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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了结殷朝事 2（第2页）

她又哭又闹，一只眼睛青黑，满是惊惧。

一个男人几乎是追着她出来的，粗糙的大手攥住她的头往院子拖，吐了口老痰，“臭婆娘，还敢逃！”

“住手，放开她。”裳冷目喝道。

“你什么人啊！”男人瞥了眼骑在骏马上的一行人，到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却是理直气壮道，“老子教训婆娘，经义，怎么，你还想管上一管！”

裳：“有话好好说，动手算什么。”

“哎哟，姑娘，救救我救救我，”妇人扑到马旁，边哭边撩自己的袖子，“再在这个家待下去，我还怎么活啊！”

两条袖子底下都是青紫交加的棍痕，着实触目惊心。

裳不由怒然，“他平时就是这样打你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一外人就不要管了。”对门那家的老汉坐在石阶上剥玉米，见怪不怪道，“女人不打，还了得？”

“三伢子啊，”一个赶着鸭群的大婶语重心长嘱咐男人，“教训媳妇时把门关紧了，别再让她跑出来丢人现眼，不然别人该说你没本事哩，连自家婆娘也管不了。”

说着横了眼裳，“可别像某些人，坐在马上跟男人讲话。”

男人也觉气恼，面子都被这臭婆娘丢了，抄起篱笆上的一根藤条就鞭打妇人，“叫你躲，叫你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几番话听下来，裳又是觉得可笑，又是沉重，长枪一撩，将男人摔出数米远，“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

妇人先是震惊男人被轻轻一撩就摔飞出了，后又听到裳的话，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护在男人身前，戒备盯着裳，尖叫，“你想干什么，你敢伤我男人，我就跟你拼了！”

裳震惊了，仔细打量了她两眼，才确定这就是刚刚要死要活跟她求救的人，“他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你难道不恨他么？”

“呸，哪里来的疯婆子，我男人高兴打我就让他打了，要你多事！”妇人恶狠狠盯着裳，生怕她再动手。

男人将妇人一脚踹开，“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个东西。”

他惧于裳等人的气势，只能踹自己的婆娘解气，一连踹了好几脚，“老子要把你休了，扫把星！”

妇人仿佛塌了，顾不得钻心的疼痛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当家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打我你快打我，我求你了！”

“呸！丢人现眼！”男人又攥着她的头往屋子拖，这回她却是感激涕零，好像得到了大的恩赐。

回头却是恨恨瞪了眼裳，都怪这个女人多管闲事！

裳吐了口浊气，避免自己气炸，“居然还有这种人。”

左右不敢说话，只有一个青衣谋士摇着折扇，“殿下，下都是这种人，只是您的目光太高，不曾低头。”

“”裳抿紧了唇，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比行军打仗更深的疲惫，“难道没有办法改变么？”

青衣谋士微笑，“我想有个人，会很高兴您能提出这个问题。”

裳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许我想和他见一面。”

“听说他正好在衡州。”

“是么。”裳挥下马鞭，“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