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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楔子手三巨头（第1页）

卓啰城军牢内，灯火通明，两个夜行人已经被绑在柱子之上。

白霸扯去两人面纱，赵柽一看，正是白日里见到的赶羊老翁和老妪。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镜妃派过来搭救元果的，或者有机会也要将他一起杀掉。

白战搬过把椅子，赵柽坐下后沉声道：“报上名来！”

老翁神情桀骜，不言不语，双目微闭。

老妪则破口大骂：“该死的宋狗，如今奶奶落于你手上，是杀是剐悉听你便，但有皱一下眉头不算英雄好汉！”

赵柽嗤笑道：“西夏蛮夷，只敢偷袭行刺，也配称英雄好汉？”

“你……”老妪闻言怒叫：“你这宋狗，胁迫皇妃兄长，巧使奸计夺城，莫非就配称英雄好汉了？我看也不过就是一奸诈之徒，你若落在老身手上，定然剜眼剁手，叫你生不如死，”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婆子。”赵柽冷笑道：“动刑！”

此刻丁二蟹和时迁两人也都过来牢里，听到赵柽下令，上前将老妪的手从绳索内拽出，老妪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宋狗快放了奶奶我，否则陛下大军打来，定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本将在东京时曾抓过一名悲风堂的谍子，不过只上了三五种刑罚便全部招供，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汉？”赵柽轻藐地道。

他说着便开始念起当初对元使用过的几样大刑，还未待全部讲完，老翁和老妪的脸就已经绿了。

赵柽道：“你们二人只能活一个，谁先开口回复本将的问话，谁就能活，晚开口的哪怕说得再多，我也不会饶他性命。”

王黑山闻言张了张嘴，不是刚才说招供就不杀了吗？这怎么还有要动刑的意思呢？宋人不是都言而有信的吗……眼前这个宋人却说话和自家党项一般，似是要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啊。

“怎么样？你俩认为能抗过几种？”赵柽笑眯眯地道：“虽然有些刑具眼下没有，不过现做就是了。”

“那个谍子叫元，也是元家的人，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说过。”赵柽摇了摇手上折扇，这牢内闷热，哪怕已过午夜，却依旧并不凉快。

老翁本来就痛苦的表情刹那间大变，变得更加扭曲恐慌起来，时迁几人将他从柱子上拉过，然后撕扯袍裳，就往刑具那边拽。

“这个不错，上面有不少尖刺。”

但一天两天不找找他还没什么，转眼七八日过去，这两人还没有消息，不禁让他心中泛起了疑惑。

“什么是楔子手？”赵柽皱眉。

赵柽皱了皱眉：“刚才她出言不逊，辱骂本将及大宋，砍去手脚，丢出去喂狗！”

片刻之后，牢内惨呼不已，良久才渐渐弱了下来，只剩气喘吁吁的声音。

“元？”老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思索。

看着签子扎完，赵柽眼睛眯了眯，猛地一指老翁：“就从你先来好了，用刑！”

松涛楼的牛掌柜这几天坐卧不宁，每日都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老翁老妪偷偷带活人出城，可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好在两人也一直没有过来找他。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柽呵呵道：“不然我将那几种刑罚念叨念叨给你们听？”

老翁哼了一声，再次把眼睛闭上，赵柽淡淡道：“手指脚趾全部用刑！”

老翁老妪都有武艺在身，所以哪怕疼得心裂神碎，但也并未晕倒，而是面部扭曲变形，控制不住的浑身上下哆嗦。

此刻旁边的老妪忽然尖叫起来：“你不能招，谁叫你招的，招也是我先招，我先招啊！”

“是！”白家兄弟快步上前，挥刀就剁，顿时鲜血喷溅，老妪张口哀嚎两声，已是昏死过去，随后白家兄弟拖着出了牢房。

看着两个依旧闭嘴，赵柽脸色转冷：“将签子多钉入一分！去人取来木料，当他们的面制作刑具！”

老翁喘着粗气，不去瞅老妪，也不回答。

赵柽给二人回信，问需不需要增兵，二人则都回不用，赵柽便再去信嘱咐一番，让两个放开手脚自行施为。

“不会的，这不可能！”老翁忍着手脚钻心的疼痛，大声道：“这都是你编出来的！”

赵柽道：“元镜派你们来的？”

接下去几天赵柽命城门处加大力度盘查，但松涛楼却暂时没有去动，毕竟松涛楼的人并不知道横山二凶落入他手，这个地方他打算养上一养，看看能不能钓来什么大鱼。

“就只是江湖吗？”赵柽喝道。

西夏后妃曾有掌朝权的，有掌兵权的，但掌谍报部门的赵柽倒还是头一次听说，悲风堂从根底上来讲就是个培养使用谍子的部司，其中包括国内民间江湖、朝堂大臣官员，外方各部诸国这三个部分。

丁二蟹骂道：“却是个蠢货，都这般时候了也要嚣张，还不快从实招供来历姓名！”

赵柽瞅他道：“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王黑虎道：“这个……具体原因我却不知了，只是镜妃虽然住在宫内，但在悲风堂的时候也不少，陛下不说，也没人敢问什么。”

赵柽思索几息：“你们既然是悲风堂的人，元镜为何能指使动你们？她不过是嵬名乾顺的一名后妃而已，哪来得这么大权利？”

“不可能，你在撒谎！”那边老妪使出浑身力气嘶喊，但立刻牵动手指动刑处的伤口，接着惨叫不止。

“我，我二人还是悲风堂的楔子手。”王黑山无力吐气说道。

“你，你来吧……”老翁声音沙哑道：“怕你就不算好汉！”

老翁老妪皆不开口，赵柽继续道：“还是那句话，你二人只能活一个，谁先招供谁才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