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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叙谈（第1页）

高教导员从关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都下班了，当路过会议室门口时，看会议室里没有人了，他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高剑拿起了茶杯，先喝了一口，其实，这杯茶水早就凉了，但还是一扬脖儿，把大半杯凉茶水喝了下去，还感觉凉茶水也不错。

教导员站了起来，两手叉着腰，在屋里慢慢地来回走着，回想着今天的工作，是一种思考和小结，这也是高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每天的工作一结束，或就寝之前，回顾一下当天所经历或生的事情。

不过，今天上午大妞的造访，使高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让他情感的爱河上泛起了涟漪......他在心里也不断地念叨：“但愿大妞妹子能够体谅，理解我这名从战火硝烟里走出来的兵哥哥，只要是大妞和乡亲们不埋怨我这个曾经的插队青年，我就心安了。”

高剑又回想起在关队办公室里汇报完工作后，关玉桐的双眸盯着自己，问道：“我可听说了，上级政法委正在考虑要调动你的工作。”高教导员一听关队这样的一问，心里想：“这下瞒不住了。”他只能说：“是有这种考虑。”大队长关玉桐讲：“说心里话，要是真的那样，还真把我闪了一下，但是，能高就往上走，我不能耽误你的政治前途啊！也为你高兴，我队多年来还没有出现过冉冉升起的警星哦，你说我能不开心嘛！同时，我心里也很矛盾的，都希望在工作中有个左膀右臂作为助手啊！”教导员：“关大队，我始终牢记您这位老公安的教诲，无论在哪，我都不会给咱们警队丢脸的。”关玉桐：“这我绝对的相信你，哎，还有就是......你推荐个人选，来接替你的工作。”高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关队。我看智晓慧同志就是个合适的人选，来到本队之后，经手重案，经过历练和努力，她一定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的。”关玉桐：“看来，你考虑的很周全，心系破案，只欠东风了。”这两人都笑了。关队最后讲：“就算是闲聊吧！与本案无关。”高教导员：“说实话，关队，对接替我的人选，我也思考过。智晓慧毕竟是上级坐机关的，无论是从理论水平，协调能力，还有她本人的政治素养，管理经验等等，都可担当这一职务。由于组织安排决定，要不我还真想和这位巾帼同仁互相对换一下工作。我也非常热爱，喜欢从事一线的刑侦工作，并且做好了为此付出的思想准备。“关队：“所以......你总是不甘心吧？”看高教导员不住地点头，关玉桐队长投去了一股赞许的目光。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高剑的回想。他抓起电话一接听，原来是大妞打来的。只听妞妹妹说：“高大哥，我回到乡里只顾高兴了，也没有及时告诉你，我都已经到家了，所以，才想起给你去电话。乡亲们听到你的消息都非常的高兴，把你当成明星了，还盼望着和你能见面，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还有就是，高大哥，过几天我把一些东西寄给你，别嫌弃就行，算是做个纪念吧！好啦，我也长话短说，你挺忙的，不耽误你了，你还没有休息呢！”高剑：“别客气，大妞，以后如有机会和时间，到这边来一定要到我这里，再有就是乡亲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时候，千万别见外，啊！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这样都已经习惯了，寄来东西的事儿也别太放心上，不着急，妞妹子，那就这样，我们再见！”

高教导员刚撂下电话，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心里还说：“这晚上还不让人消停啊！”他拿起电话刚要问话，只听电话那边儿晓慧说：“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你那儿的电话一直占线。”高教反问了句：“你不是也在工作吗？”晓慧：“上午来看你的那位女士不太像本地人啊？”教导员：“对，她是我上山下乡插队时当地房东的孩子，刚才的电话就是她打来的，你很精明，女刑警，智木兰。”智组长：“今天可不是周五，高教头，你是准备绝食了？”高教：“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有点儿饿了，你不光是要请我吃吃饭吧？”只听电话里传出“咯咯”的笑声。晓慧：“你真够我学一阵子的。”高教导员：“你在哪呢？”智副队在电话中告诉了他自己在什么地方。

教导员高剑如约来到了一个火锅店，他刚坐下就问智副队：“怎么样？酒劲儿还没到尽兴之处？这还要打持久战，继续兴奋？”晓慧：“你别不领人家情，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本来想约你去喝茶。”高教导员：“哦，善解人意的女中豪杰，恕我有罪，并表示歉意。”组长智晓慧：“好了，我的大教头，先把嘴堵上吧！”两人同时往火锅里夹肉和青菜等。

