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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錄了，我要回家！」

裴松岩和江還看到她時，她正哭著跟周倦發脾氣。

「不錄就滾，」周倦滿臉疲憊，壓著嗓子罵她道，「賠完違約金，你愛錄不錄，老子還不願意伺候呢。」

於是戚挽就又忍下了。

要真能不錄，她早就想走了，可問題是她和周倦簽了對賭條款，如果節目除了事故，沒賺到足夠的錢，差多少她都要補給周倦的。

現在江還來了，她不挺住，她和周倦的合作還能掙到錢嗎？

江還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最後一次警告戚挽道：「我勸你們想明白，繼續執迷不悟下去，就不是賠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了，我立的可不是民事案子，而是刑事案子。」

戚挽大吃一驚：「什麼？！」

「周倦肯定還沒告訴你吧，」江還鄙視地瞥了眼周倦，道，「我是代理裴松岩起訴的，理由是侵犯人權，你們限制原住民的行動長達二三十年，嚴重侵犯《星際穿書法》，再不自判你三十年監禁都是輕的。」

戚挽瞬間慌了。

「我、我什麼時候限制他的行動了？」

裴松岩本來都不想跟她講話，實在忍不住了，才反問道：「你覺得呢？」

戚挽結巴道：「你、你自己過你自己的日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裴松岩上前一步，握緊拳頭，竭力控制住想要揍她的念頭，問：「這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我的人生是我自己能選的嗎？我說的哪一句話不是你寫的台詞、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你寫的劇本？」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甚至連大夫都看了！

戚挽卻還在硬著頭皮，臉部紅心不跳地狡辯道：「你是我寫的角色這沒錯，但是我寫出來的你是什麼樣，你就是什麼樣的，你能對自己的人生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江還冷笑道：「他真的是你寫的角色嗎？」

戚挽的表情終於一點點開始崩壞。

「他、他就是我寫的……」

江還側過身，朝裴松岩點了點下巴，對戚挽道：「那你不如問問他自己，為什麼要我幫他代理起訴？」

戚挽不敢抬頭去看裴松岩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握緊的拳頭。

「好了，」江還也無意與她多說，按住有些顫唞的裴松岩，轉頭又看了眼周倦，繼續道，「我從前也很討厭你，戚挽，你融梗抄襲的行為令我反胃，我甚至不想提起你，所以一開始就沒理你，但是後來我看到我的女主角被你欺負，實在忍不了了，這才親自過來跟你講清楚——

「這件事你只能算共犯，周倦才是主謀。」

江還點了點旁邊一直插不進話的周倦。

由於信息素的等級壓制，周倦現在身體都不太受控制，只要江還和裴松岩還在講話，他就不敢插嘴，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是他和他帶來的資本，給了你興風作浪的機會，」江還掏出手機，看了看消息，漠然地說，「他們這種人只在乎錢，不在乎出事之後你會被判幾年刑，你如果還有一絲一毫的羞恥心、還有一丁點腦子，現在就去自作證，能夠減輕你的刑期，這是我最後一遍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