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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的时代 26孤独的石头(第1页)

小石头——石灵白兽,是这个世间最奇特的存在。说的好听点是鸿蒙之气所孕,大地灵脉所养,其实就是无父无母。

所以,它是一个孤独的存在,没有同类,没有同伴,没有家……

很久以前,在地底深处下有一块神石。神石是哪里来的,也许要追溯到万物之初始。神石在地底受大地灵气滋养,日久天长,终于有一天,它诞生出了灵智,成为了一个石灵。但这种灵智是很懵懂的,就像初生的婴儿。

石灵遵循着本能,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活动,努力吸收着需要的物质,它的灵智渐渐提高。

有一天,这一天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地底的洞穴里依旧黑暗而窒息,甚至连虫类都没有,孤零零的石灵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征程。

它的意识中没有时间,累了就停下来,有力气就继续探索,寻找更多的需要的物质。它在地底穿行着,破开一层层坚硬的岩石,忽然!它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它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想法。

直到很久以后它才知道,这个想法叫做“我是谁”。

奇怪的想法一直萦绕在石灵心里,它怀揣着“它”,在地底的世界拼命地奔跑,它穿过一层层黑暗岩层,使自己一点点强大。它抗拒着本能里对上层的畏惧,一层层往地表移动。它穿过地宫,穿过地下河……来到了地表。

刚来到地表的石灵,还没有眼睛,它只能感到有一层东西覆在自己的身躯上,暖洋洋的。直到它进化出了新的能力,它才第一次看见,是阳光。

来到了地表,石灵才知道为什么会本能畏惧这里,因为当时的它太弱小了,野兽看见它会驱逐它,人类看见它会提着锄头想要敲碎它。

所有的生物,它们都有着自己的族群,有着自己的同类。石灵非常羡慕那些结伴而行的人类,他们走在一起,嘴里说着什么,有人放声大笑……那种声音太美妙了,石灵却怎么也不出那种声音,只能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就这样,石灵在大地上飞成长着。比起它在地底的时候快多了,因为在地底被岩层包裹,它的每一次探索都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而在地表,它可以畅快地移动,快的找到新的物质从而吸收。

很多时候,石灵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压抑,它不明白这感觉叫什么。每每有这种压抑的感觉,它就伪装成普通的石头停在路边,人们经过时说着话,这种感觉就好多了。它喜欢听到人们交谈的声音。

这一天往常一样,石灵伪装成路边的一块石头。人们走过,有说有笑。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小石头,你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吗?”七八岁的小男孩,面对着石灵说

石灵很惊惧,以为是被现了,往常被人类现都会受到攻击,有几回甚至它都被打碎了外壳,很艰难才复原过来。它想要逃走,但是很奇怪自己竟然听懂了男孩的话,这让它留了下来,它依旧装作是一块普通石头。

男孩好像是累了,在石灵的边上坐了下来,嘴里说着什么,石灵都听懂了。这是第一次有生物与它交流,它很想回答一句,但是石灵知道,它出的声音是很难听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也很害怕它出声反而会吓跑男孩。

男孩还是走了,被一个小女孩拉着手带走了。

望着

小男孩离去,石灵忽然很懊悔,为什么刚才不回应他呢,明明是那么想和他说话的……

男孩走后,那种莫名的很压抑的感觉再度袭来,像是在地底的黑暗岁月又向它包夹而来,它拼命奔跑,但是周围越来越冷,空间越来越狭窄……啪!那把锄头把它的外壳击碎了,好疼啊……吼,白虎怒吼着,一爪把它拍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来……所有的生物都在驱逐它……真的好难受,石灵想要呐喊。但又怕惊扰了这个不属于它的世界……

石灵并不懂得,这种感觉——

叫做孤独。

直到过了很久,夜幕垂落,世界被光明抛弃。一切都冰冷下来。石灵回忆着男孩的面孔,他跟自己说的话,他的每一个动作……它感到很温暖,像是阳光覆在身上。

天黑了,石灵要离去了,像往常一样,它要去寻找新的物质,它要强大起来,不想要一次次被驱逐,被打碎。但是它没有走,它的目光被拉扯着,始终向着男孩离去的方向。

他会回来的吧?他还会经过这里的吧?……这样的想法把石灵牢牢地钉在这里。它等待着这个男孩的再次出现。

一天,时间过得特别慢,两天,三天,一个月,时间又好像特别快,树的叶子掉光了,一个季节过去了,下雪了,好冷,一年,两年……一动不动的石灵现自己的身上长满了小草。

人们从石灵边上走过,再没有人能觉它的存在;四季从它身边走过,它好像也被时间遗忘了。

“小石头,你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吗?”突兀的声音。

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午后,男孩长高了,他来到长满杂草的石灵面前,问道。

男孩好像是累了,在石灵的边上坐了下来,嘴里说着什么,石灵静静地听着。

“……我跟你讲哦,今天我遇见一只乌鸦,乌鸦好厉害,他什么都知道……他还说我的灵魂有缺陷,会不断地去忘记……”

“咕噜咕噜……”这一回,石灵回应了一句。

“是啊,他说我和他一直都认识,就是我时间一长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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