高剑一边儿吃着还讲：“要是真的把嘴堵上了，你不就白花费心思请我了吗？”晓慧听了心想：“我该怎么开始问他呢？”她灵机一动，说道：“给你往办公室里去电话，始终是占线，我还合计，下班之后，这么晚了还在忙工作呀！有点儿日理万机了，这把我给急的。”高剑：“是来看我的大妞，找了我好长时间，她回到家以后，给我回个电话，就多唠了几句。”讲过之后，就对智副队说：“你也多吃点儿呀！大妞说，老乡们还都挺惦记我的，等有机会的吧！真的回去看望乡亲们。”讲完，高教导员显得有些激动，又说：“毕竟我是从插队的乡里当兵的，入伍，从军，走向了军营。”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讲：“人呐，还是不能忘本啊！乡亲们待我像亲人一样。”晓慧：“可是......教导员，你也不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吧？你这么重情讲义气，又深知感恩之人，难道......”高剑：“我就说嘛！大组长不会白请我温饱肚子，想听一听故事，对不？鬼东西。”智晓慧微笑着，冲教导员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你的经历和过去的事情特殊的感兴趣，更是爱听......”高剑：“看来，今晚上是盛情难却呀！当然了，但愿你别嫌弃唠叨就行。”他也不等对方作答，又讲道：“其实呀！这位插队时的乡下妞妹子和军医柏荷，我的同窗学友和知己，她俩有亲戚关系......”教导员高剑就把自己下乡插队时的经历，像故事一样讲给面前的智晓慧副队长听。

高教导员介绍完自己上山下乡插队的事情后，晓慧一看火锅里没有啥了，就赶紧朝高剑说：“快赶紧往锅里下肉和菜呀！别耽误吃嘛！”看见火锅里下了不少吃的东西，晓慧就问道：“你没有回插队的乡里也很矛盾吧？”坐在对面的高剑说：“是的，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回答。确实挺为难，尤其是大妞还了解些情况，这就......”智组长：“铁汉柔情啊！”教导员：“大妞的这次突然造访，使我在心里，思想和情感上，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我心里被搅动的是万分不安呐！更使我的心绪平静不下来，你能理解我吧？智木兰同志。”望着晓慧默默地点点头，就好像还沉浸在故事里，高剑：“就是没有政法委来的电话，我还能有别的心情吗？”

高剑和智晓慧两位一时间都不言语了，就在这短暂的静默无语中，晓慧忽然又问：“柏荷的父母你认识吗？”高剑：“不认识，那个时候，只是知道她的父母在部队里工作。”高剑看对方一直望着自己，还讲：“如果要是认识的话，我可以为她的双亲养老送终，真的，我说到做到，兑现自己的承诺，谁让我和她是过命战友，又是同窗学友呢？换了你的话，也是一样的，对吧？”晓慧：“她的热血洒在了疆场，也留在了你的血管里，但是，柏荷毕竟是不在了，并且，在你的心目中只能拥有她一个人，可是，你也别总是萦绕在这种思绪之中，应该是走出这种心伤的思绪，难道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的就不会淡忘或抚平创伤？”高剑：“我有时也想，但让我忘却，我真的做不到啊！特别是一到那个难忘的日子，会想起一些场景和战友等，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智副队：“我说高领导，都是我问你了，听得我这心里都挺难过，不过我真的很受感动。然而......你咋不问问我，在招待上级领导就餐时的情况呢？”高剑：“无论是其他人的什么情况，去打听，了解或是好奇等，这些都不是我的行事风格。在会议室里，我就对敖和冷二位同行说过，曾然，我讲这话你可别介意。”晓慧副队：“知道那两位警官对你的评价吗？”高剑：“说心里话，对我的评价如何重要吗？我更是不感兴趣。还是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晓慧：“我感觉到了，也听出来了。”高教导员：“我完全能想象到。”组长晓慧：“那二位的口气，既带有敬佩，又多少有点儿酸劲儿。”教导员：“我刚一到丰川市刑侦队的时候，你知道有的人再用啥样的眼神儿看我吗？我总是在不断地思索，面对有的杂音，只能比一些人的声音更大，更高些，对不啊？木兰组长？”智副队：“所以，我就听说你用实际行动，用事实教育了有的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实力，其中，就有任副队等人吧？”高剑：“是的，至于立功，受奖等等，那都是次要的。”

