小的阳光碎片晒在书籍上，他不相信他会变成这样，学习和品读，一个是他的价值，一个是他的爱好，他不愿意接受它们全部消失，苏禾的眼神寒冷无比，黑暗笼罩并且遮掩了他的眼睛，无法汲取人类进步的知识和无数共鸣者书籍的慰藉，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苏禾还想读下去，但是头痛已经开始限制了他的反抗了，他还想证明自己没有成为废人，但是事实上他的父母已经得到精神科专家的确认，他也或许从护士的交谈偷听得到些微信息，但是从即将步入正轨的天才掉落为一无是处的废人，换做任何正常人都要崩溃，甚至已经拔刀抽向自己。

他终于坚持不住了，恶魔的馈赠让他不得不对抗那难以忍受的头痛，他想放肆尖叫，他也想步入这座精神病院的人的后尘。

周围仿佛变换了场景，明媚的阳光变为微弱的黄色灯光，开阔的视野现在却被局限为黑暗的地下室之中。

“不能出声哦！”少女温柔的劝导，如姐姐般温润的音调，说完，狠狠的抓住铁链的一端往身前一拉，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让苏禾没有一点准备，只能失去平衡，这已经是多少次的下跪趴下了，一旦自己有起身的意思，必定得到的是让自己下跪的惩罚，膝盖已经破损流出鲜血，没有得到消毒的伤口开始脓，消瘦不堪的四肢仅仅是支撑身体移动就是极限了。

尚未习惯铁链束缚脖子的苏禾出的咳嗽也没了声响，他被遏制住了喉咙，只能随着少女的方向爬行快一点才能得到宝贵的氧气，不至于像上一次缺氧而昏厥。

今天少女显得格外高兴，走的很快，这迫使匍匐前进的苏禾不得不加快爬行，早已麻木的大脑也因为膝下的痛楚而出反应，苏禾因疼痛而不得不低声出悲鸣，他不能让眼前主宰他的少女听到他在出声，违背她的意愿会得到比如今更恐怖的教训。

他看到少女满怀着笑意和热情拖动着笨重铁链的前进，铁链的末端就是他的脖子，原来修长洁白的脖子现在却红肿不堪，而且还有青筋的迸，不正常的红黑色已经弥漫在了脖子上端，仿佛是铁链与脖子同化一般。

少女哼唱着歌，没多久就到达了一个特殊的椅子前，这是她前天特地叫管家安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深爱的学长做自己心念已久的事情——在椅子上~只~给自己念书。

苏禾依旧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膝下的伤口仿佛与地面连接一样，一旦离开必定是极致的痛苦。

“起来吧~前辈！”少女牵着铁链回头病态的笑着命令到，苏禾麻木的接受着信息，但机体实在无法反映大脑的命令，上一次注射的葡萄糖，早就在昨日，少女压制着苏禾，病态的眼神，单方面即食的疯狂，少女身体的起起落落，苏禾不得不迸的精华，就已经消耗殆尽。

苏禾起身，又轰然倒下，一米七八的男性摔下去声响却微若针落，这让少女流露出阴冷的眼神，仅仅比苏禾少两公分的少女却在气势方面比起苏禾更加凶狠，像雌豹般注视着同等体型的白羊，熟强熟弱，一眼便知。

“前辈不听话了哦...”，少女缓缓蹲下，靠近苏禾“棱骨分明”的脸，苏禾的眼神不再无神，眼神不得不流露出恐惧，他想哭，但是一滴泪也挤不出来，怕是已经干掉了吧。

但是少女却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罕见的“宽大处理”，“那学长起不来就算了，我来扶前辈吧。”，说完，少女将苏禾扶起，看似柔弱的四肢因为用力而凸显出纤细的肌肉。

苏禾被扶起来，鼻尖弥漫着少女橘子香水的气味，橘子味是苏禾最喜欢的味道，当然，苏禾喜欢的她也喜欢，并且为之痴迷疯狂。

少女将苏禾小心翼翼的放在特制的椅子上，苏禾甚至还在庆幸今天的少女心情好，要不然免不得得到无妄之灾，他已经无力嘲笑他的懦弱了，居然会开始感谢这个恶鬼，明明是她带他进入地狱之中。

少女将苏禾四肢固定在椅子上，苏禾无力的脖颈无法支撑头脑的重量，于是苏禾只能倾斜着头，看着远处的黑暗，和昏黄灯光下的少女。

少女将一本书放在椅子上的支架上，恰恰支架的高度足够苏禾看到文字，少女当然清楚，苏禾被她疼爱的晕厥过后，就是她抱他过来的，她为苏禾摆放了不同的姿势，最后总结的这个最好的位置。

“现在~念吧！苏老师！”少女温柔细声的对着苏禾的耳朵说到，并且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苏禾的耳垂。

伴随着难以入听的嘶哑声和微弱的舔舐声响起，地下室之上的花园在阳光的照耀下生机勃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