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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嬷嬷与赵瑾（第1页）

老妇虽然已是一副老态龙钟的容貌，但是走起路来却一点暮气也没有，沉容而稳重，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息不怒自。

赵瑾默默撇了老妇一眼，把她的模样记在心里，列入了不能得罪的人物名单。

恰巧，老妇在赵瑾偷偷打量她的一刹那也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珠与赵瑾对了个正着。霎时间，赵瑾身体被一股寒气笼罩，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阴狠的巨蟒盯上了一般，似乎在下一刻，这条老蟒就会飞射上来将她全身勒紧，捏个粉碎。

大堂内的其他女子也已现了老妇一行人，一时间都噤了声。

老妇收回视线，扫视了大堂一圈，不紧不慢道:“过来，列队。”

话落，赵瑾不敢怠慢，害怕刚刚的举动会在老妇心里留下坏印象，连忙低头快步走到了老妇面前。其他女子也反应过来，匆匆跟上。

等到大堂里七位女子排成一列后，老妇才继续道:“老身名王翠，是福寿宫的总管，负责统一管理福寿宫内的人员调动和奖惩，也就是专门管你们这群奴婢的。在福寿宫，你们只需牢记三条准则，第一:主子的命令是绝对的；第二:要死在主子前面；第三:对白家绝对忠诚。听懂了吗？”

“听懂了！”众女大声回应。

翠嬷嬷点点头，没有话，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赵瑾。

赵瑾心咯噔一跳，以为是自己刚刚的窥伺惹怒了翠嬷嬷，便恭顺乖巧地把头垂得低低的，双手纠结地黏成一团，装出一副小女子情态的模样以盼降低翠嬷嬷对自己的厌恶。

谁知，翠嬷嬷却是对她的做派一点也没留意，她伸出褶皱地像鸡皮的手，捏住了赵瑾雪白的下颚，将赵瑾的脸强行抬起来，随即细细地打量起来。

“长得倒是有点灵气，就是小心思有点多。”翠嬷嬷评价一句，又将目光描向赵瑾宏伟的胸襟和圆润的翘臀，眯起眼睛，赞叹道:“看身材倒是个好生养的。”

赵瑾表情一滞，被人当成物品随意打量自然开心不起来，她还隐隐有些担忧王总管对她的安排和处置。

评论完后，也不管赵瑾不自然的面色，她收回手，好整以暇道:“你就是那个上品火灵根的赵瑾？”

“王总管，是我。”赵瑾小声道。

“啪！”

一把戒尺狠狠地抽在了赵瑾裹着浴巾的臀上，只见，翠嬷嬷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正拿着一把又厚又长的戒尺，冷冷地盯着她。

赵瑾感受着臀肉上传来的火辣和赤痛，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但她还是很识趣的跪了下来，摆出认错的姿态。

“在福寿宫要自称‘奴婢’，当然，你们还有一个选择。”翠嬷嬷指着最右边一位鹅蛋脸的标致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于...于梓蕊。”被她点名的鹅蛋脸女子颤巍地回道。

“蕊，花之体表也。你以后就叫花奴，也就是说除了‘奴婢’之外还可以使用这个称呼。你们其他人便自己起一个贱名，后缀要有个奴字，可懂？”

“懂！”其余六个站着的女子异口同声地应道。

“好。”翠嬷嬷吩咐后面几位壮妇，“带她们下去沐浴，顺便检查一下她们的身子是否纯洁。沐浴完后便直接带去明堂，让公子们挑选。”

几个壮妇领命，带着六位女子离去。

偌大的大堂便只剩下赵瑾和翠嬷嬷。

“你自己起个名字吧。”翠嬷嬷居高临下道。她所做的一切其实是按照惯例，给这些新入宫的女子一点下马威，因为她们的身份和一般的使唤丫鬟不同，她们是要被选做白家子弟的贴身丫鬟的，所以必须要让她们保持忠诚。之所以拿赵瑾杀鸡儆猴是因为赵瑾小心思最多，而且她还打算把这个唯一的上品灵根的女子派给白澈，出于这层理由，她更要敲打一下赵瑾，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想给赵瑾种下天奴印，这样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但，家族却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付出这般大的代价。

“奴婢不敢，请王总管为奴婢赐名。”赵瑾跪伏在地上，低沉着头，声音中夹带着一些悲怆，像一个刚被父母惩戒过的受气小女孩一般。但散乱的青丝覆盖下的脸蛋却是无比的平静。

“哼，倒是会恭维人。那我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翠嬷嬷咧嘴笑道，心里想着这赵瑾居然还敢跟她耍小心来思博她同情。虽是看穿了赵瑾的心思，但她也不点破。

“那就叫玉奴儿吧，希望你的心能像美玉一样纯粹无瑕。”

“谢总管大人赐名，玉奴儿感激不尽。”换做刚到白帝城的时候，她或许还会对今天的遭遇感到难受、苦闷，但经过三年的乐妓生活，她如今面对这些屈辱已经可以轻松面对了。前世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切杀不死我的，都只会使我更强大。”

“嗯。不用叫我王总管，叫我翠嬷嬷吧。王总管这个称呼可太尊贵了，我不过是白家的奴仆而已，担不起。接下来，把浴巾脱掉了。”

赵瑾闻言，不由一愣。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又是“啪”的一声巨响，翠嬷嬷隔空打出一掌，抽在了赵瑾臀上，把赵瑾打得趴到在地。

“忘了那三条准则了吗？主子的命令是绝对的！照你这记性，就算把你屁股抽烂了你也记不住。”翠嬷嬷摇头叹息一句，弯着腰来到赵瑾身前，对上她红润的眼睛，轻笑道:“听说你在乐妓府生活了三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蹄子，就让本嬷嬷来亲自检验一下吧。”

“哗啦”一声，浴巾如一道白练被抛至空中，又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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