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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提醒（第1页）

这天下午，教导员高剑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副队长智晓慧就推门进来了。她一进门就对高教讲：“我正要找你呢！”讲完，把手里的一封信交给了对方。高教导员接过信一看，信封上也没写寄信人，他也没有马上拆开看，就急着问了句：“有事吗？”智组长：“据监视残疾人吴善阳的外勤人员反映，在吴善阳近来身边接触并联系活动中，出现了几个可疑人。”高教：“这就对了，这个吴善阳，他是个残疾人，行动又不便，他不可能都做的那么多，还那么细。好在吴善阳和凶犯的目标都非常的明确，这就为我们的侦破工作导向提供了捷径。只要是吴善阳所接触和联系的嫌疑人出现在哪里，不管是居民区，公共场所及单位等，我们就应筛查目标。我们多亏没有先动吴善阳，否则的话，案犯通过别的途径和人得知的话，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停了一下，高教导员又想起了什么，提醒智晓慧组长说:“吴善阳的那几本日记这会应该能派上用场了，要很好的研究，琢磨一下，嗯？晓慧？”智副队：“是的，高领导。”她说完，还是看着教导员，突然又问：“对了，高王子，你总是让我们换位思考，或是站在对手的立场上去想问题，对吧？”高剑：“我是讲过，可我不是王子，不敢当啊！”智组长：“如果你要是凶犯或是吴善阳的话，你下一步，也就是目标是什么呢？”对方听完晓慧这番问话，就讲：“你又进步了，美女警官。”智副队心里合计着：“你要是竟用这种口气讲话，那就难怪你这位大连长一直待在树上，永远也别想下来了，更是甭想被宽怀一度了。”

教导员高剑没有立刻回答晓慧的提问，沉思了片刻，对智晓慧说：“你所提的问题，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你本人或许有了答案；第二，就是还没有把吴善阳的日记分析透彻。我说的对不啊？晓慧同志？”看她不吱声，又讲：“你可以先不回答我。凶犯接下来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寻找这几个被害者的亲人，用一句话说，就是斩草除根，以泄案犯的扭曲心头之恨。”讲到这里，高剑在屋里踱着步子，思考了一会儿，朝智组长说：“残疾人的日记里有一段多年前，他在浴池里洗澡时，遇见过一个人，而此人还明知道他有残疾，行动不便，还让吴善阳给搓澡，甚至引得旁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个人的做法很伤吴善阳的自尊心......”智副队：“对，吴善阳的日记里是有这段记录，教导员，我真的好佩服你的记忆力。”高剑：“此人姓蒋，他家有哥好几个。老大叫蒋佳恭，外号叫蒋家狗，原来在腌制工厂上班，后来经商，搞食品调料生意，生意做的挺大，在本市批市场很有名气......”智副队：“要是按照这一推里，那这个蒋家狗也应该是吴善阳要做掉的下一个目标？”智晓慧马上就站了起来，看她的样子，也是位急性子的警官。高剑：“先别急，给你透露个信息。这个蒋家狗的家人已经报了案，说他好久没回家了。你可以从这个蒋佳恭和他家里人，以及他的最后一次见面时间入手；其次，就是要摸清，了解他的几个兄弟情况。对于这个兄弟们中的老大蒋佳恭，要多注意相关单位通报，内外地的寻人和招领等信息，凭我的......”望着教导员的智晓慧，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个蒋佳恭现在生存的希望......嗯？”教导员：“寻人启事和有关他的通报都已经通过上级部门出去几天了，这边儿也有大量细致的工作呀！”

教导员和智晓慧正谈着，就听有人敲门，智副队就说了句：“进来。”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警员，手里还拿着材料。这警员见了二位就说：“这是上级转来的南方有关单位的通报材料。任副队让我马上送给两位领导。”这位警员说完，放下材料就走了出去。

