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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1页）

布鲁斯开门见山，“你欺负了我弟弟，我——”

“来找我报仇？哈哈哈。”杰罗姆立刻接上话，还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让听到的人都毛骨悚然。

菲利克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往阿福的身后躲。阿福也觉得对方不是善茬，将小少爷又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

戈登站在他们的侧面，一直看着眼前诡异的气氛。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低气压，压得他喘不过气，直冒冷汗。他不知道，也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两个孩子会让他一个成年人感到害怕。

尤其是他在面对红毛杰罗姆的时候，对方肆意的笑容有种吸引人的魔力，又夹杂着几许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太诡异了，不是吗？”戈登偷偷凑到阿福的耳边，悄悄吐槽。他被自己的小心翼翼吓到了。忍不住多打量两个孩子几眼。

他忽视了躲在阿福身后的那个二少爷。软弱的二少爷，在他眼里，和哥谭其他的富家子弟没什么两样，充其量也就只是个乖巧的富家子而已。

菲利克虽然躲到了阿福的身后，但依然偷偷打量着杰罗姆。他总觉得有哪里挺奇怪的，对方的疯狂，是一种外向的张扬，要将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的张扬。而自己遇到的那个人，他是一种隐忍的张扬，总是在暗处出手。

他开始怀疑，“杰罗麦”的话可能是半真半假。有可能一会儿是杰罗麦，一会儿是杰罗姆。

到此刻，菲利克逐渐接近真相了。

“谁说不是呢。”阿福担心的看着布鲁斯，“看到他的笑容我也害怕。也不知道小少爷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戈登拍拍阿福的肩，表示同情，“带孩子的痛，我理解，我理解。”

他们紧张的看着坐在一张桌上的布鲁斯和杰罗姆，对接下来要生的事情充满了怀疑和害怕。

会见室内，杰罗姆忍不住先开口。他指指阿福身后的那个卷毛小子，笑道：“你和那个傻子菲利克是什么关系？”

弟弟是布鲁斯的逆鳞，他立刻回敬：“不准你侮辱我弟弟！”

“你竟然也是个哥哥，哇哦，”杰罗姆笑的更放肆，“布鲁斯，哥谭之子，我们居然都是孤儿，居然还都有同胞兄弟。我们真的是太像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布鲁斯皱眉，他不太喜欢杰罗姆，“你对我弟弟都做了哪些事？”

质问的语气令杰罗姆很不舒服，他微微改变坐姿，双手揪着袖口，“是你和戈登警长一起来找我的。而且，我只记得我在马戏团门口诬陷他是小偷的事情。至于他其他的遭遇，对不起，我并不了解。”

所有人都狐疑的看着他，尤其是布鲁斯。

“你如果不认识他，为什么你会知道他的名字。”布鲁斯一语道破杰罗姆的矛盾之处。他双臂压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倾，死死地盯着杰罗姆，极具危险的眼神紧追不放，想要打破杰罗姆的伪装。

揪着袖子的手微微后撤，杰罗姆的眼神有一些迷茫，但转而又恢复清明。

“我不知道你在指什么。菲利克不过就是那天被我变成替罪羊嘛。我就在旁边听到你喊他菲利克的。这有什么疑问吗？”

杰罗姆看上去还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略微有些停顿。

但菲利克总觉得对方是在隐瞒什么。

而布鲁斯的直觉告诉他，杰罗姆在撒谎，但他就是无法拆穿对方的伪装。

会议室的气氛再一次焦灼起来，连蜘蛛爬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会议室的气氛再一次焦灼起来，连蜘蛛爬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就在这个时候，菲利克从阿福的身后走出来，声音不大但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见：“我想和杰罗姆单独聊聊。”

菲利克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这是被人掐过的后遗症。但他的声音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

杰罗姆不客气的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觉得我的恶作剧不够刺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布鲁斯一圈打在杰罗姆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面目狰狞的像个怪物，菲利克吓得缩在阿尔弗雷特的怀里，戈登上前拦住了暴动的布鲁斯。

回过神的菲利克开口，“杰罗姆，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的恶作剧，本质还是个好人。”

杰罗姆捂着他流血的鼻子，爬起身，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是个傻子。哥谭，从来就没有好人。他也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布鲁斯，意有所指。

“闭嘴！谁允许你挑拨我们兄弟感情了？！！”布鲁斯挣扎着想要再给杰罗姆几拳。想要这个疯子离自己的弟弟远一点。

菲利克冲到布鲁斯面前，拦住了他暴怒的拳头，“等等，我有事情问他。”

布鲁斯放下拳头，威胁道：“你要是敢欺负我弟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杰罗姆不耐烦的吹口哨，“小傻子，你想问什么？”

布鲁斯瞪着他，“对我弟弟尊重点。”

杰罗姆不懈的笑了笑。

菲利克抓着哥哥的手，给布鲁斯顺毛。他自己则问杰罗姆：“你知道‘杰罗麦’这个人吗？”

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名字，杰罗姆的瞳孔骤然收缩，又放大。他改变坐姿，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说：“哦，杰罗麦啊，我熟啊。”

接近真相了，菲利克的兴奋的看着对方。

“都是我啊。我没说过我有两个人格，一个叫杰罗麦，一个叫杰罗姆吗？”

这回，轮到菲利克楞在当场了。

杰罗姆是打定主意，将杰罗麦的信息都隐藏起来。他打的主意倒是挺好，用人格分裂作为自己的借口，让自己变成一个有精神分裂的可怜人，以便换取“恢复正常”的证书，然后出院。

“不可能，怎么会呢？”菲利克不相信，“你们明明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