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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关于露丝求追读（第1页）

“你说什么？”布莱泽皱起眉头，抬头瞄了一眼露丝——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但妄图用其他表情掩盖下去。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条子把这个小镇想的太过天真，这里才没有那么安全…”马丁感受到后脑勺上的视线——然后停了下来。

【黄王感应：空气中飘来一丝寒意，仿佛水在拍打着冰冷的石头，或是滴落下来。在附近的走廊，前段时间，死过一位执法者。】

【逻辑思维：所有局都对执法者的体格有严格的标准，对那小鬼来说太遥不可及了，无法制服。但像她这么大的孩子仍然可以杀死弱者、老人、流浪汉、或者其他……其他孩子。】

那个女孩在围栏外看着他们，她的眼睛仿佛在搜索什么。

【疑神疑鬼：害怕。】

【争强好胜：害怕真相。】

卡琳娜对他使了个眼色，布莱泽心领神会：“马丁…你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呃…那个…是我胡扯的，没错。”

【从容自若：他通常都会直视你的眼睛的，刚刚有样东西破裂了。】

【鬼祟玲珑：脑袋别动，就用你的余光——看着那个女孩。】

尽管露丝朋友的声音小到她都听不见的程度，但她已经失去了往前的笑容。

布莱泽清楚面前这个孩子正在受她的控制、或是整个小镇的控制，没办法把完整的真相告诉自己。所以自己需要用其他方式：“那我们换一个话题，你觉得露丝和那个死人有关系吗？”

“是啊，她确实想弄死他…但不是露丝干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在那家伙刚来小镇的时候，嚷嚷着要找什么修道院的地窖，在镇上闹了好一阵子，还揍了几个工会的暴徒…然后当晚就被…那个人干掉了。”

“那个人…现在在哪？”布莱泽第一次离真相这么接近，声音大了些。

“听着，条子。”一滴冷汗从马丁的脸颊上坠落。“想在马内镇活命，就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要尝试去找他。”

【故弄玄虚：警长，他说的是实话，不要在逼问关于镜子混蛋的事了，真的会生不好的事——我现在能感受到至少十双眼睛在周围某处凝视着你。】

“好吧，那个露丝，她是你的家人吗？你的姐姐？”他叹了口气，看来从马丁这是问不出什么关于「镜先生」的信息了。

马丁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她不是我姐姐，她就是个混进小镇的流浪儿，像条疯狗似的。”

“流浪儿？”

“没错，她现在就住那儿。”马丁指向围栏后面的破旧公寓楼——头一次见比蒂图斯公寓还要破的地方。

“你在跟他说什么？！”露丝歪着脖子，盯着那栋公寓。

听到她的声音，马丁畏缩了一下，然后把声音放得更低了：“她当时就在走廊上，浑身都被鲜血浸湿了，站在我家门口该死的鞋架旁边，躲在黑暗中。”

“她干了什么？”布莱泽小声询问着。他很不理解，这座小镇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有这种疯子？

“马丁也不知道，她的头也被血打湿了，说不定还尿在了地板上。她在那里待了三天——就待在角落里，每次我出门的时候都在。”

【钢筋铁骨：你很清楚。这是身体进入了一种排斥休克状态，杀人后的宿醉效应，很可能是这种情况。】

谋杀后的宿醉效应？她从什么时候开始…

【钢筋铁骨：…杀害别人，是的，驱使他们寻找一个安静、黑暗的地方，在那里冬眠。通常会持续几天到一周时间。】

【疑神疑鬼：这一定是她第一次下手，只有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效应。】

布莱泽回到与他的谈话中，继续问道：“你说她混进小镇？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当布莱泽从沉思中回过神，迎来的是马丁些许怀疑的目光。“有人忘记关门了。马丁回家就看到她睡在桌子底下，埋在一堆衣服下面，像条狗似的。”

【反应度：有人忘记关门了？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马丁，但这是意外还是…】

【通情达理：故意的，年幼的人类无论多么孤僻疯癫，都会对这种情况产生同情心理，很正常的成长心理状态。】

“那你的父母呢？”

“马丁的爸爸才不在意呢。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不然就是喝醉酒把她当成马丁了……”他指着自己。“总之都是我的错。”

“你需要专业帮助，一个人是不行的，那个女孩…可能要被带去局里接受调查。”卡琳娜也俯下身子，但这个“临时会议厅”太过狭小了，导致她几乎要贴到布莱泽的脸上。

“听着！听着！”马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二人。“露丝是我王国的参谋，所以国王会保护她，如果你们想对她动手，就是招惹我！你们要是威胁露丝，把她带走…”

【通情达理：这一切归根结底——现在他需要你认真对待他。】

男孩看着布莱泽的眼睛，表情努力变得更加狰狞：“我会宰了你的…等你给她戴上手铐的瞬间我就会消失，然后在找机会接近你，干掉你。听明白了吗？”

【疑神疑鬼：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也许他做不到，但他一定会尝试。现在他如此坚信着。】

【通情达理：他现在对露丝，就如同你对莲一样——这是一种是对家人的保护欲，你能共情，对吧？】

布莱泽露出笑容，低声道：“好吧，关于这件事，还有卡琳娜小姐，会尊重你的立场，不对她动手。”

“你…”卡琳娜还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把话憋了回去。没必要对一个孩子说的话认真，这也不是他们案件所涉及的范围——现在最主要的是逮捕「镜先生」。

“很好。”马丁擦去额头上的汗。“我认为你是个值得合作的朋友，现在我们可以谈*生意*了。”

“生意？”

“没错，你想要什么？只要在马内镇，我都可以帮你牵条线——”马丁开口道，不再低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