智组长拿起这份通报材料，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心里不免的有点儿沉重。她怕领导责怪自己没有把一些工作做在前面，为啥就没有点儿预见性呢？晓慧缓慢地把材料递给了高教导员。这是南方有关单位，在一处风景区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根据尸腐程度，死者已经死亡多天了。但是，根据亡者的体貌特征，与丰川市刑侦队出的寻人通报所查找的人很相似，其中提到了这具男尸为典型的北方人的特点及相关信息。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教导员只顾看材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资料，就像是自己一个人在此一样。智晓慧：“我都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感觉，甚至还怀疑自己能否胜任这项工作。”高教导员：“你这是在自责还是惩罚自己呢？”说完，高剑把目光从材料中移到了对方的脸上，对她说：“你要知道，谁也不是神仙。”教导员放下手里的资料，继续讲：“有的时候，我的的心里也有矛盾，希望罪犯能犯案子，露出马脚，为破案收集提供更多的线索及证据链......可是，每一起案件的出现，何尝不是惨痛的代价呀！”智晓慧：“单就这本残疾人的日记来讲，他与案犯所要报复或是追杀者都在这里吗？很值得怀疑。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能不能又产生新的报复对象呢？”高剑：“是啊！我也在想，这个残疾人也许不会在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了......”

教导员高剑知道，这位来自上级部门的巾帼女警，此时，正在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他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高教也不看智副队，就说了句：“看着我干啥？你......”智组长：“你猜吧！侦察兵同志哥。”高剑：“或许你在想，我要是残疾人或者凶犯的话，那下一步将要干什么？兴许你还要问问，我说的没错吧？”教导员说罢之后，一直瞧着智晓慧副队长，就想要把她看透似的。智副队：“你真的是心眼儿足啊！后脑勺儿都长着一双眼睛。你是什么练就得呢？”没等教导员回答，晓慧就追问了一句：“要是你的话，那下一步或者目标是什么？干啥呢？”高剑：“要想从事这一职业，先是不能有亲情，友情，甚至不可能有爱情；其次，同伴儿，帮手或知情者了解的事情越少越好，最好都有自毁引爆装置，如美国的战机，动机内部都有。因为，知道的多，那么危险的系数就越大，也增加了不安全因素，对于自己非常不利。”智组长：“你是在提醒我，注意力不能都放在吴善阳一个人身上，那样的话，正中案犯的下怀，对吗？”高教导员：“未雨绸缪，别等水来了现叠坝呀！”晓慧：“凶案告破之时，你就可以功成名就了吧？”高剑：“你为啥总爱这样想呢？”智副队；‘你就可以下树，过上人间烟火，美好的生活呀！”高剑：“那你就住在树上望春风啊？别忘了，那位白马王子还在等着你这位仙女下凡呢！不能总是让人家望晓晓止渴呦，难道真的不想做同林鸟不成？”

智晓慧此时无语了，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高剑的问话。见晓慧不吱声，高教导员也把话题一转，讲了：“今天有这个机会，说点儿婵娟的话题。两位都很强势的人在一起生活，是种什么样的情形？如果在日常的生活中，能够二一添作五吗？能用称量吗？可能吗？晓慧同志。能否把家庭和工作等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好吗？家庭何尝不是责任和付出啊！”看晓慧还在一直盯着自己，高剑讲：“你说呢？”智晓慧：“你一直想在树上待着，是否有个人的想法呀？”高剑：“任何成功的一方，都会有位默默为此付出的无名英雄。”智副队：“历经风雨，这么多载你就没有寻到为你付出，任劳任怨的女人吗？”高剑：“说句心里话，我不忍心让别人为此付出，凭什么就要让别人为你付出，做出牺牲啊？是不是有点儿自私了？当然了，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停了停，高剑还自言自语地说：“不能再对不起别人了。”教导员高剑的言下之意是已经有位白衣学友，又是战友，为自己做出牺牲了。晓慧当时还没明白过来，后来，她突然想起，教导员在南疆战场上，有一位为了救他而壮烈牺牲的的女军医，也是同窗学友和知己柏荷。

智晓慧动情地对教导员讲：“我深知，你始终都怀念这位为你输血，救过你的女军医。我也是总在想，这位女军医即同窗学友和知己长得啥样呢？你非常重感情，讲义气，是个性情中人啊！”高教导员：“我时常也在拷问自己，是否今生就只有怀念她的权利和义务，而不配考虑其他的......”晓慧：“真有点儿《梁祝》的味道了，我的大领导。”高剑：“有过这种经历和感受，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无论是性别与否，这一关都是很难逾越的，局外人更是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