智晓慧副队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这时，教导员看见“黑子”铁达山几人正往外走，铁达山朝“老连长”招招手，又去了收银台之后，便走了。

回到了座位后，智组长：“知道我是怎么了解，认识你的吗？高教？”高教导员：“该不是让你进《系列凶案》专案组，并且还担任组长吧？要知道，任强也对我有看法，他本来就一心想经手这个系列案。”晓慧：“真行，我想，你无论在哪，谁要是小看你这位老兵，都会输得很惨，是吧？不过，能使用任强和缪德升，单从这一举动上看，你就值得我敬重。真的，高老兵。其实，依我观察，你很适合此项这个。”高剑：“在我的眼里，特别是从事刑侦工作，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罪犯；另一种就是战友，同事和朋友。对于罪犯，我要送他们进监狱，伏法，主持正义，而对后者，我只有保护和爱护，及珍惜的权利。”晓慧用脚尖碰了一下对方的腿，问道：“哎，那我是那种人呢？”高教导员：“你当然是值得珍爱的人呀！不然的话，你我怎能坐在这儿？你是明知故问啊！”

智晓慧把话题一转，又问：“那天送给你的材料都看了吧？”高剑讲：“我都看了。”然后又朝四下看看，说：“因此，我在今天的会议上，把自己间接的想法，含蓄地对那两位表述了。那就是，在《系列凶案》的侦破工作中，我们需要的是协调配合，而不是指挥我们，必须以我队为主，因为丰川市刑侦队是此案的立案单位，又是以此展开的，谁都没有专案组最清楚，也是最有言权，别的意见和建议可作为参考，懂吗？”晓慧：“这就是你的性格，教导员，那二位就没敢在你面前摆资格，别看他俩从警资历比你长，在会议室里我就看出来了。”高教：“当然了，等此案告破，至于谁的成绩呀！还是功劳，以及受到嘉奖啊等等，我倒是没看重，不管身后事啊！”

在智晓慧和高剑往回走的路上，晓慧又问了教导员一句：“那天的材料？”高教导员听出来了，对方是在问那天送去的资料当中，还夹着一页信纸，说是情书也可，或是心得笔记也行。那一页信纸中，有她智晓慧的爱慕，爱恋的真情流露，留有她的敬仰和情感的宣泄，是晓慧心语的真情告白和流淌，信纸上，都充满了对他高剑的爱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从她来到了丰川市刑侦队，就如同全身心的投奔高剑，像归心似箭般的感受，好像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她智晓慧无法逃脱人生宿命一样，真的就好比续着前世的姻缘。

这页信纸，只是其中的一页，可是不知为啥，却夹在了材料里，那天一并交给了高教导员。但是，晓慧倒是很坦然，也并不感到尴尬和紧张，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离这位警界硬汉更近了，他让自己觉得有了一座大山，也憧憬着对自己美好生活的未来......

教导员高剑一边儿走着，还在想那页信纸上的内容，身边儿的晓慧问：“怎样？不能一叶障目，也可见一般吧？实话告诉你，作为女人，我不输给你认识的任何巾帼，无论是女人的味道，还是女人的修养方面等......你承认不？大兵哥？”高剑：“我承认，也认知你这位现代女性，似仙女下凡，降临到丰川市。”智副队：“这话我爱听，尤其是从你嘴里讲出来的，金口玉般办的珍贵呀！”高剑：“我也真的钦佩你的真诚，坦率，正是由于这样的认知，我才让你看我的日记嘛！进一步的了解我的内心世界的人，你智晓慧是第一，也是唯一的友人。”组长晓慧：“哎，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问你一句，如果那位柏荷军医，也就是你的同窗学友，和我一起站在你面前，让你选择，你会怎么办？说你那点儿心底的话。”高剑站住了，想了想，说道：“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我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面前的智晓慧急着问，又靠近了对方。高剑继续说：“这第二条路嘛！时间最好是能回到过去，哪怕来个穿越时空到大清，一个大王两个鸭子，你俩都成为正宫，我一三五和二四六，不用翻牌子，你看这样公平不？智木兰？”智晓慧听了这番话，对着高教头是连踢带打，嘴里还不住地说：“你个坏家伙，想当皇上了？贪得无厌。”高教导员：“这也是被你逼的，她的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