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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能想到,谢珩竟然就是与霍沄沄有婚约的未婚夫!
难怪!难怪昨日云媛问她从哪里得来的海棠春宴邀请函时,谢珩会突然转头看她。
谢珩哪里是想知道她的邀请函来自哪里,而是已经知道她顶替了霍沄沄的名头,想看她怎么编瞎话吧!
傅青鱼越想越头疼。
不行!
她必须要在谢珩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在谢珩还没有想好借此事怎么找她麻烦之前,先将婚事退了。
若是谢珩问起身世问题,她还需得编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才能不引起谢珩的怀疑。
傅青鱼琢磨着这些,提着勘察箱进了仵作房。
“呵!好大一尊佛啊!”陈老丈坐在仵作房的院子里,看到傅青鱼走进来就重重的冷笑一声,“傅仵作不是谢大人的专职仵作嘛?还来我们这小小的仵作房干什么?我们这里装不下你!”
“师父。”陈实放下手里的活,倒了杯茶递到陈老丈面前,希望他能少说两句。
陈老丈豁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瞪陈实,“怎么着?现在连你也觉得是我这个老头子碍眼,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是不是?”
“师父,我没有,您消消气。”陈实嘴笨,说不来哄人的好话,只能站在原地低着头挨训。
傅青鱼心里本来也不痛快,刚进院门就被陈老丈阴阳怪气的嘲讽,火气一下也上了。
傅青鱼皮笑肉不笑的提着勘察箱走上前,“陈老丈,你没念过书吧?”
“你什么意思?”陈老丈瞬间竖起全身的刺。
“若是你念过书,就该知道一句话。”傅青鱼沉了语气,“只有无能者最喜狂吠。”
“你年龄大,我本不欲与你计较,也不屑与你计较。但这并非是你倚老卖老,一而再再三言语欺辱挑衅我的倚仗。”
“还是说,在陈仵作眼中,我是那等好欺辱的人,活该被欺辱?”
“哼!你自然不是!”陈老丈咬牙,“你若是,也不会一个女人家家跑来当仵作。”
“你知道便好。”傅青鱼压低了声音,“你好好当你的仵作,别再同我找茬。”
“我志不在此,抢不了你的饭碗。可若是你偏要跟我为难,信不信我真让你在大理寺混不上这碗饭?”
“你!”陈老丈咬牙切齿,但他确实拿傅青鱼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傅青鱼不是初出茅庐没有经验和名声的仵作。她在还没有入大理寺之前,验尸的本领就已经在中都传开了。
陈老丈就算再不喜傅青鱼来抢饭碗,也只能在嘴巴上挤兑两句,使不上其他的手段。
更何况傅青鱼目前来说还算是谢珩的专职仵作,从某种层面而言,地位还比他更高一些。
傅青鱼没兴趣跟一个老仵作较劲儿,冲陈实点了点头,提着勘察箱去了殓房。
和乐县主的尸体被带回了大理寺,就停放在殓房之中。
如今天气转暖,殓房的四个角落都放上了冰块,这样有助于尸体存放。
傅青鱼把勘察箱放到木桌上,先取了自制的手套戴上,又点了熏香,这才走去唯一摆放了尸体的木板。
傅青鱼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听到门外传来响动,抬头朝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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